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刀,源自古代印尼的特色刀具,早期是農民收割之用,後在格鬥專家的改良下,已經成爲了近身格鬥刀具。
爪刀分單孔、四孔和五孔。
比見常見的是單孔,只有在一些影視作品中爲了視覺效果纔會用到四孔,而五孔爪刀,則根本不是人能夠使用的,多是被做爲收藏品收藏。
像單孔爪刀一樣,拇指孔位於刀柄頂端。
而其它四孔,則是與那四孔爪刀不同,並不是均勻分佈在一側供四指抓刀所用,而是一邊兩也層次分明的排列方式。
當簡刀亮出這把五孔爪刀且以相當彆扭的姿勢五指穿孔而握的時候,葉鷹的心頭不由就是咯噔一下子。
還沒有研究明白這五孔爪刀是什麼個意思,弓雨就亮出了一把三尖、九刃的蝴蝶刀,這種三尖九刃的蝴蝶刀根本讓人沒有下手捏握的地方,所以刀一亮出來,蝴蝶刀就像那展翅的蝴蝶一樣,在弓雨的手上飛翔起來。
現在葉鷹算是明白爲什麼這兩個年輕人能與那些成名江湖的前輩一起幫着晉爺做事了,不衝別的,就衝他們倆用的刀,他們倆就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來吧!”葉鷹沉了沉心思,左右雙刀齊齊做好了防禦工作。
“啪啪啪……”
三棱刀式的蝴蝶刀甩出了令人眼前一亮的鋼鐵碰撞聲,挽着令人無法捕捉軌跡的刀花就朝着葉鷹竄了過來。
葉鷹在第一時間就將反握的左手刀立於身前,豈圖擋下這不停前行的蝴蝶刀。
“當!”
“噗噗!”
清脆的碰撞聲過後,葉鷹的左手小臂的內臂與外臂皆是被割出了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如同泉涌般地流了出來。
根據疼感先後的傳來,葉鷹知道這弓雨是用什麼方法傷得自己。在自己擋住其中一個刀刃的時候,另一個刀刃順勢被他甩了出來,這一記刀刃得手之後,他又大力後甩,讓那個剛剛被葉鷹擋下的刀刃像前着一樣進行攻擊。
蝴蝶刀講究的是一快二花三掛四搭,弓雨在一瞬間,就完美的向葉鷹展示了什麼較頂級蝴蝶刀手。
就在葉鷹暗暗琢磨應該如何對付弓雨的蝴蝶刀時,他驀然停下了腳步,動作迅速的將刀插回了刀袋之中,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怕把他弄死了,你也玩會吧。”
“我操……”
“嗖……”
葉鷹還沒有來得及表達不滿,簡丁手中的爪刀刀尖就如同那野獸的利爪一般朝着葉鷹的脖子劃了過來。
速度、力度、角度皆是無解的一擊,令葉鷹不得不選擇後撤來避開這一擊。
“噗噗噗!”
不可思議的一幕在葉鷹後撤的一瞬間發生了,只見簡丁變換刀勢的速度絲毫不壓於弓雨玩蝴蝶刀時的速度,連他到底是怎麼換的刀勢都沒有看到,葉鷹的胸前就被勾出了三道血痕。
葉鷹一臉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看到那三道如同被野獸撲抓的痕跡時,他不由就傻眼了。
“爪刀還能這麼玩?”葉鷹滿面驚恐地在心中叫着。
簡丁輕輕甩了甩刀尖,將掛在刀尖上的皮與肉全部甩到地面上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弓雨說道:“把他的命留給皇仙哥吧。”
弓雨贊同地點了點頭,不冷不熱地看着葉鷹說道:“嗯,我也這麼覺着。這傢伙根本跟咱們就不在一個檔上。”
葉鷹不屑一顧地瞥了兩人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厚道,一向都是別人借我一塊我還別人十塊。今天也是一樣,你的兩刀、你的三刀,我都會十倍奉還!”
“死鴨子嘴硬!”弓雨悻悻地說了一句,而後便是再次將蝴蝶刀出鞘。
“這回,輪到我攻了吧?你可要準備好了!”
“嗖!”
葉鷹的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如同那獵食的老鷹一般張着雙臂朝着弓雨撲了過去。
“噹噹噹噹噹……”
“你就這點本事嗎?”
弓雨在拆擋葉鷹左右兩側攻擊的同時,還不慌不忙地嘲諷着葉鷹。
從場面上來看,葉鷹完全不佔優勢,甚至還處於劣勢,玩刀就是這樣,如果你的進攻全部都被人封堵住的話,那對方就可以用進攻破了你的防禦,就在陳鳳喜準備認輸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弓雨!”簡丁急叫一聲。
“怎麼了?”弓雨漫不經心地答道。
“還完,收工!”這個時候,葉鷹也停止了進攻,而是一臉玩味地站在原地看着弓雨。
“這……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弓雨也感受到了身體上上下下二十道傷口正在流血,那幾處原本以爲是被葉鷹甩到血的衣服此時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而染紅衣服的根本就不是葉鷹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啪啦!”
