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身勁裝的蒙惠令陳鳳喜不由自主想起了騰薰,同樣都是因爲長期訓練而擁有了小麥色健美線條的兩個人,卻是給人一種天壤之別。
與騰薰這個北方妹子的精明幹練比起來,蒙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南方妹子的婉約可愛。
羅飛尷尬地笑道:“陳教官,這是蒙少校,女子反恐隊的隊長。聽說你要來,老早就帶着部下在這兒等着你了。”
蒙惠見縫插針地說道:“是啊陳教官,您可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
蒙惠有着一副與之外形相符但是與職業不符的好嗓子,說起話來嗲嗲的,還略帶幾分沙啞,她一開口,估計是個男人就會不由自主去想她是怎麼啞的嗓子。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點了根菸,慢悠悠地說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軍?”
“嗯?”蒙惠一臉茫然地看着陳鳳喜,很明顯,她明白陳鳳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明白陳鳳喜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句話。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蒙少校,恕我直言,對我來說,女兵只是一種宣傳手段而已,利用你們的姿色去吸引那些傻小子來當兵你們的認務就算完成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是將人材留在部隊。綜上所述,我不覺着我能教你們什麼。”
“唰……”
原本還是臉上掛着燦爛笑容的女兵們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而蒙惠則是面不改色地笑道:“陳教官,沒想到你還真是重男輕女。”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你錯了,正因爲我是重女輕男,我纔會說剛剛那番話。凡相,把衣服脫了。”
陳凡相二話不說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當他那堪稱完美的上半身裸露出來的時候,無論是蒙惠這些女兵還是不遠處姚軍和駱凱偉他們,甚至連羅飛都是被嚇得面容失色。
陳鳳喜繼續說道:“羅隊長,把衣服脫了。”
羅飛眉頭不覺一緊,如果沒有陳凡相這副戰神之軀在這裡,他會毫不猶豫地脫衣服,可是現在……
“馬上!”陳鳳喜冷聲說道。
“是。”羅飛二話不說解開了釦子,露出了同樣是充滿力與美的上半身。
兩人的肌肉線條是不相上下的,但是陳凡相的身上有令人無法直視的東西,那就是傷疤,而且還是那種只有那種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人才會有的傷疤。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凝視着蒙惠說道:“如果你當兵,是爲了成爲像羅隊長這樣的軍人,那麼現在你已經做到了。可是如果你是想成爲陳凡相這樣的戰士,對不起,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永遠也做不到。”
“爲什麼?”蒙惠嚴肅認真地問道。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因爲你是女人。”
蒙惠目不轉睛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陳教官不覺着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嗎?”
陳鳳喜一絲不苟地說道:“這是事實。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的原因註定了你們女人更適合搞一些護衛和情報工作,而不是到戰場上殺敵。”
蒙惠一臉不甘地說道:“誰說我們不可以到戰場上殺敵?他
們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陳鳳喜冷笑道:“是嗎?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蒙惠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是當然,不光對我自己有信心,我對我的部下也有同樣的信心!”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也像他們倆一樣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你說什麼?”蒙惠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陳鳳喜輕聲說道:“你沒有聽錯。如果你能像他們倆一樣,我可以考慮教你點什麼。”
“好!”蒙惠不假思索地解開了衣釦。
“隊長……”
“閉嘴!”
蒙惠呵退了上前攔她的部下,她利索的除去了軍裝,露出了那件只包着兩隻大白兔的Y字背心。
蒙惠把軍裝扔到了地上,大步向前一邁,沉聲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蒙少校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得嗎?我是讓你和他們一樣,不是讓你和他們一樣只脫一件衣服!”
“唰!”
一直都還算比較淡定從容的蒙惠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了,惡狠狠地看着陳鳳喜說道:“陳教官,不想教我們就說不想教,何必強人所難?”
陳鳳喜不動聲色的將菸頭扔到了地上,一邊踩滅菸頭一邊說道:“過去的四年裡,連你加上總共有五個女人懷着和你一樣的目的走到我面前,我讓她們做得和讓你做得事情一樣,五人當中,只有你沒有做到!”
