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衆,天龍八部中最冷血的傢伙。
天衆原本有九人,尼日利亞的事死了五人,現在只剩下了四人。
但是現在的四人,已經不再是當初能被尼日利亞軍文圍住的那支隊伍中的四人了,而是一個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能夠阻擊任何一隻團級戰鬥部隊的小組。
聽八苦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四個人都是一人一小時的輪番睡覺,由於他們都是相當於每隔三小時補充一次精力,所以他們的精力永遠都是旺盛的,換句話說,他們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保護陳鳳喜的安全。
天衆用的槍是以7.62毫米的PIP爲原型改進的,從槍到子彈全部都是自己製作。從射速到射距再到威力都達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像這種被射進牆裡的子彈,除非是把牆拆了,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彈頭。
但是現在,那八顆彈頭竟然僅僅是在彈孔裂開不到五公分的情況下就掉裂了出來,這令陳鳳喜怎麼都沒有辦法想明白對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轟!”
陳鳳喜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八個彈頭的時候,一聲巨響在他身後憑空響起。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視着那緩緩散盡的塵土,待塵灰落下之時,那個彈珠大小的鋼珠砸出來的直徑半米的深坑以及在強大沖擊力下導致整個客廳甚至連牆壁都出現的裂痕令他徹底崩潰了。
“這不科學……”陳鳳喜呆呆地呢喃道。
“科學,能夠促進社會進步,但是並不能與武道相提並論。槍炮的威力固然驚人,但是真正的武道高手所展現出來的力量,不是普通的槍炮能夠比擬的。當然了,這武道高手的力量再強大,也是大不過那些重型軍火的。”
悠悠響起的聲音令陳鳳喜對這一切產生了懷疑,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的話,這種小說裡的情節怎麼會出現在他眼前?
陳鳳喜皺眉看着前方的空氣問道:“武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練武,後修道,便爲武道!武與道,本爲一家,只不過被自以爲是的後人給曲解了兩者之間的聯繫而已。刀聖龔青冥可一刀劈塌一棟屋,武邪軒轅夜一拳可摧毀一輛裝甲車,劍癡琉璃七星可劈彈斬炮,這,就是武道!”
陳鳳喜皺眉問道:“軒轅夜?就是那個被六宗殺死的傢伙?”
“再強的武者,也不可能超脫生死,共不可能擺脫肉身凡骨!若不是他們出動了軍隊,恐怕就算是六宗的人死淨了,軒轅夜也不會傷得分毫!軒轅夜是繼龔青冥之後最有可能問鼎武道第一人的人,只可惜被情所困。”
陳鳳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我懂了。所謂武道,只是能夠令人產生驚人的破壞力而已!”
“差不離是這麼個意思吧!”
陳鳳喜有些好奇地問道:“前輩,若是我想修練此道,應該如何着手?”
“無法着手!”
“爲什麼?”
“俗心未淨,凡事未了,無法鑽研此道。所以,不管是龔青冥還是軒轅夜都是年少成名,他們都是從兒時開始練起。唯有那琉璃七星是個特例,聽說
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頓悟開始習劍!”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說道:“合着這武道還是童子功啊?那算了,不適合我!”
“武道雖然你無法着手,不過你可以在‘武’這個字上下下功夫,將來,也能保你一命!”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練過太極和八極!”
“太極太綿,不是保命拳。八極太硬,也不保了命。若你只是想要與普通人對敵,把這兩種拳打透足亦。若你想以武保命,那這兩種拳並不適合。”
陳鳳喜不解地問道:“那我應該練什麼?”
“峨眉凌雲步、武當逍遙步都是保命良功”
陳鳳喜好奇地問道:“武當不是梯雲縱嗎?”
“梯雲縱只是被世人神話了而已,武當的輕功絕學全部都在逍遙步上!這兩種步法任何一種,都能夠使你在面對普通槍炮之時,立於不敗之地。”
陳鳳喜糾結地說道:“這個……得學多久?要是太花工夫的話,恐怕我就沒時間練了!”
“功,不是練出來的,天天練的那是身體,不是功法。真正的功法,是悟出來了。這兩種步法有着微妙的相似之處,若你真心想練,改日我幫你找一下相關書籍。在此之前,你每日先用金沙綁腿。重量先從你能接受的開始。記住,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沙包都不能摘下來,要讓你的身體徹底適應金沙的重量,然後你再慢慢加重。”
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苦笑着說道:“看來這功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練得起的!”
“我讓你練得不是功夫,而是功法!功夫是任何人都能練得,而功法不是誰想練就能練得!”
陳鳳喜學着古裝電視裡的模樣朝着空中拱了拱拳:“多謝前輩指教!”
