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忍不住了!在面具男背對自己的情況下,他噗的一聲,將口中的六枚銀針全部吐了出去!與此同時,扣住他雙肩的幾名黑衣人雙手同時一抽!如同河山的身體像是沸鐵一般,緊緊只是一個瞬息,他們的手掌就開始脫皮!
全身上下的血氣猛然噴發,河山那泛着蒸騰熱氣的赤色身體,直接將衆多黑衣壯漢的手掌燒掉了一層皮肉!觸目驚心,難以想象,只是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廠房內裡便是籠罩在了一片煙霧之中。
河山怒了!在面具男不斷的猥瑣下,河山已經到了癲狂的狀態,降魔功法也是史無前例的出現了暴走之態!
砰砰砰——有槍響的聲音,還有不斷的悶哼聲,當面具男一把被河山拎起,暴揍的同時,心有蘭開始不斷的呻吟出聲。
河山沒控理她,在子彈不停地砸落在自己腳邊時,他的拳頭從未停止!他要將這個男人活活打死!鐵拳般的重擊聲不絕於耳,面具男在河山的暴揍之中,眼前那如同流星般的鐵拳,一拳拳的砸在他面頰之上!咔嚓,面具碎了!咔嚓,顴骨裂了!咔嚓,脣齒中堅固的牙齒,如同一顆顆爆碎的白色泡沫,砰砰砰的咧響開來,在承受了不知多少拳的情況下,面具男直接被河山掄暈了過去!
“住手!”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別打了!”又是一個聲音。
一道黑影急忙將心有蘭嘴裡的布料扯了出來,心有藍衝着身旁發瘋般的河山叫道,“那是我們自己人!”
“……”河山的拳頭突然一頓,旋即停在半空兩秒之後,還是一拳砸了上去!
“這傢伙瘋了嗎!”
“媽的,快看看葉晨死了沒有。”
哐哐哐,隨着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大叫聲急速傳來,河山被衆多黑衣人連忙制住!此時的河山也卸了渾身力道,在最後一拳打出之後,他心中的怒氣漸漸平復下來,想起剛纔心有藍那心急如焚的叫嚷聲,河山有些懵了。自己人?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有蘭被其中一人從凳子上解了下來,她沒有理會發懵狀態下的河山,而是一把將面具男抱了起來。用手撥去四分五裂又夾雜着鮮血的殘破面具,眼前出現的是一張滿臉噴血般的包子臉,若不是心有蘭知道這個面具男是誰,恐怕她都要懷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葉晨了。
“快送醫院!”心有蘭急道。
兩個黑衣人將重傷的葉晨抱起,扛着就快速離開了這間廠房。
河山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心有蘭,後者渾身一凜,旋即說道,“這是每個進入神龍營的隊員,必須經受的考驗。”
“……”河山沒有說話,眼神依舊冷冽,瞥了一眼心有蘭剛纔中槍的小腿,河山有種想要再次發飆的衝動!那光潔潤滑的小腿之上,鋪滿了鮮紅的血水,但卻看不見彈孔,河山的感知異常靈敏,只是專注的嗅了口空氣中的摻雜氣味,河山就已經得知,那血居然是用雞血做的!假的!一切他媽的都是假的!
由於剛纔情況那般的危機,又如此的逼真,河山在當時怎麼會想到心有蘭是假裝中槍呢!
察覺出河山那殺人般的目光,心有蘭,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你這樣打,真要是劫匪早一槍崩了你的。”
河山指了指她破爛不堪的衣衫,說道,“爲了玩玩我,自己的矜持都不要了?”
