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曉扒住我的肩膀,側頭,臉色隨即拉下來,周倩倩見小曉已經表演完,笑意融融端一杯酒牽着陳子欣的手向我們這邊走來。
“安安,這是我的好友陳子欣,馬上到我表演節目了,你們陪她聊會。”語畢,酒杯放在桌上離開去了後臺。
沒多久,完美芭蕾音樂響起,周倩倩一襲白色網紗蓬蓬裙上臺了,頭髮高高挽起,不可否認她臉真的很精緻,舉手投足無不表現了她精湛的舞蹈功底,隨着音樂舞動,完美芭蕾再次被她演活了。
看過周倩倩的資料,她曾經得過芭蕾世界亞軍,這麼厲害,進公司做個小白領可惜了。
“安安,總裁找你。”何瀟一身筆挺藍色西裝在不遠處被幾位美女圍着,高聲喊道。
這邊陳子欣轉身向酒店門口走去,小曉在後邊緊跟着她,二人之間的煙火味十足,那邊何以安叫我,年會估計沒事大事,權衡之下,我選擇了小曉。
出酒店門,小曉、陳子欣在酒店門口的噴水池旁相視而立,快步向前拽住她胳膊:“小曉外邊冷跟我去裡邊。”
“安安,你別管。”推掉我的手,指着陳子欣:“說吧,離開我老爹什麼條件。”
“呵呵”陳子欣冷笑,“求人應該是這種態度嗎?告訴你,我不會離開,我會讓你親眼看着飛龍建材怎麼破產。”
“陳子欣!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飛龍建材,我讓你從A市消失。”
“你看看這是什麼?”陳子欣得意的從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揚手拍在小曉臉上,文件嘩啦落了一地。
飛龍建材股份授權書,陳子欣得到飛龍建材百分之百的股份,也就是說飛龍建材已經屬於她陳子欣的,小曉蹲在地上望着那份授權一動不動,飛龍遇到過那麼多危機,她曾經幫着爸爸熬過三天三夜讓飛龍轉危爲安,現在轉眼間卻成了他人的。
突然小曉抱膝抽泣起來,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惱怒盯着陳子欣,“請你離開。”
陳子欣雙手環胸,臉上揚起一抹邪笑:“廖安安,我們以前同一寢室,你和嶽小曉那麼開心,整個寢室的人你們誰都不放在眼裡,你有何以安了不起嗎?現在還不是他的情婦,嶽小曉家有一個公司很了不起嗎?還不是跑到我的手裡,所以做人還是低調點。”
“陳子欣別侮辱安安,她和何以安沒有關係。”小曉擦擦淚站起來,廖安安因爲失憶,好不容易放下何以安,喜歡上了歐陽景天,不能讓她的心再起波瀾。
“何以安那天親口答應了的,好了不陪你們玩了,小曉你爸來接我,要不要一塊回家。”
“呸”小曉厭惡的吐口唾沫。
陳子欣冷哼一聲,把頭髮順到前胸,風情萬種向酒店門口停的黑色轎車走去。
何瀟大步從酒店裡跑出來,皺眉,“安安,總裁找你,你怎麼還不去。”
何瀟急色匆匆,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緊隨着他上了酒店五樓的小型會議室。
開門進去,何瀟走到何以安旁邊的空位坐下,旁會議室幾位高層臉色緊繃,擡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恢復剛纔的樣子,何以安雙手環胸背身靠在硃紅色會議桌旁,沒有回頭。
空氣如同凝固了般,在門口低頭呆站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到底什麼事讓他在年會上招集這麼多高層開會。
“廖安安……”
驀然擡頭,對上何以安漆黑的眸子。
“去坐下,看看那兩份資料,我要一個解釋。”何以安指着最後邊的空位。
桌上並排放着兩本企劃書,一本萬躍的,一本麗純的,打開萬躍的,這是邵靜寫的關於芬蘭在中國總代理的方案,沒什麼不妥,我又打開麗純的,越往後看越心驚,這兩本企劃除了公司名稱不一樣,剩下的全都一模一樣。
“廖經理說說吧,這份企劃書是怎麼流出去?”周伯康一直注視着廖安安,見她好久不說話,何以安也不問,所以先開了口。
“不知道。”淡淡開口。
企劃書從邵靜送到我手裡,再到我交給巴德助理安娜,整個流程可以說滴水不露,周倩倩我做了特意防範,它到底是從哪個環節流出去的。
周伯康冷笑:“芬蘭可不聽這種解釋,他們已經打算另找他家。”
“芬蘭既然在我手裡出了問題,我會盡力挽回。”昂首,不理會周伯康的冷言冷語。
“你挽回,這麼大損失你怎麼挽回?”
