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醫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前面的一沓紙,從裡面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抽出來一張紙。
醫生拿着那張紙,又在一旁拿出一張白紙把那張紙上的藥方抄寫了一便。他把抄寫好的藥方遞到了莫俊明的面前,說道:“你就照着這張藥方去給她抓藥,如果她在家的時段時間裡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有把我的電話號碼寫在那上面。”
“這樣啊,那謝謝了,出院手續你現在就給我們去辦吧。還有這件事兒你不要告訴顧明哲,等他下次來醫院的時候你再告訴他吧。”莫俊明拿着手中的藥方笑了笑對醫生說道。醫生點了點頭就走出了診室,去給杜秋鳴辦理出院手續。在他向有關部門走過去的途中他給顧明哲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顧總,是我。”醫生首先開口對顧明哲說道。
此刻顧明哲正在自己的家裡跟顏柳燕理論着,他在試圖說服顏柳燕放棄以死相逼的想法。聽到電話響,他接起電話有些氣憤的說道:“誰啊,什麼事兒?”
“顧總,是我,我是杜秋鳴的醫生啊。”醫生硬着頭皮再一次的說道。
“哦,是你啊,什麼事兒?快點說,我現在很忙。”顧明哲有些煩躁的對他說道,打電話的時候還一直瞪着對面沙發上的顏柳燕。
“是這樣的,剛剛莫俊明有過來找我,他要給杜秋鳴辦理出院手續。你看這件事兒怎麼辦?”醫生小心翼翼的說着。
電話那頭的顧明哲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你先不要給她辦理出院手續,我一會兒就會趕過去,你先把他們攔住。”
他掛完電話就出門離去沒有理會在他後面聲嘶力竭的吼着的顏柳燕。
杜秋鳴和莫俊明在病房內已經把所有的個人物品都收拾好了,就等着醫生過來通知他們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好離開。
他們兩個人在裡面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杜秋鳴對莫俊明說道:“我看我們還是自己先走吧,可能那個醫生已經通知了顧明哲了,他受顧明哲的吩咐故意拖延時間。顧明哲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恩,好,那我們走吧。”
兩人來到車庫後就開着車向外走去,就在他們即將要走出車庫的時候,顧明哲的車開到了醫院的門口。顧明哲快速的向醫院門裡面跑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車子正從他身後不遠處的公路上經過。
莫俊明開着自己的藍色跑着向杜秋鳴的家駛去,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就回到了她的家。
莫俊明走下車,拿着車上的東西,攙扶着杜秋鳴回到了家。
杜秋鳴打開家門後,就被屋內的塵土弄得咳嗽個不停。莫俊明見狀把杜秋鳴往後推了推,說:“你先在這裡等等,我進去給你把房子收拾一下你在進去。”
說完就自己走了進去,杜秋鳴看到他的動作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你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做這種活呢。”
杜秋鳴捂着嘴和鼻子走進了門內,可是左眼看到的眼前的事物不是很清楚,左右眼看到的同一個事物所在的地方不是在同一個地方。
她探索者向前走着,在經過過道時,她一下子就撞到了一旁的沙發,最後她栽倒在了沙發上。
額頭撞到了沙發的角上,立刻就腫了一個包。在洗手間裡找着工具的莫俊明聽到杜秋鳴哎喲的叫聲立馬從洗手間跑了出來。
“秋鳴,你怎麼了?”莫俊明一手難着抹布一手拿着洗滌靈,關心的看着杜秋鳴。
“沒什麼,就是剛剛沒有看清楚路,撞到了沙發上。”杜秋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樣啊,有沒有撞到哪裡?你看看哪兒疼?”邊說着他還往杜秋鳴的跟前湊着。
“沒什麼,沒什麼,我就只是額頭撞到了而已,沒什麼。”杜秋鳴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
莫俊明放下手中的東西,用手撥開她額頭處的劉海兒,一個大大的包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還說沒什麼,你看這個包有多大,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莫俊明口中一邊責備杜秋鳴一邊起身去找醫藥箱。
找到醫藥箱後,莫俊明細心地給她包紮着額頭的包。包紮好後看着她的額頭有些心疼的說:“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家有好幾個傭人的,我不在的時候她們都可以幫你,比起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好多了。”
