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你一定是鬼。”周伯康驚恐的指着王思元說,然後轉頭又對周倩倩道,“倩倩你趕緊請法師來,把王思元的魂魄打的魂飛魄散。”
“周叔叔,你和我爸在一起大半輩子,你就那麼恨他,非要至他於死地”。王炳春一動不動盯着周伯康。
“你爸死也不能怨我,他就是一個老頑固,我勸過多少次要他和我合作他不聽,非要扶持這個毛頭小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怨你怨你的父親,要是他老老實實和我合作,我也不會讓人從他藥裡下東西。”
“呵呵……周伯康你個老匹夫這次你要失望了,我沒有死,雖然我沒有死,但你當着我女兒的面說這些,你就不怕我女兒爲我報仇嗎?”王思元說着話偷偷看了眼何以安,何以安暗暗向他點點頭。
“報仇?哈哈……”周伯康狂笑起來,“今天在這裡誰敢反抗,誰就必須死,你女兒也不例外。”
現在看來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總裁之位已經不可能,既然不行,他就來硬的,世界上沒有人會不怕死。
“世侄,這份文件你簽了字,我保證不動這裡任何一個人手指頭。”
周伯康從助手那裡拿了一份文件,走向何以安。
“以安不要。”我搖搖頭看着何以安。
“有你什麼事?”周伯康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邊。
“安安。”孔笑陽扶住我。
“笑陽把這個女人拉下去,往死裡大,就因爲她壞了我多少好事。”周伯康惡狠狠的說。
“對,往死裡打。”
周倩倩附和,她在心裡討厭死了廖安安,如果不是她不斷打亂爸爸的計劃,她早就幫助爸爸得到了總裁的位置,她早就把媽媽帶走了。
何以安接過文件,嗤啦撕成了涼拌,接着疊在一起再次撕開,拿着碎紙屑向周伯康的臉揚去。
紙屑飄飄灑灑把周伯康包圍,周伯康伸手,接住幾片緊緊攥住,“何以安你會後悔的。”
“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兩個字,周伯康和你玩的夠久了,現在我沒興致和你玩了,孔笑陽收網吧。”
“笑陽?”周伯康和周倩倩眼睛裡全是不解。
孔笑陽沒理會他們,直接走向何以安。
“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就來。”
孔笑陽對何以安的恭敬態度,讓周伯康和周倩倩心裡更加害怕了。
“笑陽,你報什麼警?”周倩倩快步走到孔笑陽身旁,擔心的問,到現在她也不能接受孔笑陽背叛他們的事實。
“離我遠點。”
孔笑陽眼裡都是厭惡,周倩倩皺眉抓着他胳膊的手垂下來,他對她的溫柔,還有求婚時的驚喜難道都是他預謀好的?可是她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才求爸爸讓他也加入了他們的計劃。
這麼長時間以來,女兒對孔笑陽的感情,周伯康看在眼裡,他知道女兒是真的愛上孔笑陽了,這一刻女兒痛苦的表情,真的觸動了他的心,女兒他沒有關心過,心裡只有自己的事情,甚至還利用女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孔笑陽你會後悔的,出庫單上是你的名字。”周伯康拿出對付孔笑陽的殺手鐗。
“先生有人告你謀財害命,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把手銬拷在周伯康手腕上。
周伯康被兩個警察拽着向前走,現在還不是結局,只要沒到結局就不會輸。
“爸爸!”周倩倩喊。
周伯康回頭,看到周倩倩噗通跪在孔笑陽面前,抓着他的腿,“笑陽,我求求你救救爸爸。”
“倩倩你別求他,我保險箱裡有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拿那些錢帶你媽媽去國外,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周伯康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親,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爸爸越來越遠,最後上了警車,周倩倩起身,“孔笑陽我恨你,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報仇。”
喜劇變成了悲劇,周倩倩仰望天空,天空蔚藍,她也曾經恨過爸爸,媽媽只是精神上有點小毛病,在家療養就好,他卻無情的把媽媽關進精神病院。
今天有人來探監,周伯康被帶出來,看到何以安坐在外邊,轉身想回去,何以安拿出一張單子。
周伯康看到那張單子又返回來,坐到凳子上,拿起手邊的電話。
“周伯康我手上的單據寫的是你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讓倩倩偷了孔笑陽的印章。”周伯康聲音有些發抖,這是他唯一翻盤的希望,現在也破滅。
周伯康萬念俱灰的表情何以安很滿意。
“你的上線是誰?告訴我,我給你一條生路。”
聽到何以安的話周伯康心裡一冷,這麼多年他一直認爲自己藏得很隱蔽,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你到現在才揭穿我?”
