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光的來勢洶洶,直衝着鼠爺而去。 明擺着是不懷好意,鼠爺只得不甘心放棄“到手的鴨子”,從那羅剎鬼的身跳了下去。大鵬鳥飛快地飛過來,一口銜住了它,丟到自己的背,繼而一口火噴了出去,跟那道紅光相撞,發出了轟的一聲響聲之後,兩者皆消匿於無形。
而那羅剎鬼,早在這場混亂髮生的時候,從地面鑽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可惡,”到了這個時候,鼠爺哪裡還不知道這時一場計謀,而它跟自家的蠢大鵬都計了。騙它們還不說,主要是它們都沒有完成蠢蘇交給它們的任務,簡直可惡!
“走,我們去追那女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它們已經熟悉了那女人身的氣息,縱使途被岔過去,憑藉着它們的速度,想要追去也並不是什麼問題。
大鵬鳥調頭往某個方向快速地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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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下了車之後,急慌慌地回到了家裡,她的心跳的很快,帶着慌張不安。
她不知道黑衣男人究竟去哪裡了,心既擔心他會有危險,又擔心他會一去不回來,拋下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地停不下來。不過心對於蘇幕遮的恨意越發得濃重了,要不是這個人,他們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不過陳麗還是謹記着男人對自己叮囑的那些話,連忙去了臥室,從枕頭邊找到了那塊紅色的心形石頭,然後跑到後窗去,將它放在窗戶外邊的窗沿。昨晚這些後,她去客廳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沙發,強做鎮定,想着要是那幾個人真的追過來,她該怎麼辦,要不要去報個警。
而十分鐘之後,鼠爺和大鵬鳥也趕到了陳麗的家,他們落在陳麗家小區的一處不引人注意的草坪,然後盯着陳麗所在的樓層,等待着蘇幕遮他們的到來。
而此時,陳樂開着車,遇到了一點麻煩。
或者說,他們遇到了一個碰瓷的。
他們車剛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一位老年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過來,然後“趴”得一下倒在了陳樂的窗前。這個變故發生得十分突然,陳樂嚇得臉都白了,連連踩下剎車,但是車速有點快,縱使踩了剎車,但是車還是有慣性,眼看着要碾壓到那位老人的身了。陳樂簡直都想下車瞬間把老人移開了。
關鍵時刻,蘇幕遮的眼神一閃,一張符紙扔了下去,落在路面,在人們視線觸及不到的前後車輪的間,地面突然涌出了一大片土刺,牢牢地桎梏住了後車輪。
坐在車裡的幾個人只覺得車身突然劇烈地一晃,幸而他們繫了安全帶,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傷害。
在慣性被土刺完全抵消之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離那位老人還有起碼一米半的距離。
周圍的行人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轉而譴責起那位碰瓷的老人起來。雖然說大家都看到是他主動撲到車前去的,但是陳樂他們要是真的把人給軋了,那他們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而在車徹底的停下來之後,那一片土刺立即消失了。
“臥槽。”陳樂嘟囔了一句髒話,感覺後背都被汗水給浸溼了。他閉了閉眼睛,跟蘇幕遮他們說讓他們現在車等着,然後自己從車走了下去,走到那位老人的面前,蹲下身,對他道,“老爺子,您到底想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要是萬一被撞到了怎麼辦?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要被抓起來的?!”
他自己是警察,平時也有處理一些這樣的事故,這種事故的主角有老有少,反正陳樂從心裡挺瞧不起,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還要故意給別人造成麻煩的人的。
那老年人躺在地,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陳樂一眼,道,“我纔不管,是你,是你這個人,是你把我撞到了!你要賠償我,我渾身都疼,快把我帶到醫院去檢查!”
他說得氣十足,理直氣壯的,讓周遭的人一片譁然——他們今天是親眼見到碰瓷碰得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而陳樂簡直快要被氣笑了,他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車,又指了指老人,道,“老爺子,你也仔細看一看啊,你離我這車,間還有將近兩米的距離呢!我拿什麼撞你?難不成用意念麼?!再或者我這車會龜波氣功?”
聽到這話的圍觀羣衆忍不住嗤笑出聲,心道這小年輕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老年人再次閉了眼睛,從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
“我說,咱們這麼大年齡了別鬧了好麼,今天天氣還不涼快,一會氣溫高起來,你再躺在地暑了怎麼辦。老爺子,我說,咱們起來吧。”到底是歲數這麼大的老年人,陳樂說得苦口婆心。
不過老年人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良苦用心,他仍是那句話,“我不管,我渾身都疼,你們要對我負責!不然我報警。”
陳樂深吸了一口氣,將警官/證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不瞞您說,我是警察。”
老年人又“哼”了一聲,“警察了不起啊!”
陳樂:“…………”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眼見着陳樂跟那位老年人在那裡說了半天,老年人都沒有起來的跡象。蘇幕遮轉頭對坐在後車位的兩個小傢伙說,“你們在這裡等着,我也下去看看。”
葉玄零和陸雲皆是一臉的乖巧,“好的,師兄(師父)。”
蘇幕遮下了車,走到趙禮的身邊,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陳樂抹了一把臉,“別說了,這老爺子好像聽不懂我的話似的。我要頭疼死了。”關鍵是他還有隊長臨時佈置給他的任務,讓他一切聽從蘇幕遮的安排。要是他把人給跟丟了,回去隊長非得罵死他不可!
“我來看看,”蘇幕遮本來打算要是這老年人還是不肯起來,用點無傷大雅,也不害人的“小手段”送他離開的。結果這麼一看之下,倒是讓他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