“光芬蘭的廣告費就花了幾千萬,這芬蘭要是把代理給別的公司,咱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林忠傑在那悠悠的說。
因爲公司的事和巴德接觸了有半個月,巴德做事很委婉,企劃書出問題他肯定會先找我,不會直接找公司,但是一時我又找不出漏洞。
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巴德應該還沒睡,“我去找巴德協商,做不好我會辭職。”說完抱着兩份文件夾直奔巴德酒店。
廖安安無禮貌的離開,林忠傑氣的吹鬍子瞪眼:“你看看現在這小年輕,做事一點都不冷靜。”
“老匹夫,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有他們的做事方式,咱們看着就行。”王思元看着周伯康、林忠傑一直針對一個女娃,心裡有些不爽,便開腔幫了一句。
廖安安敢立下軍令狀,這是何以安沒想到的,這個小女人到底有多少本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酒店巴德房間,門鎖着燈也關着,他去哪兒了?我在心裡暗想,撥通安娜的電話。
“巴德先生回英國了。”安娜語氣不善說了一句。
“英國,巴德先生……”還沒說完,對面已經傳來滴滴聲。
MD心裡暗罵一句,不行就去英國找他,雖然我想離開萬躍,但是我也不能是這種方式離開。
噔噔下了樓。
“安安小姐,你又來找巴德先生啊,他去C市旅遊了你不知道嗎?”大廳迎賓小劉笑着對我道。
每次來酒店都會和小劉聊上幾句,熟了,她見到我就打招呼。
“他什麼時候走的?你知道他去C市的具體位置嗎?”
“是昨天下午,他和他的助理談話好像要去什麼海灘……”小劉皺眉努力回想,“不好意思我忘了。”她撓撓頭。
“是不是松山海灘。”我脫口而出,腦袋裡怎麼會蹦出這個詞,這個地方失憶之前也許是去過,我在心裡暗想。
“嗯嗯。”小劉猛點頭。
“謝謝。”從酒店離開,定了明天去C市的飛機票。
“歐陽景澤越獄了。”
天剛亮何瀟就來到何以安公寓,看守成甲的人被人打暈,成甲死了,不用想就知道歐陽景澤要復仇。
何以安閉眼沉思,歐陽景澤很有可能通過成甲已經知道,是他和廖安安把他送進的監獄,他身邊有保安,歐陽景澤不會找他下手,所以他一定會去找廖安安。
“廖安安在哪?”何以安猛地睜開眼。
“她去了C市。”何瀟答。
“通知C市所有的人,廖安安一下飛機就保護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近,訂機票我去C市。”
“我和你一起去。”別人在何以安身邊他不放心,何瀟做了決定。
“不行,你要留下來看着公司,別讓周伯康壞了我們的大事,有事你找王思元和小曉,別的人不能信。”何以安叮囑,萬躍是他的大本營不能丟,雖然暗地裡手中有幾家公司,但是還不足以和周伯康抗衡。
“你要小心。”何瀟滿是擔憂,和何以安合作這麼多年,他們比親兄弟還親。
何以安拍拍何瀟的肩膀,“沒事,放心,C市那麼多弟兄。”
A市某個小賓館,歐陽景澤恭恭敬敬站在一個人身後。
那人迴轉身子,合身運動服,一米八左右,臉上帶着面具,“成甲我已經幫你處理了,這幾天你少露面,過幾天我會安排你去國外辦些事。”聲音從面具背後說出來有些恐怖。
“是。”歐陽景澤點頭,跟他也是跟對了,在歐陽家他一直比不過大哥備受冷落,入獄這麼長時間,家裡沒有一個人來,沒想到他們有那麼大本事,能把他從監獄弄出來。
當天中午午何以安坐上飛往C市的飛機,思緒萬千,C市有多兇險他知道,但是C市他必須去,如果廖安安出了事他會後悔一輩子,她離開的三年,他的天空都是灰暗的,他不能再失去她,
下了飛機,拉着行禮去松山海灘直接去找巴德。
“安安小姐,何先生讓我來接你。”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攔住我的去路。
警惕的後退一步:“你是誰?”
他上前一步俯在耳旁:“歐陽景澤越獄了,何先生讓我們保護你。”
他的話不由讓我一驚,歐陽景澤越獄了,何以安應該是怕他來找我尋仇,“你能先帶我去松山海灘嗎?”我想了想道,處理好芬蘭是我來C市的目的,如果直接跟他們走躲起來,我不就白來了。
“可以,請先上車。”他招招手,一輛黑色商務車駛過來,他把我行禮放到後備箱,然後恭敬的打開副駕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