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液晶電視裡,正在播放一條有關莫氏國際的新聞,新聞的內容大概是說莫氏國際又收購了哪個哪個酒店,然而,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時,許傾傾突然在新聞下方的採編名單裡看到了陸塵的名字。
陸塵……這條新聞是阿塵編輯報道的嗎?
許傾傾傻了一樣,怔怔的望着那個名字出神。
不料,顧燁磊卻瞅準了機會,突然向她發起攻勢。
許傾傾胸口捱了他一腳,很痛,痛的她本能的捂住了胸口。她的防守失效,顧燁磊乘勝追擊,胳膊勒着她纖細的脖頸直接將她壓倒在墊子上。
身上被一個大男人壓着,許傾傾奮力的想要推開他起來,然而,顧燁磊報了必勝的決心,死死的壓制着她,任她怎麼反抗就是不鬆手。
許傾傾被他勒的眼冒金星,想咬他又夠不到,急的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
“認輸了吧,許傾傾?你說一句你錯了,我馬上就放開你!”顧燁磊得逞的笑着。
能將這個小女人撲倒,他心裡充滿了狂喜,這感覺,比他演戲得了奧斯卡還要開心。
“說呀,說你錯了。”見她臉憋的發紅,顧燁磊稍微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卻仍舊沒放她起來。
然而,身下的小女人,倔強的像一頭小獅子,她瞪着他,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卻仍是不肯妥協。
她哭了?
顧燁磊一慌,等確定她眼眶裡確確實實是淚水後,他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慌忙鬆開了她。
許傾傾被他勒的直咳嗽,她站起來,緩了半天,才緩過那口氣。
再次擡頭看電視,那個名字已經不見了。
眼淚突然掉下來,連她自己都倍感意外。
“輸就輸了,你別哭呀……”顧燁磊像個茫然的大男孩,看着一個女孩子哭,突然沒了主意,手忙腳亂的想找東西給她擦眼淚,卻找不到,只好拿他的手背去蹭,“別哭,別哭……我錯了,剛纔是我太魯莽了……這樣,算你贏,算你贏好不好?”
臉上結結實實捱了她一個耳光,顧燁磊一臉懵逼的傻在那裡。
“顧燁磊,別讓我再看到你!”
許傾傾兇狠的抹一把眼淚,走了!
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望着那個倔強的背影,摸着被她的疼的臉,顧燁磊心中一陣悵然。
許傾傾覺的很丟人,她竟然當着顧燁磊的面哭了。
其實她是被疼哭的吧,和那個名字並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自己做的決定,咬着牙也要走到底。
莫逸星是無辜的,既然答應了嫁他,那麼,她就得履行承諾。
承諾,在許傾傾心中,是個很神聖的字眼。
就像當初,媽媽不顧一切嫁給爸爸。認定了這個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
當初覺的她媽媽傻,她何嘗不是一樣。
有得必有失,無論如何,世勳集團的股權她已經替媽媽搶到手。
這也是媽媽離開時,她對媽媽的承諾。
後天,就是訂婚的日子了。
這幾天,饒是累到想吐,然而,睡眠大神卻仍不肯光顧她。
她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離開奇力俱樂部,許傾傾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她在糾結,是應該回許家,還是應該找個酒店開個房,好好的睡一覺。
不是說,要當新娘子的女人是最美麗的,馬上要訂婚的她,怎麼也不該頂着疲憊的黑眼圈。
遠遠的看到一家酒店,許傾傾走過去。
“搶劫了,搶劫了,別跑,快幫我抓住他!”酒店門前,一個女孩邊跑邊大聲的喊叫着,在她前面十餘米處,一個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正試圖向馬路對面狂奔。
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然而,他們也大多看看熱鬧,沒人敢真正上前去幫女孩截住那個歹徒。
男人快速的從許傾傾面前經過,許傾傾快速的一伸腳,男人冷不防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很快,女孩衝上前,按住男人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項鍊,並狠狠踢他一腳:“讓你搶我東西!你知道這項鍊對我有多重要嗎?”
歹徒也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女人,把東西搶回去就算了,竟然還踢他。
他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抽出一把匕首,霍的展開:“臭婊子,活膩了嗎?”
一邊罵那把匕首就要划向女孩的脖子,許傾傾眼疾手快,擡腿又是一記漂亮的旋風踢。
男人被她踢了一個跟頭,捂着胸口,目露胸光:“媽的,又一個不要命的!”
說着,又要衝上來。
“你快走吧,有人報警了!”許傾傾護住女孩,突然對他說。
男人一慌,趕緊看向左右,果然見有人拿着手機打電話,而對面的街道上,更是響起了警笛聲。
男人咒罵一聲,一溜煙跑了。
危機解除,許傾傾鬆了一口氣,不禁看向身後的女孩。
她竟然還寶貝似的捧着那條項鍊,好像那東西比她的命還重要。
“你傻不傻,爲了一條項鍊差點丟了命,以後這種事不要做了。”許傾傾冷着臉,忍不住罵她。
女孩被她罵的臉上一僵,收起了項鍊:“剛纔,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你現在就沒命了!”許傾傾毫不客氣的把功勞搶到自己身上。
她就是要讓女孩後怕,不然,下次還會爲了不重要的東西犯險,纔是真的缺心眼!
說是女孩,其實對方的年紀只怕比許傾傾還要年長上幾歲。只是,年紀也不小了,竟然連這點常識都沒有,許傾傾也是很無語。
“真是謝謝你了,你晚上吃飯了嗎?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女孩又一臉真誠的發出邀請。
“吃飯就不必了……”
“那我要怎麼感謝你呢,我真的不喜歡欠別人的。”
想不到對方也是個認死理的,許傾傾有些無奈,她注意到對方的包包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一張工牌,上面寫着西華醫院,住院部醫生,張菁。
“你是醫生?”許傾傾眼前一亮。
“嗯,對啊。”張菁也注意到她的工牌露在外面了,趕緊把拉鍊拉好,“或者你有哪裡不舒服嗎?如果是職業範圍之內的,我也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