“我不想揭穿你,我還想用你掉出大魚呢,是你的好女婿,孔笑陽,他是爲了給孔慶輝報仇,安排了一個火坑,引着你往下跳,印章是他故意讓周倩倩偷走的,還有鬧事的那批人也是他找來的,庫裡的那批貨早就被他掉包了,根本就沒有人因爲化妝品中毒,還有王思元,王思元也是詐死,爲他下藥的人我們也抓住了,還有那份遺囑當然也是僞造的,那個你買通的律師,也在我們手裡。”
啪!手裡的電話掉在桌上,自始至終他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現在才發現,原來是最傻的那個,什麼事他自認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原來別人早就知道。
“周伯康說出你的上家,我救你出去,不然,你女兒和你老婆都走不出A市。”
女兒和老婆是他的牽掛,但他心裡還有另一個更大的牽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人,他知道他出事,那個人不會來救他,因爲自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周伯康知道自己失敗了,而且敗得一敗塗地,“何以安我死了,並不代表萬躍的事就結束了。”
“有我在你認爲你能死的了嗎?監獄裡什麼人都有,你偶爾斷胳膊斷腿也很正常,好了再斷,斷了再好,這樣是不是很有趣。”
周伯康臉上一片死寂,沒有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折磨人了。
突然周伯康猛咬牙,身子一歪趴在桌上,黑血從他嘴裡流出來,他每天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他牙洞裡塞毒藥,因爲他時刻在爲死亡做準備,即使死他也不能出賣她。
周伯康死了,線索又斷了,周伯康死前說,萬躍的事還沒有結束,這就意味着,公司還有周伯康的同夥,只要有人他就不怕,那個人隱藏再深他也能挖出來。
夏季的傍晚雖然有些燥熱,但很美,西方火燒雲映的天空一片燦爛的紅色。
我躺在別墅院子涼亭下躺椅上,旁邊小桌上放着自做的冰檸檬茶,偶爾微風拂過愜意自在。
夏嫣然站在房間的窗前,裹在小腹上的布被她拿掉,整個孕婦裝看上去肥大了很多。
周伯康死了,萬躍裡沒了可靠的人,上頭讓她進入萬躍,現在她必須想辦法弄掉自己的孩子,然後進入萬躍執行命令。
何以安在別墅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廖安安,出房門,他看到那個女人正捧着杯子在涼亭下欣賞美景。
貓腰跑到她後邊,雙手遮上她的眼,“猜猜我是誰?”
“你是歐陽景天還是孔笑陽?”我笑着說。
“都不是。”後邊的聲音有些慍怒。
“我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我就不放手。”
“好吧,你是何以安。”
對於何以安的小孩脾氣我不禁感覺有些好笑,他身上哪還有一點高冷總裁的樣子。
何以安鬆開手,從後邊繞過來,坐到小木圓桌旁的座位上,“你心裡就沒有我,只有歐陽景天和孔笑陽。”
“那個……”我說着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到桌上,“何以安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小孩子脾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能。”何以安端起我放在桌上的茶說。
“餵我的茶……”還沒說完,何以安仰頭把檸檬茶喝的一乾二淨。
“我生氣了。”何以安頭扭到一側說。
“你生氣了,那又怎樣,要不姐姐給你買糖吃。”
“不行。”何以安扭過頭,臉上帶着陰險的笑。
何以安臉上的陰笑讓我有些不安,“你想幹嘛?”我向躺椅的一側靠靠,離他遠遠的。
“這就對了。”何以安起身坐到躺椅上。
何以安和我擠在一起,天本來就熱,現在更熱了。
“你起來。”我雙手推他。
“就不。”說着何以安摟上我的肩把我攬到懷裡,“夕陽下夫妻相擁看晚霞,這是多少人想要不能要的。”
“我不想要,熱死了。”
“我怎麼不熱?”何以安低頭疑惑的看着我。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熱?”我給他一記白眼,繼續看天上變幻莫測的紅雲。
“我知道,那是因爲我缺乏運動。”何以安說着手在我身上游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