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斕敏捷地躲過 了兩個人伸過來的手,假裝對他們的意圖絲毫不知,她掏出手機來,對着兩人晃了晃,說道:“我叫我的經紀人來接我好了,不用麻煩你們了。 ”
——知道自己再出手的話,藍斕說不定會報警,兩人雖然挺不甘不願 的,但是還是 放棄了,眼睜睜地看着藍斕下了山。
藍斕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還遠遠的能夠看到那兩個人站在山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叫了一輛出租車,躲避兩人的視線。她坐在車之後,鬆開了 緊握的右手,手心裡汗涔涔的。若說之前她還在爲自己瞬間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魅力而沾沾自喜的話,那麼現在的話,她已經察覺出了這其的一些端倪。
——她想要的,是所有人的愛慕景仰,而不是像那個男演員以及今天這兩個遊客的這種**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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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大門口的時候,藍斕確定自己的僞裝堪稱完美之後,這才從車走了下來。付過車費,她準備進入酒店,卻被人從背後叫住了。
“藍斕。”
藍斕轉過頭,發現周舟站在自己的背後,穿着一身黑色的長風衣,風度翩翩。藍斕微微低頭,做出一副羞澀而又有點膽怯的姿態,“周舟前輩。”
周舟走過來,來到藍斕的面前,溫柔地笑道,“不用這麼隆重,叫我的名字好。”
藍斕也回以一笑,“您今天也出去了?”
周舟點頭,“是啊,我的一位朋友住在這裡,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當然要去看看他。藍斕你怎麼,哈哈,怎麼也出來了?”
藍斕掏出手機,給周舟看自己拍的照片,“我的老家是山城,根本看不到像k市這樣的景色,我也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當然是要來好好看看這裡的景色了。”
周舟將手機還給她,“拍的很好啊。藍斕很是多才多藝呢。不過這次偷跑的事件,還希望你能幫我保密,我會十分感激的。”
他把食指放在嘴脣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模樣有點詼諧又不失帥氣。
藍斕被他的這個動作逗笑了,笑過之後 ,也學着周舟做了同樣的手勢,“我答應,作爲交換的話,也請周舟前輩爲我偷跑的行爲保密。”
周舟煞有介事地點頭:“好說好說。”
兩人相視一眼,齊齊地笑了出來。
兩人都沒有看到,在三樓的陽臺邊,站着一個披散着長髮的女人。她從高處向下俯視,將這兩個人之間每一個互動都收進了眼裡。一雙美眸之,是難以掩飾地妒恨。
待兩人走進酒店大門之後,她的神情頓時變得堅定了下來,舉起一直攥在掌心裡的手機,將自己拍攝到的幾組照片全都發到了那個人的郵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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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周舟來到大門前,打開了大門,站在門邊,側着身子讓藍斕先進。等藍斕進來之後,他才關了大門。周舟的這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家教極好的紳士,也難怪他的粉絲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經過周舟身邊的時候,藍斕在他的身聞到了一種異的香味,那種粘膩的,香甜的,纏綿的,曖昧的味道。味道很淡,跟藍斕在山碰到的那個人的身的味道完全不同。
她假裝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跟周舟道過謝之後,去電梯裡了。周舟是不怎麼坐電梯的,跟藍斕揮了揮手,走了。
藍斕看着閉的電梯門,鬆了一口氣。
結果這口氣鬆的時間可能有點早了。到二樓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一個男人從電梯外走了進來。
藍斕的身體都僵硬了——居然是之前在山遇到的那個男人,果然是冤家路窄麼?
蘇幕遮拿着手的包裹,看都沒有看藍斕一眼,進了電梯,自顧自地站在一邊,壓根當藍斕不存在。
藍斕雖然害怕這個人,但是對於這個人也有種說不出的好。正當她鼓足勇氣,相對蘇幕遮說點什麼的時候。聽“叮”的一聲,三樓到了。
藍斕:“…………”尷尬.jpg。
她怏怏地離開了電梯,忍不住哀怨地看了蘇幕遮一眼——自己這滿身的魅力,在這個人的眼,怎麼好像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來到走廊的時候,藍斕迎面遇到了一個人,是住在她旁邊的那位女明星。作爲後輩,藍斕自然是要主動去打招呼的。但是奈何藍斕願意表示友好,對方卻不肯接受,高高地揚着頭,幾乎是用鼻孔看着藍斕的,她發出一聲十分不屑的冷哼,從藍斕的身邊在繞過去,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藍斕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大概是大家都不是那種閒得無聊的人,藍斕和周舟偷跑出去的事情,並沒有誰告密,這讓藍斕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吳導對自己的印象已經很不好了,再差下去她別想在劇組裡待了。
今天發生的這麼多事情,讓藍斕覺得有點精疲力盡。她房間已經被清理好了,藍斕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撲到在了牀,準備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磨練自己的演技。
然而在抖開被子的時候。一塊藍顏色的東西也隨着被子一起被抖了出來,掉在了牀。藍斕的心頭一跳,陡然生出了十分不好的預感。她把被子拉開,果然看到那藍色的東西,是她今天出去,丟進江水裡的手帕包裹。
藍斕的手都在抖,躊躇了好半天,纔將手帕拉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塊綠色之有淡淡紅絲的玉。它靜靜地躺在牀,似乎對藍斕發出無聲地嘲笑。
“啊!”藍斕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尖叫,直接從牀滾了下去。她拉扯着頭髮,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快玉。自己不是已經把它丟掉了麼,還親眼看着它被江水捲走,它。它怎麼又回來了?!
