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琬兒打開車門,撿起地上的離婚證,輕輕的晃動在空氣中:“多謝姐姐割愛了。”
許菁菁轉過身,不以爲意的淡然一笑,“沒有愛的婚姻只是一個囚牢,我可不想最後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江易澤沉默的站在兩個女人身後,手中的離婚證很重,他擡頭看着許菁菁決然離開的背影,爲何心口的位置隱隱作痛?
“善惡有時終有報,你們好自爲之。總有一天,我會嫁給一個比你更有錢更有能力的男人,你許家給我的,搶我的,筆筆清算。”許菁菁順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火車站。”
江易澤看着絕塵離去的車輛,頭頂上方的太陽被烏雲遮蓋,身前的影子漸漸隱去,天色霧沉沉。
許琬兒笑意逐開的挽着江易澤的手臂,“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今天就去見見丈母孃如何?我媽媽可是很想見見未來女婿哦。”
江易澤笑而不語,只是越發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心裡揣測着許菁菁是如何得知他們二人的關係?
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一覺醒來就變了?
“這下好了,你回了江家,一旦江許兩家聯姻,整個A市就會是我們天下。”許琬兒緊緊的抱在男人的腰際,幻想着整個上流社會羨慕的目光。
江易澤眉頭微皺,心有所想:菁菁,你爲什麼突然想要離婚了?
豪情萬丈,意氣風發,許菁菁暢快的站在火車站前,很是牛逼得意的掏出錢包,眉頭不由自主的打成一個死結。
靠,憑什麼自己要淨身出戶?
自從畢業以來,沒有工作,一直在幫江易澤打天下,現在倒好,他江山穩固,自己卻一無所有。
憑什麼要把財產都便宜了那對賤人?
雙手緊緊的握住手機,壓下想要討回平分財產的權利。
靠卑鄙手段掙來的錢,就算是乾淨的渠道,也被他玷污的一團骯髒。
“給我一張去W市的火車坐票。”許菁菁買下最早一班離開的火車,回頭最後環視一圈從小活到大的地方:遲早有一天,我會回來拿回一切屬於我的東西。
火車一路南下,從A市到W市,中間隔着一千公里,臨近W市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陽光刺眼的照耀在出站口,許菁菁擡手覆蓋在自己臉上,適應着這熱烈如火的光線。
身上共有五百塊,買車票一百塊,還剩四百塊,這骨氣,有時候真的不值錢啊。
“菁菁,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差點以爲自己接錯了,你怎麼突然想到來W市了?”一個女人擠出人流,嬉笑連連的走入她的視線裡。
許菁菁面帶一絲苦笑,指向旁邊的糖水店,“師姐,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的,可是——”
“沒什麼,是不是跟你家的大律師吵架了?”劉嘉汝打趣道。
許菁菁買了兩杯奶茶,輕嘆一聲,“我們離婚了。”
“離——離婚?”劉嘉汝詫異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那個面色正常,語氣正常的女人,她腦子正常嗎?
“你知道他現在對我而言是什麼身份嗎?”許菁菁低下頭,“是我妹夫,我堂妹的老公。”
“咚。”奶茶從劉嘉汝手中脫落,她拍桌而起,“什麼狗屁玩意兒,他江易澤竟然揹着你跟你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師姐,這種男人,我還敢要嗎?”
“那你就這麼便宜的離婚了?”
“我敢不離嗎?”許菁菁苦笑,“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很真實的告訴我,我如果照着劇本繼續演下去,最後只會落得一個屍沉大海,死無全屍的下場。”
“菁菁,你可別大白天的說的這麼驚悚。”劉嘉汝拍拍手臂,“那你離婚了,就這麼離開A市,離開那個家?把江太太的身份讓給許琬兒?”
“是啊,我不僅把江太太讓給了她,還把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一併給了她,她和她父親想要的,我全給了。”
“菁菁,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我現在就想找個好男人,不,不是好男人,只要是能幫我踩死他們這對狗男女的男人,我就嫁。”許菁菁仰頭,面朝烈日炎炎,“雖然我長的不漂亮,身材不怎麼成比例,也不是什麼高智商女人,沒錢沒權,也沒手段,更不是什麼處了。”
“得了,菁菁,你自己都明白自己這模樣德行,你最多隻能說長的對得起父母,用這張臉你打算擠入上流社會,找個有錢有權的男人,這資本負產了。”劉嘉汝坦言道,“別想什麼報復不報復了,人嘛,就一輩子,幾十年光陰,他再嘚瑟,就也嘚瑟這幾十年。”
“師姐,你讓我放棄?”許菁菁拽緊錢包,這麼沒骨氣的放棄了,當初還不如訛他一筆。
“那你說就憑你這資本,有本事殺入潛力股行業?”
“我可以改造啊,都說女人先天不行,後天努力就成了。”
“你不是淨身出戶嗎?你有錢嗎?”
許菁菁坐回椅子上,嘆了口氣,“看來得先找個工作才行。”
“做豪門太太一年了,就憑你那個三流的護理專業,努力十年也掙不夠弄個鼻子的錢吧。”
“要不師姐,念在咱們共窗四年的份上,借我點錢?”許菁菁溫婉淡笑,沐浴陽光下,看我笑得多麼真誠。
“月薪四千,供房兩千,還要給失業的父母一千,男友前段時間失業,妹啊,你告訴姐,僅剩一千里,你還要我擠出五百給你,你忍心讓姐打回牙祭都要勒緊褲腰帶嗎?”
------題外話------
該放男主出現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