“我只是不想再看着洛河這丫頭落淚而已,若你敢負她,猶如此桌!”
“咔嚓咔嚓咔嚓……”
看着那張桌子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的在面前碎裂開來,陳鳳喜欲哭無淚地說道:“前輩,這桌子值六百萬,美元!”
“前輩?”
見半天沒有人迴應自己的話,陳鳳喜不由就看向了赫連洛河:“他是不是怕我讓他賠啊?”
赫連洛河哭笑不得地說道:“廢話,六百多萬美元,他們見都沒有見過!”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笑道:“呵呵,錢是小事,知道了這麼多聞所未聞的事情纔是大事。難道當初你在尼泊爾那種高原環境下都還行動自如,合着你也是武道中人啊!”
赫連洛河悻悻地說道:“我?武還行,離道還差得遠呢!沒聽隱老說嘛,這東西是從小練的。我一女孩家家的,吃那苦、受那罪幹嘛?不過納蘭勳倒是對此道挺感興趣的,我聽人說,隱居山林的他到處蒐羅各家典籍來看。不過看也沒用,都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練什麼也晚了!”
“壞了!”陳鳳喜一臉擔心地站了起來,疾步衝向了臥室方向。
跑到原本是張長弓房間的門前一看,葉梓伊和喬鬱兩個丫頭果不其然地捂着耳朵、哆哆嗦嗦地蹲到了角落裡。
陳鳳喜一臉心疼地走上前去,柔聲說道:“對不
起,一時聊得起興,就忘了讓你們別擔心了。”
見到陳鳳喜,兩女這才鬆開了手,看着都已經被兩人捂得紅腫的耳朵,陳鳳喜心裡頭更加自責了。
葉梓伊深呼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剛剛聽到那麼爆炸聲,我們還以爲有人來殺你呢,想出去又怕成爲你的累贅,只能是躲在這裡等你過來了。看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這就是葉梓伊和赫連洛河的區別,赫連洛河無論做什麼,都是以自我爲中心。
而葉梓伊則不同,她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特別能夠考慮身旁人的感受。
她這一連幾個我們,就悄然拉近了她與喬鬱的關係。
陳鳳喜故作平靜地笑道:“沒事,出來吧,剛剛就是跟洛河的保鏢聊了幾句而已。”
“哦。”兩人將信將疑地跟着陳鳳喜走出了房間,看到碎裂的茶几、地面上的深坑還有開裂的地面時二人的臉上不由就露出了驚色。
“你們是在聊怎麼拆房子嗎?”葉梓伊苦笑着說道。
爲了轉移話題,陳鳳喜連忙說道:“那什麼,洛河明天就走了,一會兒你們仨個出去好好逛逛吧,彼此之間也能好好了解一下。”
“走?爲什麼,你不住在這裡了嗎?”葉梓伊一臉不解地走向了赫連洛河。
赫連洛河一臉委屈地說道:“沒辦法,有人說我在這裡耽誤他的好事,我要是不走,他就休了我。”
“鳳喜!”葉梓伊生氣地看向了陳鳳喜。
“你聽她瞎說!成了,你們聊吧,我去老張那邊看看!”陳鳳喜實在是沒有心情繼續跟她們聊下去了,着急地跑出了房間。
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癸打拳的張長弓等人一看到陳鳳喜,就紛紛迎了出來。
“你們該幹嘛幹嘛,老張,你跟我過來!”陳鳳喜着急地把張長弓拉出了家門。
“老闆,出什麼事了?”張長弓關心地問道。
陳鳳喜停下了腳步,沉聲問道:“你知道這武道是怎麼回事嗎?”
“您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張長弓好奇地問道。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剛剛我見識了一下赫連洛河的保鏢差點把咱家給拆了,而且還是在我壓根就沒有見到他們人影的情況下。他們說自己練得是武道,你不是國術高手嗎?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對這武道了不瞭解!”
張長弓眉頭緊皺到了一起,若有所思地說道:“國術雖能殺敵,但本質上卻是強身健體之術。但是武道就不同了,修練武道之人,出手必殺!遊哉在國術的造詣上已經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但是跟那個以修練武道爲主的軒轅夜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所以,遊哉纔想法設法的將小癸引入此道。只可惜,小癸現在只能蠻練,註定沒有辦法有大的成就!”
陳鳳喜皺眉問道:“如果,我有辦法治好他的病呢?他有沒有功能進入此道?”
“老闆,你有辦法治好小癸?如果真有的話,那他絕對有可能進入此道!”
“把握不大,不過可以試試!我是沒工夫練這玩意了,找個人來幫我練,也是不錯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