愛一個人不要付出所有,因爲當他不愛你時,你滿以爲自己可以轉頭瀟灑離開,其實你中毒已深,早已經輸的體無完膚,不管時間的長河流多遠,你的心仍舊止步不前,連笑都是他給你的憂傷。
這句話是媽媽在我考上大學時寫給我的,因爲媽媽答應我大學後可以談戀愛,那時還不明白什麼意思,愛一個人不就是要全心全意嗎?現在算是明白了,而且是痛徹心扉的明白。
“安安,你今天很美,純潔的婚紗把你襯托的像個仙子。”這是小曉在我穿上婚紗出現在她面前時給我的評價,但是那是前話,還有一句後話是:“安安,你的美沒有靈魂,你的笑裡也都是應付。”三年不見,連愛爆粗口的小曉說話都開始文藝範了。
小曉是我大學時的閨蜜,短髮杏眼愛穿乞丐服、愛練跆拳道,細算下來,跆拳道史也有十年了,媽媽早亡,爸爸有一個建材公司。
大紅的花朵彩虹橋擺在偌大的酒店前,門前參加婚禮的車輛擺起一條長龍。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咚、咚、咚……幾聲禮炮過後,車門被人打開。
下了車,小曉拽拽被坐的有些折皺的婚紗,挽住我的胳膊,走進禮堂。
禮堂裝飾金碧輝煌,陶喆的今天你要嫁給我響了起來。
特意叮囑了歐陽景澤婚禮樸素低調點,看着這奢華的大酒店,還有這近千號人的嘉賓,簡直太腐敗了。
今天的廖安安無疑讓歐陽景澤有種驚豔的感覺,交往三個月,她一直是清湯寡水,今天的她臉上化了淡淡的妝,本來精緻的小臉更顯立體,穿着抹胸式,香肩半露,胸前是水晶項鍊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長長的水晶耳墜隨着輕移的蓮步在圓潤的耳垂下輕輕搖曳,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纖玉腰似楊柳柔弱,韓式編髮與勝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襬處細細的褶皺隨着腳步輕輕波動,在閃耀的燈光中宛如一個高貴的公主,這一刻他開始希望她能是他的新娘。
來到紅毯處,歐陽景澤一襲深藍色新郎裝,頭上抹了髮膠好看而有型,此時的他成熟穩健,只是眼裡和我一樣,沒有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幸福感,他從小曉手中接過我的手,在衆人的驚羨祝福中,我踏着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銀色皮鞋,和他一步步走向禮臺。
“尊敬的廖安安小姐,你可願與身旁這位風度翩翩的男士不離不棄、白頭偕老一輩子?”司儀似被現場的情景感染滿面春風。
一句不離不棄把我的思緒拉至三年前。
那年梔子樹下,我們並肩而坐:“安安,如果以後你知道一些事,你會離開我嗎?”他溫柔的撫摸着我的長髮,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氣,與盛開的梔子花味混在一起很好聞。
我捏捏他胖胖的臉,眼睛笑成一彎月:“傻瓜!不離不棄。”
歐陽景澤從面前女人呆滯的眼神中看出她正在神遊,扯扯婚紗:“安安……”
茫然擡頭,天啊我在想什麼?以後我要和麪前這個男人共渡一生了,帶着些許歉意望着歐陽景澤微微一笑道:“我願……”
突然酒店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原本在門口站崗的保安,頓時被一羣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帶到一邊,並控制住,緊接着門口站崗的換成了那些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大廳裡的人被門口的騷動吸引,紛紛望過去,只見大廳門口一輛黑色豪華加長轎車停在那裡,車外那些黑衣人分立兩旁,都微微低着頭,恭敬有禮的等待車裡人下車。
何以安起身走出車外,側身站直,一身合體的西裝襯托着他挺拔的身材,擡手優雅的扣好西裝口子,性感的薄脣緊緊抿着,深邃凜冽的眸子無形中讓周圍的氣息籠罩上一層壓迫感,與生俱來的帝王領袖姿態讓他在一羣人中是那樣的尊貴奪目。
黑色西裝男子無視大廳經理的阻撓,闖進禮堂,一陣涼風瞬間撲面而來,他們踢掉紅毯兩旁的落地花柱,昂頭負手站於紅毯兩側。
什麼人?這是要砸場子的節奏,我凝視着下邊。
緊接着一個我花了三年時間忘又忘不掉的人,身穿筆挺的西裝,嘴角掛着帶有蠱惑的笑意,踏着紅毯,不緊不慢向我走來,走到距離禮臺兩米的地方,他停下腳步,定定望着我。
“好大的陣仗,他是誰?來做什麼?”臺下有人說。
何以安扭頭目光掃了一圈,鎖在剛纔說話的人身上:“我來做什麼?問的好,你!過來”他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