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手擡起,指着她的鼻子,毫不客氣的罵道:“不僅不能參加競標會,她還必須爲她的偷盜,付出刑事責任!”
“安副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突然現身本來就很奇怪了,一來就針對何曼,陳澈作爲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他凝着他,不快的問。
安以昆脣畔噙着危險的笑:“陳總,你還被矇在鼓裡吧?我們鼎天世紀也差點被她害慘了!這個女人,竟然拿着我們的勞動成果,跟董文宣做了交易。她出賣了我們,一心要把標底和設計圖紙泄露給了董文宣。還好,被我發現了,將險些被她泄露的商業機密截了下來,不然的話,大後天的競標會上,我們非出洋相不可!”
他義憤填膺的拍了下桌子,直氣的額上青筋暴起。
此話一出,會議室內的所有人爲之譁然。
“什麼?安副總……您的意思是,何曼將我們的標底,透露董文宣了?”張鴻恩,臉色一白,不敢相信的再一次確認。
安以昆目光灼灼的盯着何曼,哂笑:“沒錯,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這個文件夾裡,就是證據!“
說着,他將文件夾擲到了張總和陳澈的中間。
陳澈眉心微擰,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將文件夾打開。
其中被複制的設計圖,還有手寫的標底紛紛掉落在桌子上。
陳澈低頭,緊盯着桌子上那幾張輕飄飄的紙。拿起其中一張,看着上面那些筆鋒蒼勁的白紙黑字,何曼的字不像女孩子似的娟秀,反而更有男孩的風采,而他拿到的這張紙上,儼然就是何曼的筆跡。
“不,這不可能!何曼是不可能將我們的標底賣給董文宣的。“陳澈緊緊的捏着那些所謂的證據,毫不遲疑的替何曼辯白。
張總將信將疑的從陳澈手裡將那些東西拿過來,一一查看,看完之後,他的眉越擰越緊,同時,有些敵對的看向對面的何曼。
“爲什麼不可能?陳總,你對你身邊這位合作伙伴又瞭解多少?”安以昆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咄咄的追問。
“我對何經理當然很瞭解,以她的人品,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更何況,就算你們要誣陷她,也該找個靠譜的人,賣給董文宣?你就算說出大天去,我也不會信!這些天,何經理兢兢業業,爲了爲個項目付出多少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我沒有包庇誰的意思,可是,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不分青紅皁白誣陷我的合作者!”
“陳澈,你少說幾句……”米桑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事。
誰知道陳澈卻固執的甩開了她的手。
“看來,我們的何經理很有魅力嘛。短短數日,就把我們的陳總迷的神魂顛倒的,竟然爲了她,連原則都不要了。那陳總,你告訴我,爲什麼我會在董文宣的屬下手裡,發現了何經理的東西?還有,你再看看這個文件夾,這可是你這個完美主義者,爲了這次競標特意趕製的定製款,市面上根本沒有。如果不是從這裡流出去的,又是怎麼到了董文宣的的人手上?”
米桑聞言,將那個文件夾拿起來,堂而皇之的對着其它在場的員工晃了晃。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的確是他們特製的文件夾,每一個文件夾上都有專屬的印章。這些印章是到了酒店後,才印上去的。所以,泄密的人肯定就是在座的其中之一,再加上那張寫着標底的紙上,確實是何曼的手跡,所以泄密的人,是何曼基本可以確定無疑了。
張總一臉失望,他忍着滿腔怒火,將那些所謂的證據扔到何曼面前。
“何經理,對此你怎麼解釋?”
一直保持沉默的何曼,靜靜的聽着安以昆對她的指控,從頭至尾,始終沒有出聲。
她緩緩撿過那些所謂的證據,粗略看了一眼。
這一切太蹊蹺了,竟有人模仿她的筆跡,還學得有九成像,擺明了爲了誣陷她,下了一番苦功。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這些天,我連酒店都沒有出,如何泄密?至於……是誰想陷我於不義?”
何曼頓了頓,幽幽的看了眼仍舊一臉戾氣的安以昆。
“安副總,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爲什麼你和這個項目毫無關係,卻突然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指控我嗎?據我所知,你和安盛安董一向不睦,所以,我可以理解爲,你打壓我,其實最終目的是爲了打擊安董的氣焰嗎?”她放下那些證據,不卑不亢的問。
安以昆獰笑:“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這問題問的好,大後天就是競標會了,如果我發現的再晚一步,董文宣的下屬就已經將這些東西交給董文宣了!那我們大家幾個月的心血就統統打了水漂。這個項目,也跟着徹底玩兒完了!何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爲了替公司挽回損失,剷除你這種不要臉的叛徒!”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已經被你發現並截了回來,你大可以報告給安總,讓他來解決。畢竟,說到底,他纔是這個項目的牽頭人和總負責人,不是嗎?”何曼繼續平心靜氣的拆穿他的漏洞。
“你給我閉嘴!”安以昆惱羞成怒,“報告給我哥,和我親自來解決,有什麼區別?何曼,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你和董文宣那點齷齪事,當誰不知道?你本來就是他玩過的破鞋,我看你進鼎天世紀那天起,就是來給他當臥底的!”
安以昆隨手抓起一個杯子,朝何曼臉上擲過來。還好何曼反應敏捷躲了過去,杯子摔在地上,嚇了陳澈一驚。
“安以昆,你在做什麼!現在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陳澈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暗暗的握拳,心裡狠狠替何曼捏了把汗。
“陳總,你護花心切,也得看看她是個什麼貨色。我再說一遍,這個何曼早就被董文宣那個老色鬼收買了,並且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