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讓開!”莫逸塵陰鷙的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雲密佈,他依舊重複着那句話。
“不就一個小演員而已,我們隨便玩玩而已,逸塵,你放心,一會兒媽媽就替你了結了她!”
謝蘭故意說的輕描淡寫,莫逸塵見她不肯讓步,驀的推開了她。
“逸塵!”謝蘭見她死活也攔不住他,害怕的哭出了聲。
尤其看到莫逸塵的手已經落在了那扇門的把手上,謝蘭伸出去欲阻攔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還是不要了吧!”白川突然衝上去,按住了門把手。
平時嘻嘻哈哈慣了的人,此刻竟也一臉緊張。他白着臉,有些痛楚的望着莫逸塵,小聲勸他:“何必呢?一個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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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也不相信許傾傾會做出這種事,這一路,他都在攔着莫逸塵。甚至他覺的,當他全場都找不到許傾傾時,就應該調頭就走。
非要跑到這裡當場捉姦,只怕是奸捉了,心也傷透了。
何況,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淡定面對這一幕。
見莫逸塵依舊冷着臉,不爲所動,白川又咬了咬牙:“那我替你進去!”
說着,白川將門鎖往下一壓。
他們都太急着看清真相了,以至於全都忘記,門還上着鎖。
“鑰匙呢?”莫逸塵冷鷙的回頭,對上還穿着女裝的馬成飛的眸。
馬成飛此刻纔是最尷尬的人,今天的宴會是他牽頭舉辦的,到場的各位名流富豪,也是他和他太太親自擬定的。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十週年慶典,竟會搞成這個局面。
榮成時代靠着他太太和莫太太的關係,才從莫氏接了一些小單,單子雖小,但對於他馬成飛而言,足夠賺的盆滿鉢滿了。
莫氏是他的衣食父母,是他的經濟支拄,是他最得罪不起的人,可是,如今竟出了這樣的事。
如果裡面*浪叫的女人真是莫逸塵新交往的女朋友,那他就徹底把莫家給得罪了。
“莫少,你消消氣,這裡的事交給我處理好不好?我保證給莫少一個滿意的結果!”馬成飛還想拖延時間,他也不認爲現在貿然進去是件好事。
“我再說一遍,鑰匙!”見他還不肯配合,莫逸塵又加重了語氣。
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難看到所有人都覺的如果馬成飛再不配合,這個活閻王會當場滅了他。
馬成飛無奈,只好讓菲傭將鑰匙拿來。
遞到莫逸塵手上時,馬成飛的手都在發抖。
“大家都散了吧!”馬成飛現在能做的,只有清理現場,把對莫逸塵的傷害降到最低。
在場的早已戰戰兢兢,恨不得趕緊離開。有人才邁出一步,只聽莫逸塵再次命令:“都給我留下!”
邁出的腳只好又收了回來,所有人屏住呼吸,盯着莫逸塵,盯是緊了那扇門。
鑰匙往鑰匙孔裡一插,咔噠一聲,門開了。
白川再次擋在莫逸塵面前:“莫少,我替你進去,別髒了你的眼睛。”
門只開了一條縫,裡面的人渾然不覺似的,似舊在激烈的酣戰着,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愈發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莫逸塵的臉陰鷙的風雨欲來。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反對白川的話。
白川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迅速的關上門。
莫逸塵像一尊門神一樣,氣息凜冽的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不到幾秒鐘,白川出來,突然一把拉開了門。
“馬總,我覺的,你還是親自去看一下比較好。”
僅僅幾秒鐘,白川臉上又恢復他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掃了馬成飛一眼,輕佻的說。
被點名的馬成冰一怔,接着,隨着莫逸塵和白川讓開那道門,所有人望着房內的一切,都倒吸一口冷氣。
房門正對的沙發上,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正光着身子跨坐在趙曉明的腰間,瘋狂的上下竄動着身體。
兩個人彷彿絲毫沒注意到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仍在大汗淋漓的糾纏着。
趙曉明陶醉的閉着眼睛,臉上現出極度亢奮纔會出現的潮紅。那個豐滿的女人雖然讓人看不到正臉,但光看身材和皮膚也知道,那不可能是許傾傾。
因爲擔心兒子,謝蘭也忍不住朝裡面看了一眼,她的心頭一震:“佳……佳麗?”
“張佳麗!我他媽殺了你!”一眼認出妻子的馬成飛憤怒的心頭冒火,顧不上自己還穿着女裝,他衝進去,不由分說,拽着張佳麗的頭髮將她從趙曉明的身上扯了下來。
接着,無數個耳光劈頭蓋臉的落在她臉上,頭上,身上:“你這個賤人,婊子,連自己的親侄子都搞,你他媽是人嗎?”
接着,又有無數次拳頭落在同樣不堪的趙曉明身上,一時間,房間內,叫罵聲,廝打聲,亂成一片。
外面的圍觀羣衆見事情反轉的這麼快,又換上了看好戲的嘴臉:“我去,太刺激了。居然是馬太太……”
“馬太太不是最痛恨男人找小三,原來她自己……”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哎,只可憐了老馬……”
房間內傳來女人的哀嚎聲,門被清醒過來的張佳麗從裡面關上。
仍站在門口的白川朝衆人無奈的攤手,再看旁邊的莫逸塵,正望着某個方向,淡然淺笑。
與之斜對着的另一個房間,許傾傾打着哈欠從裡面出來,她還沒睡夠,惺忪的睡眼像小貓咪似的,透着股慵懶。
“誰啊,這麼吵!”她捂着嘴,不些不爽的透過人羣,尋找着噪聲的源頭所在。
看到她不久前喝咖啡的那間套房裡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她挑了挑眉,手移過去,徑直去按門把手,卻被另一隻手按住,拉着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看了,小心臟了眼睛。”危機過去,莫逸塵好整以暇的抱住許傾傾,當場秀起了恩愛。
“咦?你來了?”許傾傾還蒙着黑色的面紗,她有些羞澀的將面紗往下扯了扯,“你怎麼知道是我?”
莫逸塵長指一挑,將她的面紗連帶着帽子一起挑開:“不要說你只蒙着面紗,就是化成灰,我也一眼認的出你!”
“這麼可怕?”許傾傾作害怕狀,接着又莞爾一笑,調皮的勾了勾他的下巴,“不過,我纔不要化成灰,我還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