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其它大臣也連連點起了頭。
更有人道:“雖說五公主回來不久,但是如此行爲着實不雅,身爲一國公主,即是已讓我們南雲丟了一次臉,也該夠了,如今若是不好好處理,日後定然更加嚴重。”
“興許禁閉並無用處,人的本性着實難改,五公主身爲公主,卻不懂得以身作則,着實是該細細深究!”
“老臣覺得,宴會可延後一些繼續,但此事,現在就該處理!”
“……”
一聲聲的話語聽的夏水月一臉沉重,後而便狠狠地瞪向了涼音。
“音兒,此事如何解釋?”
涼音的臉色始終平淡,也未怎的慌亂,就如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般,聽到衆臣如此不屑的聲音,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揚了揚脣。
“就如諸位大臣所說,人的本性着實難改,有一些人既然依舊死性不改,我便自然不能再放過她了,既然大家皆覺得,此事要好好處理,不如便委屈一下母后,與大夥一起移駕宮門口處,親眼瞧瞧那些所謂要我負責的男子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了。”
對面的南雲涼笙眯了眯眸子,“五妹說的甚是有理,母后,不如咱們便出去瞧瞧,莫要讓五妹受了什麼委屈。”
夏水月的臉色始終陰沉,在宴會上弄這麼一出,若說不是故意,誰會信呢?
便就不知,到底是誰故意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宴會自然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繼續下去,於是乎,又過了一會兒後,一行人終究還是浩浩蕩蕩的出了殿門,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除了夏水月坐於轎上,其它大臣皆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她的身後。
而與此同時,宮外果然又吵又鬧,原本平時百姓們就多,今日春節,無所事事的百姓便更加的多了。
將近二十來個俊俏的美男,擠在宮門口處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引地宮外的百姓紛紛涌上前去,時不時還交頭接耳。
忽然,守在內外的將士紛紛跪了下去,緊接着,轎子落地,夏水月緩緩下轎。
“就是你們這些人嚷嚷着要在宮門口自裁?”
宮外頭的百姓們一見皇后娘娘都出來了,霎時便驚的紛紛跪到了地上。
文武百官紛紛跟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而南雲涼笙則是十分冷傲地跟在夏水月的身後,看着那二十來個男子忽地便跪到了地上,神情之上便寫滿了算計。
“大家不必害怕,今日大年初一,母后不會動你們的,你們有何委屈,大可現在就說出來。”
話罷,一旁的南雲涼欣卻是嚴肅着道:“在說話之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污衊皇族,是何等大罪。”
南雲依依揚了揚脣,“大姐可別嚇壞人家,沒見他們此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嗎?你再這麼一嚇,他們可就全逃了。”
“是啊大姐,母后與諸位大臣一同出來,不就是想好好解決此事嗎?你如此威脅人家,人家怕的不敢開口可怎麼辦?”
南雲涼笙的話語剛一落下,南雲桑水霎時便瞪向了她。
“二姐,這是母后處理還是你來處理呢?既然你會處理,還讓母后出來作甚?”
南雲涼笙蹙了蹙眉,正欲反駁,夏水月便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
“都給本宮閉嘴!本宮問話的時候,誰也別亂插嘴!”
“是……”
一時間,宮門口的氣氛又更加詭異了些,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直到夏水月冷冷地道了句。
“都起來吧。”
衆人才緩緩起身,大概是她的氣場太強,那些個方纔還在嘰嘰喳喳的男子們,此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又見夏水月緩緩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回答本宮,就是你們要在宮門口自裁?”
衆男子們面面相覷,卻是最前邊的青衣男子忽然說道:“皇后娘娘,草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五公主着實狠毒,自回了雲都,便偷偷的抓了好些男子回府,逼着大夥從她,不從還又打又罵,真真殘忍極了!”
“是啊!雖然公主着實美豔,但是草民們對她並無意,她這般,與那山上的強盜又有何不一樣?”
“草民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如今我們皆是五公主的人,只希望她能選出一個,給個名份,剩下的就全部放了吧。”
“求皇后娘娘爲草民們做主!”
“……”
一聲聲的話語聽的衆人紛紛面色大變,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又紛紛搖了搖頭。
而宮外的百姓們則是時不時便看那涼音一眼,神色之上無一不是厭惡極了。
南雲涼笙淺笑了笑,心下萬分得意。
這一次,看她涼音還能怎麼做!
卻見涼音低了低首,“撲哧”一聲便笑出了聲。
她一笑,四面八方的人羣皆是紛紛向她望了過去,疑惑之時,更是紛紛嫌棄至極。
夏水月眸光一暗,“音兒,此事你就不打算好好地解釋一番嗎?”
涼音挑了挑眉。
“母后,您何時這般糊塗了?就這麼些模樣醜陋的男子,說兒臣搶他們回府。兒臣便真搶他們了嗎?”
說着,她又極其不屑着道:“且不說這些個人有多醜,比不比的上東離的洛瀟然,便是他們不醜,兒臣就一定看的上他們了嗎?說他們皆是兒臣的人了,這麼多個呢,兒臣纔回來多久呀,難道每一晚都換一個嗎?”
話罷,那些個男子便紛紛暗下了臉。
竟敢說他們醜陋?
放眼雲都,能有他們這般姿色的並不多吧?
還真是一個傲慢到讓人討厭的女人!
衆人沉思之時,卻是南雲涼笙忽兒上前了一步,“五妹,你不是向來喜歡一大羣一起來嗎?”
涼音笑笑,“這般粗俗的話語,二姐也能說的如此自然,一定是沒少說吧?”
南雲涼笙面色一僵。
“五妹,這人證物證皆有,你說這麼多,也太勉強了吧。”
“人證?你說的就是這些自我說一套去的野男人嗎?那物證呢?”
南雲涼笙眯了眯眸子,意味深長的掃了那些男子一眼後,一位白衣男子便忽然上前了一步。
“五公主的左胳膊上有一小胎記,身爲公主,您身上的每一處都無人瞧見過,若不是您寵幸了我等,我等自然不會知道,不是嗎?”
話落之時,全場愕然!
衆臣交頭接耳,越來越多的百姓議論紛紛,幾乎全都肯定了那些男子所說的話。
連胎記在哪他們都知道了,若說他們沒發生什麼,還有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