心有蘭一愣,旋即先是將自己敞開的襯衣鈕釦通通繫上,完後在河山沒有反抗的情況下,她將河山身外的黑皮夾撥了下來,罩在了自己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之上。
“這次考覈你失敗了。”心有蘭說道。
“呵呵。”河山笑笑,要是可以打女人,他現在非要將心有蘭按在地上狂抽一百遍。
“你笑什麼。”心有蘭正色道。
“我笑我傻。”河山想到自己的出行線路,想到自己所殺人越貨而得來的浪三劍,想到自己身邊跟着的軒婉,這件事,若是細想,破綻百出。
浪三劍是自己殺了尾田一拿到的,這把劍除了神龍營知道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軒婉等人也不知道河山帶了一把劍來澳門。
還有自己的出行路線,以及自己身邊跟着的人,若是劫匪有這麼神,爲何不直接截殺他,直接拿了浪三劍,再殺了心有蘭,何必要勾引自己來這個破地方。
想着想着,河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起了身子,同時,他將口袋裡那塊青色木牌丟在了地上,“我沒時間和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心有蘭看着河山那惡略的態度,咬了咬潤紅的嘴脣,說道,“你這樣一走了之,你怎麼向你師父解釋?”
“……”河山的步伐頓了頓,說道,“我不配做華山一風的弟子。”
“你……”心有蘭氣道,“你混蛋!”
“呵呵。”河山毫不理會,就當他大步剛要走出,廠房時,他口袋裡的軍用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河山急忙接通了電話。
“喂?”
“……”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但河山還是聽出了電話摔落地面的聲音,他的額頭冷汗漸出,旋即轉過身,猛然間朝着心有蘭衝了過去,抓起她的雙肩,河山沉聲喝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這個電話是軒婉打來的,河山現在可以肯定的懷疑,軒婉出事了,但自己的行蹤,若是有人知道,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神龍營的人。
心有蘭被河山扣住的雙肩有些疼痛,她強忍着肩膀的痛楚,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河山怒了,“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心有蘭懵了,看着河山有些癲狂的樣子,她甚至有些害怕。
“告訴我,你們把她抓哪了?”河山問。
心有蘭咬牙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
“呵呵,好,不就是讓我幫你們打工嗎?說,那個毒販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殺了他。”
“我說過,殺人是要講證據的!”
“講你媽的逼!”河山是真快瘋了,軒婉對他意味着什麼,不用多說,那個千瘡百孔的女人,河山這輩子都不想讓她再受傷了,若是因爲自己的事情牽扯到自己心愛的人,他是不能容忍的。
“你能冷靜點嗎?”心有藍說道。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老婆被人抓住了!”這句話,河山幾乎是吼出來,要不是沒有調息內勁動用獅吼功,心有蘭恐怕直接會被河山擊飛出去。
看着河山如同暴走的獅子一般,心有蘭肯定的說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神龍營裡的人沒有人去碰過她,爲了她的安全,你離開酒店之後,耗子還專門守在了新葡京酒店樓下。”
說道這裡,心有蘭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撥開河山扣住自己雙肩的手,急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電話,撥通了起來。
嘀嘀嘀,電話經過很長時間之後,才被一個男人接通。
“咳咳,隊長嗎?”耗子的聲音有些微弱,一旁的河山此時眉頭皺起。
“是我,怎麼回事?”心有蘭問道。
“有個男人劫走了那個女人。”耗子說道,“幾個保安說要查我的車,我沒注意,直接被對方用麻醉槍給放翻了。”
“……”聽到這,河山整個人如同着了魔一般,風一樣的直接衝出了廠房,原本他還以爲是神龍營的人,將軒婉劫走了,現在看來,事情更加危險了。
心有蘭氣的直跳腳,見河山連具體情況就不瞭解,直接像個愣頭青般的衝了出去,她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那女人自己下的樓,原本我在她門口按了竊聽器的,結果根本沒用到。”耗子還在講着電話。
“你現在人在哪?”心有藍邊跑邊問。
“我還在車裡,只不過我們好像暴露了,他們應該是想通過那女人交換飛仔。”飛仔就是前幾天心有藍抓到的那個販毒男子,他的幕後老闆就是神龍營抓捕的S級要犯毒王。
聽完耗子的陳述,心有藍應了一聲,將其電話掛斷,瞧見前方的河山已經攔下一輛出租,鑽入了車內,心有藍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旋即一輛軍用吉普靠了過來。
車上全是那羣將被河山打傷的黑衣人,此時他們都卸了裝束,其中幾人河山還都認識,有大熊和之前在神龍營見過幾面的陳凱,剩下的人有些面生,他們多多少少臉上都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