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莫逸塵,許傾傾又是一肚子氣。
“能怎麼看?往前看嘍,美男那麼多,我常換常新不是挺好?沒事回憶什麼前任,矯情死了!”許傾傾沒好氣的說。
雖然注意力沒全放在電影上,卻也看了一眼。
片子叫《時光逆轉》說的就是一對年輕時走散的戀人,人到中年過的各種不如意,於是藉助時光機器回到曾經,試着將那段愛情重走一遍,他們拼命的努力,將從前錯過的節點一一更正,想以此避免這段感情的失敗。
片子還沒結束,許傾傾沒去猜過結局。
可她覺的導演挺無聊的,過去的已經過去,曾經是回不去的,就像她和莫逸塵,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剛認識的時候。
可是,現在卻是能把握住的。與其沉湎過去,悔不當初,痛哭流涕,還不如趁現在,把想要的牢牢抓住。
比如,她想要秦衍爲他的自負付出代價;比如,她想要奪回莫逸塵和她的女兒!
“說的對,活在當下纔是聰明人的選擇,許傾傾,我欣賞你。”
秦衍掛斷了電話,許傾傾蹙着眉,又琢磨了下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剛纔的通話內容馮潛都聽到了,他側目,有些醋意的問她:“誰的電話?”
“無可奉告!”許傾傾凝眸,直視前面的大熒幕。
馮潛的拳握了握,他好心帶她來看電影,她卻和其它男人打私密電話。
通話就算了,還話裡話外說他主演的電影不好,馮潛平時是被人高高捧在雲端的,自負是免不了的,被許傾傾一再冷落,心底陡然生出一種想好好教訓她一下的衝動。
其實進來半天了,馮潛幾乎沒怎麼把心思放在電影上,心中的慾念和理智不斷的做着鬥爭,最終,同伴的奚落加許傾傾的冷落還是令他選擇了跟着*行事。
他給死黨發去消息:“不是說有那種藥嗎?二十分鐘後,給我送過來。”
發完後,馮潛又心不在焉的看了會電影,中途藉口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手心裡已多了幾顆藥丸。
“傾傾,喝果汁。”馮潛殷勤的將參了藥的果汁遞給許傾傾,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的手緊張的微微發抖,好在影院光線夠暗,纔不至於被許傾傾識破。
許傾傾搖搖頭,拒絕了馮潛。
“那你想喝什麼?我去買。”馮潛仍堅持。
“謝謝,我什麼也不想喝。”
馮潛手上的青筋跳了跳,默默的將果汁放到了一邊。
看來,想讓她上當,還得再費一番心思。
電影剛剛落幕,坐在最後一排的兩人率先走出放映廳。
往停車場的路上,許傾傾心情鬱郁,任馮潛怎麼搭腔,她一直敷衍的應着。
“傾傾,一會兒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我朋友剛開了間酒吧,挺安全的,我們一起去坐坐。”馮潛快走到停車的位置時,曖昧的向許傾傾發出邀請。
許傾傾腳步一頓,瀲灩的眸淡淡掃過馮潛,還未回答,旁邊的一輛銀灰色轎車緩緩放下車窗。
“秦先生?”在這種地方碰到秦衍,馮潛很意外,而許傾傾卻絲毫不感到意外。
秦衍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在電話裡說要請許傾傾吃飯,肯定對她的行程有所掌握。
jack替秦衍打開車門,秦衍不疾不徐的從車上下來。
他穿着淺色的西裝,裡面的襯衫白的發亮,將他的氣質襯的更加儒雅。
馮潛對外貌向來自信,可面對過份清俊的秦衍,底氣憑空少了一截。
“傾傾,我來接你去吃晚餐,看樣子,我應該沒遲到。”秦衍看也沒看馮潛一眼,溫情脈脈的對許傾傾說。
馮潛大受打擊,擰眉望向許傾傾:“你今晚還約了其它男人?”
按照計劃,周圍此刻應該還埋伏着娛記,憑空多出個男人,太具誤導性,如果許傾傾真跟秦衍走了,天知道,明天的通稿會寫成什麼樣?
何況,他還打算今晚與許傾傾春風一度的。
“我沒有……”馮潛和秦衍,許傾傾哪個也沒興趣。
她的回答令馮潛微微放了心,他客氣的微笑:“秦先生,傾傾和我今晚還有其它安排,恐怕不能和你共進晚餐了。”
話音剛落,jack上前,一把拎起馮潛的衣領,粗暴的往路邊的另一輛車上重重一摔:“馮先生,你確定你要用這種語氣跟秦少說話嗎?”
jack做爲秦衍的貼身保鏢,長的人高馬大,比180身高的馮潛還足足高出一頭,再加上曾經當過僱傭兵,身手驍勇的完全不是馮潛這種奶油小生吃得消的。
jack一手按着他,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已抵在馮潛的腰眼上,馮潛哪裡見到這種陣勢,立刻慫了。
“不敢,不敢!”
jack這才鬆開他,馮潛悄悄擦擦額頭的汗,對着秦衍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衍走近,輕輕拉住許傾傾的手:“走吧。”
許傾傾沒法反抗,也知道反抗不了,乖順的跟着秦衍上了他的車。
車子駛出一段,秦衍望着她發白的臉色,幽幽的問:“剛剛沒嚇到你吧?”
許傾傾搖頭。
“放心,我只對厭惡的人才會這樣。對你,不會。”秦衍依舊拉着她的手,和她並排坐在後面。
秦衍的手保養的很好,修長,白皙,很漂亮的一雙手,一看就從未從事過任何體力勞動,不像莫逸塵的手,雖然也漂亮,卻充滿了男人的力量感,掌紋撫摸在她的肌膚上時,有種令人愉悅的粗糙感,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而秦衍的手,沒那麼暖,從指尖到掌心,略顯緊繃,讓許傾傾跟着有點緊張。
她試着想將手抽回,卻被他更緊的握住。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糾纏。”秦衍腦海裡又劃過馮潛那張奶油氣十足的臉,眸子時寒光一現。
許傾傾秀氣的眉輕輕蹙起:“秦先生,我不懂。我和誰交往和你有什麼關係?”
“從前或許沒關係,現在,不可以!”他霸道十足的說。
這句話,許傾傾聽出一絲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