“還是不要了,我怎麼能去你家呢?到時候伯父伯母會怎麼想我。”杜秋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我爸媽一定很開心你到我們家去的,你是我的朋友,你生病了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你到我家養病他們不會說什麼的。”莫俊明看着杜秋鳴有些不太高興地說。
“莫俊明,真的很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我當然是在我自己的家裡呆着是最舒服的。你家再好也是你的家啊,我怎麼可能自在的在你家呆着呢。更何況我還是要養病,每天還要讓他們照顧我,這讓我一個做晚輩的怎麼承擔的起。”杜秋鳴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誠懇的道着謝,但仍然是決絕了他的好意。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勉強你了,但你在這裡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他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有些無奈的對杜秋鳴說。
“好,好,我知道。”杜秋鳴微笑着看着他不太高興的臉回答道。
“行了,你現在就到自己的臥室裡拿出一個嶄新的牀單,換上新牀單後你就先躺着牀上休息一下,等你睡醒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家都收拾乾淨了。”他打起精神對杜秋鳴說道。
“好,遵命。”杜秋鳴笑着回答了他的話後就向自己的臥室走去。由於眼睛還沒有恢復得很好,她此刻看到的每一個東西都是處在兩個不同的位置上。
此時她看到的自己的臥室的門就有四個門框,她猶豫着向前走,走道的路線是搖搖晃晃的。當她摸索着來到門框前的時候,她看準了一個門框就向前走去。
“咚”杜秋鳴的額頭再次的撞上了門框,本來已經包紮好的額頭此刻有血流了出來,血慢慢的把額頭上貼好的棉花都浸溼了。
杜秋鳴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口中唸叨着:“今天這門和沙發都和我過不去,真是的,怎麼這麼背。”
杜秋鳴用手向前觸摸了一下,此刻她才感觸到自己撞到的不是門框而是門框旁邊的牆。
“怎麼會撞在牆上啊?我明明是向着門口走的啊,真是奇怪。”杜秋鳴就這樣站在牆邊默默的自言自語着。
莫俊明在洗手間把所用的工具都找出來了,盛好水後,他就拿着工具向客廳走來。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牆根前自言自語的杜秋鳴。
“秋鳴,你怎麼了?你站在牆跟處說些什麼呢?你怎麼還不去你的臥室啊?”他有些疑惑的對杜秋鳴說着,同時還走向了杜秋鳴。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現在就進去。”杜秋鳴聽到他的問話,回過神來,用手摸索着一旁的門框,摸到門框後,她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莫俊明看到她摸索門的動作,皺起了眉頭。他走進杜秋鳴的臥室,在打開門的一剎那他看到了杜秋鳴邁着小小的步子摸索着向自己的牀走去。
他一個箭步就來到了杜秋鳴的身旁。他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牀邊,輕輕的說:“秋鳴,你告訴我,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清楚?剛剛你爲什麼走路那麼小心?”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了杜秋鳴流血的額頭,他有些驚訝的說道:“秋鳴,你的頭流血了,你什麼時候又撞到頭了?”
“額,那個,額……”杜秋鳴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話來。就在這時莫俊明想起了自己剛出來的時候杜秋鳴是站在牆角的,他如恍然大悟似的問道:“是不是剛剛在牆角那裡撞到的?”
“額,你先別問了,你還是在從新給我包紮一下吧,不然我怕血會越流越多。”杜秋鳴出聲打斷了莫俊明的問話。
“奧,對對,我得先給你包紮傷口。”莫俊明醒悟過來後拍着雙手說道,說完纔去客廳拿醫藥箱。
莫俊明拿酒精給她清理着傷口,在酒精接觸到傷口的時候,杜秋鳴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疼是嗎?你忍着點兒啊,秋鳴,等消完毒我給你敷上藥後你就不疼了。”
“恩,恩。”杜秋鳴緊咬着牙,最後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秋鳴,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沒辦法自己走路,你是不是看不清前面的路?”莫俊明小心的詢問着杜秋鳴。
“額,我兩個眼睛看到的同一個事物是在不同的位置,我不能很是清楚地辨別出到底哪一個纔是正確的。”杜秋鳴冷靜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