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葵發現她從前真的是看錯了,還覺得蔣荊南這種腹黑貨色能把蘇聽晚帶回到“正軌”上來,結果,居然是他被帶跑了……
徐政厚很快就回來家裡,似乎是感應到了爸爸的氣息,樓上傳來小不點的哭聲,顧小葵很快就跑上去,徐政厚脫下外套跟蔣荊南、蘇聽晚打了聲招呼也匆匆跟上去。
“頓頓,你爸爸回來都沒有看你一眼。”
蔣荊南捏着胖頓頓的臉說了一句,惹來蘇聽晚的白眼:“你跟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這種話不能亂說。”
蘇聽晚湊到頓頓面前,摸了摸他的頭:“頓頓以後要疼妹妹,保護妹妹知道嗎?”
“知道。”
小頓頓應得很快,對這個反應,蘇聽晚很是滿意。
“不愧是顧家的長姐,很有氣勢。”蔣荊南嘴角含笑看着蘇聽晚,“照這樣看,我們第一胎得爭取是個男孩子,以後才能照顧小弟弟小妹妹。”
“……”
話題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蘇聽晚愣了愣,別開眼不去看蔣荊南:“生男生女是你能決定的嗎?”
本就是一句小家子氣的話,結果蔣荊南還一本正經地迴應了:“你以前上中學唸書的時候不認真吧?生物課沒學嗎?生男生女是靠男人染色體來決定的,所以我想如果我努力一點的話,不怕機率不高。”
“……”
蘇聽晚捂住頓頓的耳朵,將他抱着站身來,紅着臉瞪蔣荊南:“在小孩子面前,你說話能不能正經一點!頓頓我們去看妹妹。”
就這樣,蔣荊南一個人被留在了樓下客廳,身上的襯衫被小孩捏得皺皺的,索性起身拍了拍。
午飯是徐政厚跟蔣荊南擔當,顧小葵跟蘇聽晚在樓上陪着兩個孩子玩,樓下廚房,徐政厚一邊洗菜一邊忍着笑。
“你這張便秘的臉,看得我很不舒服。”蔣荊南終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徐政厚笑着擺擺手:“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跟我一起在廚房做飯,你說要是讓元三、況四他們知道,嘖嘖,不對,得讓連翹知道,她肯定……”
提起連翹,徐政厚像是一下子觸到了什麼開關,想起某些事來。
“上一次連翹來南城,不是說會住上幾天嗎?後來爲什麼那麼着急就離開了。”
也就是聚一起吃個飯,結果第二天晚上就連夜坐飛機回去,連道別都來不及。
“元三的態度你不是沒看到,連翹多待一分鐘,心裡就多一分不舒服。本來還想讓聽晚帶她在南城轉幾天,但她還是走了。”
徐政厚甩了甩洗好的菜放到一旁的籃子裡去。
“有時候我真希望回到從前,我們六個人一直在一塊,誰跟誰都沒有間隙。”
“話不能這麼說,在這件事情上,連翹跟元三都沒有錯,程亦就更加是無辜的。”蔣荊南把這件事情看得很明白,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不是誰逼着誰,誰委屈了誰。
連翹跟元勵琛是認識很多年,但元勵琛從來都是把她當親妹妹來看待。後來遇見了程亦,幾乎是一頭栽了進去。
所以說愛情這種,不是說一定會日久生情。
“那眼睜睜地看着連翹這麼躲着?這都躲了多少年了,而且她每次看見程亦都不是好面孔,元三夾在她們兩個人中間,遲早要瘋,你看看程亦對元三的態度。”
一開始看蘇聽晚對蔣荊南的態度,徐政厚真有種看到第二個程亦的感覺,但後來發現蘇聽晚簡直比程亦好太多了。
要知道程亦跟元勵琛結婚多年,基本不怎麼涉足他們的圈子,有時候聚會再三提醒一定要帶家屬來,程亦也還是我行我素地拒絕。
用況四的話來說,這種女人性格很是酷爆了……
私底下程亦對元勵琛如何,徐政厚不太清楚,但每次見到對方都是冷着臉,難以想象元先生在家裡的地位是處於哪個位置。
“別人的感情事,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了。”
蔣荊南掀開燉鍋蓋子,拿起勺子嚐了一口湯的味道,俊眉蹙了蹙,轉頭問徐政厚:“你們家口味很重?”
“太鹹了嗎?不應該啊,我鹽沒有放很多。”徐政厚有些狐疑地看着蔣荊南,按道理說他是不會失水準的,接過勺子嚐了一口,頓住。
“我家聽晚口味偏淡,你去外面拿壺水來兌一兌,再煮一會。”
“……”
徐政厚把勺子往料理臺上一丟:“我說,這已經很淡了好不好,再淡的話就跟白開水沒什麼區別了,你有老婆了不起啊,我還有兩個孩子呢!”
蔣荊南掃了徐政厚一眼,不說話轉身離開。
一副你看着辦的樣子。
後來吃飯,湯上桌之後,徐政厚很在乎顧小葵嘗後的反應,畢竟兌了水之後他真覺得沒什麼味道,但顧小葵卻喝得津津有味。
“老婆,你不覺得湯太淡了嗎?”
“會嗎?還好吧。”
蘇聽晚嚐了一口後看向蔣荊南,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對方就明白她什麼意思。夾起一塊肉放到她碗裡,眸光淡淡:“跟我沒有關係,人家有老婆有孩子,我們只有兩個人。”
顧小葵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方纔,她都聽到了什麼!
反倒是蘇聽晚,反應過來後恨不得一腳踩在蔣荊南的腳背上讓他消停消停。
午後,蘇聽晚上樓休息,蔣荊南跟徐政厚在樓下客廳聊了有一會纔回房,蘇聽晚是背對着躺在牀上,他走過去後只是俯身幫她掖了掖被子,並沒有去留心注意到底睡着了沒有。
隨手把手機放在牀頭,拿起遙控器調了一下室溫之後,離開臥室。
蔣荊南沒有午睡的習慣,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忙起來生物鐘都是顛倒的,有時候睡一兩個小時都覺得足夠,有時候在書房眯着眼小憩一會也算是休息。後來回到南城,有了君姨監督,他的生活才變得規律了許多。
現在跟蘇聽晚在一起,中午兩人都是沒有回半山藍灣,週末的時候,蘇聽晚午睡,他就在書房辦公,偶爾會坐在牀邊看書算是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