此時,這塊玉在藍斕的眼,已經不是可以改變她人生命運的寶物。而是催命的毒藥。自己只要沾它,會萬劫不復!
——冷靜下來,冷靜!藍斕,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將它又撿了回來,扔進自己的房間裡,嚇唬自己的?
——那個人會不會是自己遇到的那個怪人,他那麼厲害,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肯定可以做到的!
在藍斕已經決定將這個嫌疑扣在蘇幕遮身的時候(蘇幕遮:人在家坐,鍋從天來)。她的手機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一聲一聲急促,猶如催命的音符。藍斕驚疑不定地拿過手機,看到的果然是那串電話號碼。
“喂…………”
“藍斕,你真的以爲,你把它扔掉了,能擺脫它了?”陰冷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猶如來自地獄的催魂音。
藍斕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她咬着牙,儘量讓自己不要發抖,“你,你什麼意思?!”
“我雖然不在你的身邊,但是卻對你的行爲了如指掌。你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坦白地跟你說吧,自從那塊玉認你爲主之後,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它。無論你把它扔到那裡,它都能自己回來,算是你把它砸碎了。它也能恢復原形,所以聽我說一句,藍斕,別做無用功了。”
【於是藍斕愉快地將這塊玉賣了出去,然後玉又自己跑了回來,藍斕再次將玉賣給其他的人……不斷循環重複着這個過程。最終,藍斕靠着賣玉發家致富,走了迎娶高富帥的人生巔峰!】
咳,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實際,藍斕已經被嚇得無法思考了
那邊還在喋喋不休,“而作爲拋棄它的懲罰,你以後的每一夜,都會擁有跟昨晚一樣的**感受。藍斕,別否認了,你是這樣一個的一個蕩/婦!哈哈哈哈哈!”
在對方猖狂的笑聲之,電話被掛斷。藍斕絕望地滑到了地,如同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她以爲自己遇到了天使,卻沒有想到,那根本是一個做足了僞裝的惡魔!
如果當初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選擇了這樣的人生!
迷迷糊糊之間,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了。不知道在多久之後,熟悉的燥熱感覺,侵襲了藍斕的身體。她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全都變成了粉紅色,眼睛因爲心的渴望而變得濡/溼…………
不,不能這樣,不能妥協!
藍斕捂着嘴,掙扎着從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浴室裡,迅速地在浴缸裡放了一缸冷水,然後毫不猶豫地躺了進去。
藍斕的皮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水的涼意,但是這些涼意,卻絲毫不能澆熄她心的渴望。她的心口反而變得更加燥熱,甚至於口鼻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滾燙的,燒的她的理智即將消失。
——好熱,身體好熱,好渴望……
藍斕甚至於摳破了自己的掌心,也沒有能夠使自己好一點。她掙扎了良久,覺得自己馬要燒死了。
在這一刻,理智突然失去控制,藍斕的身體自發地從浴缸裡走了出來,在地留下一串溼漉漉的水跡。她披着浴袍,面無表情地發了一條短信出去,這一次,收到短信的那個人,是另外一個男演員。
——既然放浪,那放浪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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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在電梯裡沒有理會藍斕,是因爲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手包裹。這包裹是狐卿郵過來的,但是工作人員卻弄錯了弄錯了位置,把它帶到二樓去了。蘇幕遮只好親自去二樓那邊將它取了過來。
說這是一個包裹,倒還真是不辜負它的名字,還真的是一個黑逡逡的包裹,套的一層一層的,體積較驚人,裡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反正重量不清。
包裹沒有寫什麼字樣,也不知道狐卿是如何把它郵過來的。
蘇幕遮帶着包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拆開外面的包裝袋,發現裡面用一層一層的黑布纏繞得十分結實。
蘇幕遮拿了刀,小心地把這些黑布條給割開,然後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木匣。
蘇幕遮:“…………”到底是包裹了多少層?
黑色的長匣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料做的,入手沉甸甸的,表面打了一層臘,摸起來光溜溜的,而且還散發着一種淡淡的,有點像是青草香氣的味道。
蘇幕遮將它拿在手機,下左右各打量了一番,發現這木匣在正間的地方有一條極細極細的線,應當是開口。但是現在並沒有趁手的工具,況且強行打也沒辦法打開。
——肯定還有別的竅門,狐卿大老遠地專門把這東西郵了過來,不可能是隻爲了逗自己玩的。肯定有辦法打開。
蘇幕遮一寸一寸地摸索,終於在木匣的底部,摸到了一串淺淺的凹下去的花紋。他靈機一動,將靈氣給輸入了進入。
果然,這花紋是有吸收靈氣的作用的。當乳白色的靈氣已經填滿最後一條花紋的時候,蘇幕遮聽到一聲極爲細微“咔嚓”聲。那匣子看似什麼變化都沒有。但是蘇幕遮在裡將其往一掰的時候,卻又實實在在地打開了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