蒙惠一對柳眉瞬間就扭成了一股麻繩,她不相信陳鳳喜說得是真的,但是她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蒙少校,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瞧不起像你這樣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女人!我不否認,有一天你們也可以保衛祖國,但前提肯定是男兵已經死光了!”
“我們女人反恐隊不是吃素的!”
“就是!”
“我們不比那些男人差!”
一干女兵有些聽不下去了,一直被衆星捧月般供着的她們,很難接受陳鳳喜這番近乎無禮的言語。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Counter-Terrorism,意指反擊恐怖組織和極端主義行爲,請問你們反過什麼恐怖組織和極端主義?”
“12年走私集團的頭目就是我們抓捕的!”
“13年國際販毒集團的首腦就是被我們擊斃的!”
“兩個月前的跨國販賣人口案的受害者也是我們救的!”
聽到這些女兵理直氣壯的聲音,陳鳳喜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淡淡地問道:“誰能告訴我InficonHapsite的作用是什麼?”
剛剛還是恥高氣昂的女兵們瞬間就啞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明白陳鳳喜說得是個什麼玩意兒。
陳鳳喜悻悻地擺了擺手:“凡相。”
陳凡相一絲不苟地說道:“InficonHapsite,野外便攜質譜系統。”
蒙惠皺眉說道:“陳教官,這質譜系統
是生化反恐纔會用到的儀器,我們只是普通的反恐部隊。”
“蒙少校,我想咱倆對反恐部隊的理解不一樣。我的理解是,一支反恐部隊,必須得具備打擊所有恐怖襲擊的能力。你們剛剛所說得那一些,是特警做的事情,而不是一支反恐部隊應該做的。對不起,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冷漠之中帶着謙卑的話語將蒙惠說愣在了原地,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陳鳳喜已經走出了好遠。
“隊長,這個陳教官也太臭屁了吧!”
“就是,有什麼了不起!”
蒙惠冷冷地瞪了手下一眼,沉聲說道:“難道你們的眼睛都是擺設嗎?你們看不到剛剛那個陳凡相身上的傷疤是什麼樣的嗎?槍傷、彈傷、燒傷、爆破傷,就憑這些傷疤,人家說什麼你們也得聽着。”
“那不也是陳凡相嘛,也不是這個陳鳳喜啊!”
“是啊,一直都是在拿着自己的部下說事,有什麼好牛的。”
蒙惠神情凝重地說道:“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陳凡相對陳鳳喜有多麼敬畏嗎?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必須得看看這個陳鳳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你是不是覺着我說得太難聽了?”見到胡正心從見過蒙惠她們之後臉色就不怎麼好看時,陳觀喜不冷不熱地問了起來。
胡正心輕聲說道:“我覺着你可以直接拒絕她們,沒有必要去侮辱她們。”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你覺着我是在侮辱她們?”
“不是嗎?”胡正心悻悻地說道。
陳凡相傻笑着說道:“美女,你誤會了,陳教這是在教她們。”
胡正心皺眉說道:“教她們什麼?我怎麼沒看到?”
陳凡相笑眯眯地說道:“教她們重新認識自己,就這幫心氣兒比天高的女兵是沒碰着硬點子,不說碰着那些跟老美死磕的基地組織,就是碰上了那些爲了錢而不擇手段的僱傭兵,她們的下場只有被人先奸後殺!”
聽到這話,胡正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她想起了和審判官對戰時的一幕,如果不是陳鳳喜及時出現,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而她們姐倆的身手,那在女人當中已經是難得的好了。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女人的優勢是身體,憑着這一先天優勢,她們可以成爲優秀的情報人員。可是如果她們選擇的是正面戰爭,那麼這個優勢將會變成劣勢,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別人。一會我親自讓你明白這一點,等你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明白自己應該學什麼了。”
“你想幹什麼?”胡正心警惕地問道。
陳鳳喜壞笑着說道:“幹你。”
胡正心臉色不由就是一紅,不悅地說道:“我在說正經的呢!”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得就是正經的,我說了,我得讓你明白你的優勢和劣勢分別是什麼!”
“你……沒正經。”胡正心沒好氣地白了陳鳳喜一眼,氣鼓鼓地走到一旁不再看陳鳳喜。
陳凡相賤兮兮地說道:“哥,你小姨子……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