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悠早已驚的目瞪口呆,“不是的父親,我以爲……”
“爲父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尚未清楚的事情莫要太早下結論!就算她涼音當真找了野男人,方纔離王府的人還在,是解決的時候嗎?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你卻偏偏在外人面前一直強調,這種事情也好意思在白公公面前說,若是當場讓離王府難堪了,你可有想過事情的嚴重性?”
說着,於丞相又一臉憤怒的接着道:“好在那衣裳陰差陽錯就是離王的,這才避免了真正的尷尬,但是離王的衣裳被你扔於地上之事已然成了定局,怕是日後,離王對你或爲父,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於若悠的面色猛地一僵,“父親,您快幫女兒去同然哥哥解釋解釋呀,若是他日後再也不理女兒了怎辦?父親……”
“這是你自己犯下的錯!你自己想法子去!”
冰涼的話語剛一落下,於若悠幾乎是想也不想便衝出了院子,“我去找大哥!他與然哥哥那般交好,定是會幫我的!”
說完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那些個丫鬟慌忙跟上,全然忘了她們原本是要來找茬的。
待她們一走,整個院子霎時便安靜了下來,留在原地的涼音略微無奈看了看於丞相,這才發現他自方纔起便一直盯着自己。
“涼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爲父便不同你計較了,既然你已是離王的人了,便更要學會安分守己,要懂得感恩,學會報答,日後去了離王府,也莫要忘了丞相府的恩情。”
涼音微微低首,卻是冷冷一笑,“女兒明白。”
這個於丞相,還真是老奸巨猾,他明明就知曉這三年來她都過着怎樣的生活,也知曉這些日子於若悠對自己的陷害,可他卻隻字不提,卻說什麼不與她計較,還讓她記這丞相府的好,真是可笑。
現兒約莫是覺着離王對她有意,纔會這般好說話,若是方纔那白公公晚來一步,只怕他看到那衣裳時,便不會是這副嘴臉了。
正想着,又聽那於丞相冷冷着道:“明白就好,方纔白公公離去,定是會給離王帶去不少誤會,此事因你而起,你知曉該如何的。”
話落,他轉身便走了出去,而他一離開,整個院子,便真真只剩下了涼音與小畫。
涼音的眸裡閃過絲絲不屑,倒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不過是覺着那離王對她有意,所以想讓她去同他解釋解釋。
一旁的小畫還在看着禮箱發呆,她輕嘆了口氣,卻又在地上忽然瞧見了一支甚是精美的髮簪,輕輕撿起之後,才發現那髮簪上還有着些許灰塵,可她院子裡怎會出現這種髮簪……
難道是那件衣裳?
對,這定是方纔於若悠將衣裳扔地上時掉出來的!
難怪那離王會想拿回一件破衣裳,原來衣裳裡竟藏了一隻女人的髮簪,瞧這模樣,似乎還是他的隨身之物,一時間,她不由有些好奇這髮簪的主人,會是怎樣一個女人了?
片刻之後,另一邊的離王府內。
正殿上,洛瀟然只是平靜的坐在主位,看着白公公手上的衣裳,瞧着衣裳上的腳印以及灰塵,還有白公公一字一句的解釋,他的眉頭不由微微蹙了一蹙。
“本王不想聽那於若悠如何糟蹋本王的衣裳,你該知曉,本王要的是衣裳暗袋裡的東西。”
白公公的身子微僵了僵,“殿下,這衣裳裡頭什麼也沒有呀……”
“那還不去找!”
他冷冷而道,話裡充滿了冰涼,瞧着殿中的幾人霎時便退到了門口,他又忽然接道:“等等,你再去趟丞相府,將那個涼音帶過來,本王要親自問她。”
白公公低首,“不是明日……”
“本王現在就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