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擁有三家處於上升期公司的股份,份額還不小,她許傾傾的身價將會直線飆升,在錦城,只怕沒有哪個女人會有她這份榮耀和身價,從此之後,她將是錦城的第一名門闊太太。
包括莫逸塵,或許都沒有她的身價高。
“莫太太,請簽字。”莫逸塵將助理遞上來的合同和筆交到許傾傾手下,示意她簽上自己的名字。
許傾傾的喉嚨哽住,她望着莫逸塵和那份合同,遲遲不肯下筆。
她何德何能,接受這樣的榮寵,只因爲她是莫逸塵的太太嗎?
許傾傾還在猶豫,底下卻響起一陣鼓勵的掌聲,所有的董事會成員,包括她的婆婆,奶奶,莫逸星都在微笑着等着她簽字,只除了莫南征。
“阿塵,我……”她還想說着推託的話,可是莫逸塵那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具誘惑力了,當他逆境時,她願意將爸爸留給她的世勳集團交給莫逸塵,莫逸塵安之若素的接受了,如今,同樣的道理,既然她和莫逸塵不分彼此,是最好的夫妻,那爲什麼她要推掉這份他心甘情願給她的榮寵呢?
他給得,她便當得。
所有的拒絕嚥了回去,許傾傾毫不猶豫的在那份合同上籤上她的名字。
臺下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許傾傾擡頭,莫逸塵手上已多了一枚首飾盒。
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着一枚璀璨奪目的藍鑽婚戒。
藍色鑽石,是世界上罕有的一種鑽石,價格昂貴驚人。而莫逸塵手上的這顆,是被寶石學院鑑定爲鮮彩藍色,屬最高級別,也是有史以來最貴的鑽石。
莫逸塵秋水無波的將戒指展示給許傾傾看:“傾傾,有些事沒有告訴你,但我想,你肯定和我一樣,對這件振奮人心的事毫無異議。下個月一號,我們去歐洲舉行我們的婚禮,和如意一起,你願意嗎?”
許傾傾望着他和那枚戒指,明明告訴自己要平靜,卻仍是溼了眼眶,所以,他這是在求婚?
雖然礙於身份,他沒辦法當衆下跪,可還有什麼比在自己的任職儀式上求婚更酷的呢?
他這是要告訴許傾傾,告訴他所有的員工和全世界,從現在開始,他的所有榮耀全部都屬於許傾傾。
“莫太太,你的老公還在等你的回答。”見她淚水盈盈的盯着那枚戒指直髮怔,莫逸塵笑容款款的提醒她。
下一秒,不等她回答,他已牽起她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戴完後,還牽着她的手,展示給底下的媒體和所有人看一下,最後在她光潔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我願意。”當他溫熱的脣落在她手背上時,許傾傾哽咽着說出口,生怕底下人聽不見,她又擡高音量重複了一次,“莫逸塵,我說……我要嫁給你,我願意嫁給你。”
淚水不爭氣的噴薄而出,許傾傾現在理解電視上那些被求婚的女孩子爲什麼會控制不住眼淚了,因爲,真的控制不住。
“我知道。”莫逸塵將她擁入懷中,在她因爲激動而有些發抖的肩膀上拍了拍,最後,鬆開,在她兩側的臉頰上各印上一吻。
這是種儀式感,莫逸塵做完這一切,他凝着她,依舊深情款款的把目光定格在她臉上。
本是件喜悅的事,可許傾傾望着他,卻總覺的他做這一切有種窮途末路的悲壯感。
很快,她的潛意識得到了證實。
會議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幾個身穿制服的執法人員一臉嚴肅的闖入,打破眼前的和諧。
“莫逸塵,你涉嫌一起謀殺案,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四名警察上臺,走在最前面的拿出一副手銬,公事公辦的就要銬人。
他們一現身,全場都亂了,包括媒體。
莫奶奶和謝蘭更是直接站了起來:“你們亂說什麼?逸塵怎麼會殺人?”
“阿塵……”許傾傾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跑了出來,她下意識的扯住他的西裝袖子,慌亂的往身後拉,同時擋在警察面前,“你們搞錯了吧?我的老公他知法守法,不可能和什麼謀殺案有關!”
“怎麼不可能!”門口處傳來趙錦心的聲音,她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裡,指着臺上的許傾傾和莫逸塵,“莫逸塵,你指使你的手下給天佑的車子做手腳,如果不是剎車出了問題,天佑怎麼可能會衝下山崖!他就是殺人兇手!”
“你胡說!”許傾傾一點都聽不懂趙錦心的話,只覺的她的出現無比討厭。
“莫太太,請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爲首的警察對許傾傾還算客氣,“莫先生如果是清白的,自然不怕我們調查!”
“他是被冤枉的!”許傾傾想到了那條短信,慌亂和恐懼令她偏執的不肯讓步。
“傾傾……”身後,莫逸塵輕輕的叫她,與所有人的慌亂相比,他倒是一牌水波不興。
扳着她的雙肩,將她拉至身後。
他扶着她的雙肩,似乎在給她力量:“乖,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和如意。”
接着,莫逸塵衝前來的執法人員悠然一笑,伸出他有力的兩隻手腕:“請!”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莫逸塵波瀾不驚的被警察帶走了。
“阿塵……”許傾傾受不了這個打擊,追着他的身影追了出去,卻在門口被另外的警察攔住。
“莫太太,止步!”
“你們怎麼亂抓人,他是被冤枉的!”許傾傾眼看那個身影在她面前越走越遠,快要看不見了,她急的眼圈都紅了。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許傾傾,天佑就算當初負了你,可他罪不至死,你和莫逸塵的心腸未免太歹毒!法律不會饒過你們!莫逸塵,他殺人償命,他必須下地獄!”趙錦心仗着有警察給她撐腰,對着近在咫尺的許傾傾破口大罵,聲調之高,生怕媒體聽不見似的。
“你胡說!趙錦心,你給我閉嘴!”莫逸塵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許傾傾一團火突然冒了出來。
“殺人兇手!”趙錦心朝她啐了一口,揚手一個耳光朝許傾傾抽下來,手腕卻在當空被許傾傾死死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