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妍,今天這樣的場合,你讓我秀跆拳道,你確定很合適?”許傾傾涼涼的開口,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許秀妍。
許秀妍一窒,又說:“好吧,你要是覺的秀跆拳道不適合,不如你給導演跳段舞吧?你不是很會跳古典舞嗎?不如,就跳那段霸王別姬?”
此刻,杜昆的休息室內至少圍了十幾個人,其中不乏演藝圈的明星,大佬,聽許秀妍這樣說,個個等着看笑話似的盯着許傾傾,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許傾傾爲了博眼球,到底會不會豁出去。
“你們看,我姐姐還不好意思了,怎麼樣,要不大家先給我姐姐點掌聲,小時候,人越多,她就越喜歡錶現。”說着,許秀妍帶頭鼓起了掌,其它人也戲謔的附合起來,一時間,小小的休息室內鼓掌聲此起彼伏。
那是倒掌,是嘲諷,是在譏笑她許傾傾不配出現在這裡!
許傾傾望着那一張張勢利的臉,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
她想了想,嫣然一笑,伸手扯過許秀妍的手:“秀妍,你對我真好,那就幫人幫到底。今天這舞我一個人跳有什麼意思,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和我最喜歡跳《天鵝湖》了,我跳白天鵝,你跳黑天鵝。你看,今天你正好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不然,我們兩個一起給大家跳個《天鵝湖》好了。”
說着,又轉身對着那些嘲諷她的觀衆:“各位想不想看秀妍跳芭蕾?想當年,秀妍可是全國的芭蕾舞皇后,想的話,也給她點掌聲吧!”
“你……”許秀妍直氣的掙脫許傾傾的手,電影節後臺跳芭蕾,把她當猴耍嗎?
“秀妍,你是今天的影后候選人,如果你肯陪我跳一支舞,說不定我也能和你一起登上明天的熱門,這點忙你都不肯幫啊?”許傾傾一臉期待的望着許秀妍,不就是演戲,誰不會?
“許傾傾,你不要太過份!”轉瞬之間,自己反而成了漩渦的中央,許秀妍有點下不來臺,咬牙切齒的暗喝。
“所以,你是不同意嗎?秀妍,連你也不肯幫我是不是?”許傾傾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噴薄而出,她尷尬的鬆開挽在許秀妍胳膊上的手,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算了!”這一幕戲杜昆看的分明,眼看兩人僵在那裡,他適時解圍,“想看兩位姐妹花跳舞,我們有很多機會。各位,頒獎禮快開始了,大家先回去做準備工作吧。”
杜昆下了逐客令,大家做鳥獸狀,很快就散了。
化妝間裡,許傾傾正在上妝,她表演的歌曲串燒節目就要開始了,久不登臺的她很緊張。
一緊張她就想上廁所,洗手間裡,許傾傾洗了個手,站在盥洗臺前,望着鏡子裡面那張光彩照人的臉,許傾傾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許傾傾,你一定行的!
洗手間的門打開,鏡子內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秀妍踩着高跟鞋嫋嫋婷婷的走近,與許傾傾並肩而站,同時打開化妝包,拿出一支口紅,對着鏡子作出一副要補妝的樣子。
做爲影后的熱門人選,許秀妍一會兒還要上臺兩次,一次是爲最佳導演開獎,一次是領獎。爲此,她又換了第三套禮服,今天最貴的一套。
湖綠色的迪奧高定,全世界唯此一件,全身上下鑲嵌着九百九十九顆鑽石,隨着走動,波光粼粼的,彷彿一條玉帶嵌在她身上。
人靠衣服馬靠鞍,錦衣華服給了許秀妍極大的自信,直到她看到許傾傾。
鏡子裡,許傾傾那張臉真美!美的讓她嫉妒,讓她恨不得撕碎。
“許傾傾,夏嵐替你選的禮服不錯,雖然是前幾年的舊款,不過,配你也足夠了。”她轉頭,燦然一笑,伸手撫上許傾傾的肩膀。
許傾傾最讓人嫉妒的是,她明明穿的禮服過時又不是什麼大牌,卻美的令人窒息,整件禮服甚至還因爲許傾傾本身高貴的氣質提升了n個檔次,哪怕是搶鏡的露背裝也不顯半點低俗,反而美如油畫,高端大氣上檔次。
許秀妍的手摸到那條細細的肩帶,那條帶子太細了,只要她用力扯一把,許傾傾這隻白天鵝就再也驕傲不起來了。
只是她還未用力,許傾傾肩膀一移,已輕飄飄躲開了。
“謝謝誇獎,我向來信奉是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許傾傾看穿許秀妍的意圖,刻意與她保持着距離,如果她沒猜錯,許秀妍的經紀人八成就守在外面,洗手間沒有攝像頭,是個搞陰謀詭計的好地方。
“哼,許傾傾,你的翅膀都被折斷了,還驕傲什麼?你以爲憑點小聰明就能博得杜導的青睞,把角色給你,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就憑你,也妄想和我搶角色?許傾傾,今天導演面前就是給你點教訓,如果你再不收斂,小心我讓你在星空徹底混不下去!”洗手間裡沒有其它人,許秀妍徹底撕掉面具。
當年,她媽媽第三者上位成功,她隨媽媽一起住進許家,許傾傾這個許家大小姐從小就看她不順眼,她和許傾傾鬥智鬥勇了近十年,她纔不需要在她面前裝白蓮花。
“你想封殺我?呵呵,你不是已經在這麼做了嗎?”許傾傾不以爲然的冷哼。
“你明白就好,許傾傾,你是爭不過我的。男人爭不過,事業上更爭不過!如果我是你,婚禮上丟了那麼大的臉,我早就滾出娛樂圈,躲個沒人的地方苟且一生了。也就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才能不能羞恥的四處蹦躂,惹人笑柄!”
“許秀妍,你拿我跟你比啊?論無恥和不要臉,你和你媽稱第二,誰敢稱第一?”許傾傾目光凌厲,轉身,一步步靠近許秀妍,“還有,還沒讓婚禮上陷害我的人得到報應,我爲什麼要逃?許秀妍,這麼希望我走,難道陷害我的人是你?你心虛了,害怕了?”
許秀妍被她逼的連連後退,冷汗順着脊背流出來。媽的,許傾傾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婚禮上的那個人是她安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