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客人,您冷靜些……我那裡還有些米麪,我現在讓我家老婆子給你們做……”
大漢一甩手,直接把老驛丞給扔了出去,他蠻橫地說道:“誰要吃你那破米麪!老子要吃鯖魚肉!”
此鯖魚非彼鯖魚,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裡吃的那種常見又價格便宜的魚類。 而是一種體長超過一米五,重量超過一百斤的巨大魚類,它生活在大河,肉質極爲鮮美,所含能量也高。但是這種魚力量格外大,又極其靈活,所以很難捕捉,在這裡賣的價格也很高。
暫且不說價格的因素,這驛站附近全是荒山,根本沒有什麼大河來讓人捕捉鯖魚,所以這大漢根本是爲難人!
眼看着老驛丞要摔在地了,突然從門口竄出來一條綠色的藤蔓,快速地纏住了老驛丞的肩背部,扶着他站穩了。
“這位朋友的言行舉止,實在不是君子所爲。”清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擋住門口的五個大漢全都轉過頭,了門口,發現門外站着兩個人。前面的那個身量修長,體型消瘦,頭戴着一頂黑色的帷帽,飄下來的面紗擋住了他的臉。一般戴帷帽的都是女人,但是一些較講究的男性也會戴這種帽子,而從這人的體型來看,他明顯是個男人。
此人穿着一身玄色的勁裝,領口袖口處皆遮掩得十分嚴實,露在外面的一點肌膚白的驚人。
而他後面的那男人則面容剛毅,眼神肅殺,短髮紅眸,應當是僕從保鏢之類的人物。
且不說這二人長相打扮如何,光是他們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告訴旁人他們很不好惹。
在衆人看向他們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擡腳走進了驛站之內。
對面這發寒這纔回過神來,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丟面子,他色厲內荏地喊道:“管你們什麼事!老子本來不是君子,爲何要做君子之事!再多管閒事,小心老子揍死你!”
玄衣男子聽後,語帶笑地說道:“既然不是君子,那更好了。兄弟,好狗不擋道,你們別站在這裡,放了其他人的路。”
“你特麼的!”大漢頓時大怒,衝着他吼道:“你怎麼說話的呢!老子今天非要給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不可!”
說着,他張開手掌,凝出了一大團火焰朝着玄衣男子扔去。他的其他小弟一看這樣,也紛紛跟着老大一起對這兩人進行了攻擊。
玄衣男子隱在帷帽後面的眼睛,看着他們,臉依舊掛着氣定神閒的微笑。甚至不用身後的僕從出手,待那團火焰飛至他面前的時候,一團水球突然從虛空凝出,同火焰相撞,迅速地將其熄滅。然後無數根細如牛毛的冰針自他身後飛射而出,將面前的五個大漢直接紮成了篩子。
他凝聚元素之力的速度實在太快,力量太強大,對面的五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刻這五人還是一副凶神惡煞,耀武揚威的樣子,下一刻已經倒在地痛苦地*了!
那些冰針並未射入他們的要害處,所以不至於要了他們的性命,但是那麼多數量的冰針扎進體內,實在是疼啊!
老驛丞已經被嚇呆了,心欲哭無淚,來了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他也是害怕得很吶。
“走。”玄衣男子帶着身後的僕從,一句來到了老驛丞的身邊,面對瑟瑟發抖的老驛丞,他也不介意,而是語氣溫和地問道:“老人家,驛站裡還有空房間嗎?”
“有,有……”老驛丞點頭如搗蒜,生怕惹怒了這位客人。
“那好,請給我們兩間房間,麻煩了。”玄衣男子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老驛丞連忙青兩位貴客樓,玄衣男子想了想,在先前那叫囂不已的大漢身邊蹲下,伸出一隻修長玉白的手來,兩隻間倏然化出了一隻三寸長的金色刀片,抵在了大漢的咽喉,依舊是那種不溫不火的語氣:“我這個人喜好安靜,晚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聽到一點噪聲。記住了嗎?”
