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同蘇幕遮預料的那樣,這幾個病人的情況跟小胖兒很類似。
蘇幕遮暗暗記在了心中,又跟他們詢問了那幾個病人所在的病房,只說自己的一個朋友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他想去跟那幾個病人交談一番。
醫生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病房號跟蘇幕遮說了,還說讓蘇幕遮的朋友趕緊就醫,不要拖着了。蘇幕遮自然也一一答應了下來。
蘇幕遮拿着給小胖兒開的藥,給他發了條短信,說自己還有一點事情,讓他稍等自己一會兒,然後便出了醫藥室去找那幾個病人的病房了。
這幾個人都住在同一個病房裡,蘇幕遮到來的時候,不管是病人,還是病人的家屬,都覺得很奇怪。
蘇幕遮進來之後,言簡意賅地把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
中間病牀上躺着的那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聽蘇幕遮這話就忍不住開始訴起苦來,“我們三本來是不認識的,結果昨天救了個女孩子之後,身體就覺得不舒服了,順便到醫院裡一檢查,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可這身體上就是不得勁兒,你說這不是折騰人嘛!小夥子,你說你那個朋友的情況跟我們差不多,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其他兩個人也跟着一起看了過來。
蘇幕遮坐在凳子上,對着他們笑笑,“我朋友情況差不多,昨天在路上不小心被人撞到了,結果回去之後就開始感到不適了。對了,幾位你們幾位所說得救人,是怎麼回事?”
還是那個中年人回答,“我們昨天下班,從xx路北邊那條巷子那邊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跟我女兒比不多大的,十六七的女孩子,躺在巷子裡,一動不動,昏了過去,剛好旁邊的這兩個兄弟就在我後邊,所以我們三個人就把那個女孩子送到了醫院裡,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結果回來之後,我手疼,背也疼,而左邊病牀上這個兄弟是手疼,右邊病牀上這個兄弟是胳膊疼,我們還都全身發冷。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唉!”
蘇幕遮有了一個猜測,“是不是,是左邊那位先生把女孩兒扶起來的,您是揹着那女孩兒趕到救護車那裡,而右邊那位先生抱着那個女孩兒上了救護車?”
三個大男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救人的過程,說實話他們都記不清楚了,但是經蘇幕遮這麼一說,再仔細一想,唉,還真是這樣。跟蘇幕遮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忙問,“哎,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昨天也在那裡麼?”
蘇幕遮搖了搖頭,“我是猜測的,還有,你們聽我說。我跟我朋友昨天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爺子,他攔住了我跟我朋友,說他是中邪了,還給了我們幾張符紙。本來我跟我朋友都是不信的,結果我朋友晚上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用了那符紙,結果果然沒事了。今天我跟我朋友一起過來,就是帶他再做個檢查,看看身體還有沒有問題。”
中年男人身邊那個看上去明顯比他還要年長的女人,聽了蘇幕遮的話,一拍男人的胳膊,“我就說嘛,你們這種情況肯定是中邪了,你們還不信,您們看看,人小兄弟都這麼說了。”
“姐,你輕點!”中年男人被拍的慘叫一聲,結果看到蘇幕遮的表情,又連忙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不過病房內的氣氛已經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了,旁邊兩個病牀上的病人顧不得身體的不適,也拿着凳子擠了過來,他們的家屬也跟着一起,將蘇幕遮團團包圍了起來。
很多人眼中都閃爍着既興奮又有些恐懼的光芒,對蘇幕遮的話,想信又不敢信。
“哎,我就說咱們昨天到那條巷子裡的時候,一下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我昨晚睡覺做夢的時候,還夢到好多蛇往我身上爬,簡直嚇死我了,小兄弟,你說,那巷子裡裡會不會有蛇精什麼的精怪啊?”這話是左邊病牀上哪個病人問得,他看着有三十多歲,長着一副儒雅的相貌,但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很八卦。
蘇幕遮:“…………”我怎麼知道?
他只好繼續編下去,“說來也巧,我朋友昨天有事,也是從一條巷子那邊抄的近道,不過並沒有看到那個女孩兒。而給我們符紙的那位老爺子好像說,那條巷子好像有點問題,他要過去看看,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昨天那張符紙的效果,那位老爺子應該是位很厲害的大師吧。”
“那是肯定的,俗話說,高手在民間嘛!”中年男人興奮地一拍手,“肯定是那條巷子也問題!不過我們沒有碰到那位大師,真是太不巧了。那個,小兄弟,您能不能,把那剩下的符紙給我們用……那個看一看啊?”他其實想說讓蘇幕遮把符紙給他們用一用,但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
蘇幕遮很爽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符紙來,放在手上,道,“那位大師真是神機妙算,給了我四張符紙,我朋友用掉了一張,現在還剩三張,正好給三位用。”說着,他就要把這三張符紙遞給三個男人。
倒沒有人伸手去接,相反,他們都商量着,要不要用錢把那符紙給買下來,畢竟這東西聽起來可是很珍貴的東西。
蘇幕遮自然不可能收錢,直接把符紙塞進了他們的手裡,“你們是因爲救人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的,我又怎麼能昧着良心跟你們要錢。況且那位老爺子給我們符紙的時候,也沒跟我們收錢,我暫時讓你們拿錢買的話,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上,幾人自然不好再推脫了,他們收了符紙,和他們的家屬對蘇幕遮表示了由衷的感謝,而幾個本來對蘇幕遮(的顏)很有好感的女士,這會對他更是誇讚連連,弄得蘇幕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小兄弟,這符紙怎麼用啊?是不是要我們把它們泡水跟下去啊?”他們拿着符紙,還不知道它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