大漢咬牙道:“……記住了。”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覺醒了金,木,水三種元素之力,這種人基本都是天賦極佳之輩。他本打算找時間把場子給找回來,現在看來,卻得從長計議了。
玄衣男子隔着一層面紗,將此人眼的不甘心以及算計全都看了個清楚,不過他完全沒放在眼裡。化去手的刀片,站起身來,帶着僕從,跟着老驛丞樓去了。
“可惡!”大漢忍住身體的疼痛,恨恨地拍了一下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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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老驛丞之後,玄衣男子把手的鑰匙扔給身邊的僕從,對他道:“晚隨便吃點東西可以了,明早天亮出發。”
僕從點頭稱是,先幫主人打開了房門的鎖。
玄衣男子覺得爲難戴的時間有點長,怪悶熱的,便隨手將帷帽取掉了,露出一張十分清俊的臉龐來。
他生的實在是好,肌膚如玉,眉目修長,五官的線條完美,嘴脣還是淡淡的粉,十足得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這樣的容貌,只能說還好他之前一直戴着帷帽,否則肯定 得迷得一堆小姑娘走不動道。
說到小姑娘,玄衣公子旁邊的那件房間的房門恰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周金拿着一個包袱,蹦蹦跳跳地從房間裡走出來,關門之後,隨意偏頭一看,恰好跟那公子的視線對,
——怦!怦!怦…………
是誰的心,跳的這麼快?
玄衣公子見這小姑娘眼睛都直了,便朝着她微微一笑,笑容裡帶點揶揄的味道。他的面貌生得本好看,這樣一笑,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頓時染了多情的味道。
周金看到這雙眼睛,鼻血差點沒噴出來,身體更是僵直得無法動彈。不必用手去摸,她都知道自己的臉燙得能煎雞蛋了。
呆了半晌之後,她突然清醒過來,較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那位好看的公子,將包袱抱在懷裡,逃也似的奔到了周離的房間裡。
“真是可愛的小姑娘啊。”周金走後,玄衣公子忍不住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感嘆不已。
從頭到尾被忽視的僕從面沒有表現出什麼,實際心一個勁兒地翻白眼——他家少爺真是太造孽了,總是用一張俊臉去騙小姑娘。
“走吧,晚休息的時候,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玄衣公子朝自己的僕從揮了揮袖子,在一隻腳踏入房間之後,又退了回來,對着自己的僕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腹誹你家少爺了,你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你家少爺我可是清楚得很。”
僕從:“…………”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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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正在教蘇幕遮識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撞開,周離不由皺眉擡起頭,見周金抱着包袱靠在門,一張臉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你怎麼冒冒失失的。”周離有點不悅,“東西都帶回來了?”
結果周金仍然酡紅着一張臉,眼神發直,沒有說話,看樣子跟邪了似的。
周離喊了幾遍她的名字,周金還是在發呆。周離沉默,這是他發脾氣的前兆。周金突然感受到背後一陣發涼,一下子從幻想清醒過來,結果看到的是小主人難看的臉色。
——藥丸!
“主人,對不起。”周金趕緊半跪在地,朝着周離道歉。
現在蘇幕遮在跟前,周離也不好對 她發脾氣,讓周金把包袱放在桌子之後,才問她剛纔到底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周金的臉更紅了,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犯花癡。但是小主人的問話不能隱瞞,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只是屬下剛剛看到,看到……”
“看到什麼?”周離皺眉。
“看到了一位長的特別好看的公子。”周金的聲音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說完之後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聽到這個回答,周離到沒有那麼生氣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半調侃地問道:“那得好看成什麼樣?才能把你迷成這樣。也是驛站裡的客人嗎?”
周金點點頭,“應該是,反正,反正是非常好看,屬下形容不來。”
此時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打開,周青吊着一根藤蔓從窗戶處鑽了進來,進屋之後,先對周離行了一禮:“主人,獵物已經獵到了,半個時辰後,晚飯能做好了。”
周金朝着他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周青頓時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在周離面前他倒是不拘束,大大咧咧地往周裡身邊一坐,對周金道:“小金子,你遇到的那個男人到底長的多好看?怎麼把你迷成這樣了。連我都好了。”
周金懶得理他,哼哼道,“反正你長得好對了!”
周青這下可不幹了,滿臉控訴的表情,“你這話說的不對了。難道我不好看嗎?我可是咱們隊伍裡的一枝花呢!”
蘇幕遮在旁邊,忍不住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