意識到身體受傷的那一剎那,弓雨手中的蝴蝶刀就掉到了地上,他並不是被葉鷹這匪夷所思的進攻嚇到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力氣再去
握刀,因爲他的左右雙臂分別中了六刀,而胸前則是中了八刀,刀刀都切在他的筋脈與肌肉上,此時他的上半身已經完全散行了行動能力。
這種只是流血但毫無疼感卻破壞力驚人的進攻方式,令弓雨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他一臉迷惘地看着葉鷹:“你……”
話到嘴邊的同時,弓雨的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問,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光是弓雨,就連自始至終都在近旁觀察着兩人對戰的簡丁也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至於遠處的人,就更不知道了,甚至連以耍刀著稱的君皇仙都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三刀流!”就在大家都因眼前的一幕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直都不怎麼引人注意的軒轅屠不動聲色地開口了。
“嗡……”一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腦袋都炸了,包括葉鷹自己在內。
從小到大,除了老東西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出葉鷹是三刀流,最起碼在他進攻的時候沒有人能看出來,而那個軒轅屠,竟然看了一次就能識破,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到吃驚?
“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來吧。”軒轅屠面無表情地邁步上前。
聽到他如此瞧不起自己,簡丁難免有些不甘心,但是看着這在無形之間就被人割了二十刀的弓雨,他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爲他與弓雨的實力不相上下,能夠切他二十刀的人,也能切自己二十刀!最重要的是,眼前說話的人,是一刀就砍斷了君皇仙第五把刀的人。
葉鷹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左手的傷口,冷冷地說道:“你來?他欠我的,你幫他還嗎?”
軒轅屠不假思索地抽出了腰間的短刀,他手中的刀與葉鷹右手的長刀差不多長,都是柄長十二、身長十八,唯一不同的是葉鷹用來纏刀柄的是獸皮,而他的刀柄則是純金質地而且還鑲嵌着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寶石,十八公分長的刀身上各有十八個小孔,有圓有方有三角有四邊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小孔的孔身皆是鍍了一層金,無論怎麼看,軒轅屠手中的這把刀都更像是一把裝飾刀而非作戰用刀。
當陳鳳喜等人還在打量這把刀的時候,張長弓額頭的青筋已經暴了起來,拖着及其凝重地聲音說道:“葉鷹,回來吧。你已經打敗了他們兩個,這一局算是你贏了!”
陳鳳喜皺眉看着張長弓,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張長弓從來不會在人前主動開口,這次既然他開口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不正常,他緊忙說道:“葉鷹,回來吧,他們倆已經輸了,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噗噗噗噗噗噗……”
就在陳鳳喜勸葉鷹回來的時候,軒轅屠毫不猶豫的以誇張的速度在自己的左右雙臂上割出了三十道傷痕,鮮血登時就流了一地,所有人都是被他這自殘行爲看得一愣一愣的。
軒轅屠面無表情地說道:“他的三十刀已經還給你了,像他們說得那樣,現在回去,剛剛那一仗也算你贏!”
三十刀,光是血得流多少?
這讓本來想按照陳鳳喜說得那樣退回去的葉鷹有些猶豫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陳鳳喜不解地看向了張長弓。
張長弓神情凝重地說道:“一個刀手,只有在面對自己有百分之百把握打敗的敵人的時候纔會主動用自殘的方式來騙取對方上鉤!”
陳鳳喜驀然站起身來,急聲叫道:“葉鷹,回來!”
“哦,知道了。”葉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而後便是將雙刀收回,吊兒郎當地轉身離去。
“剛剛那一仗你贏了,但是這一仗,你輸了!”
就在葉鷹轉身的那一瞬間,軒轅屠突然開口了。
這讓葉鷹的臉上露出了令陳鳳喜等人紛紛感到不安的笑容。
不出所料,葉鷹停下了腳步。
葉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軒轅屠說道:“小爺是虎,但是不傻!你敢在給自己來上三十刀的情況下跟我動手,你覺着我會貪這種小便宜嗎?另外,我的任務就是搞定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夠定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至於你……在這等着吧,看你有多少血流!”
說罷,葉鷹便是一臉幸災樂禍地走向了陳鳳喜。
看着葉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陳鳳喜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萬里寒空只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葉鷹,杜甫這句詩,寫得就是你吧?”
葉鷹一臉痛苦地說道:“哥,別鬧了,疼着呢,趕緊給包紮包紮!我可不像那邊那個傻大個,三十刀下去還能站着。我這五刀都已經快死了!”
“嗯。”陳鳳喜連忙起身,打開藥箱就給葉鷹包紮起來。
帶着藥箱來給人打擂,陳鳳喜也算是有備而來了,不過也就是普通傷勢,要是所有人都像原罪那樣,那他只能是把人往醫院送了。
“你們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真卑鄙!”
簡丁和弓雨見那血流不止的軒轅屠被人晾在原地的時候,咬牙切齒地
叫了起來,軒轅屠是爲了幫兩人出頭,而且還幫簡丁受下了三十刀,這讓他們倆在一瞬間就把軒轅屠擺到了和君皇仙一樣的位子上。
軒轅屠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不礙事,等他們包紮好了、商量好了誰來也不遲。”
聽到這句話,無論是這邊的人還是陳鳳喜那邊的人,都對軒轅屠刮目相看起來。
“張伯,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你認識他?”像簡丁和弓雨所想得那樣,陳鳳喜和葉鷹兩個人這出雙簧完全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而唱,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對方並不在意,所以陳鳳喜不得不小聲向張長弓詢問起來。
張長弓神情凝重地說道:“少爺,你看看他的刀。”
陳鳳喜扭頭看了軒轅屠的刀一眼,依舊是一臉不解地問道:“刀是挺特別的,但是……”
話未說完,陳鳳喜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三十刀,整整三十刀,就算速度再快,這刀刃上也應該沾血纔對,可是軒轅屠的刀刃上並沒有血,而是在積聚在了那十八個刀孔中的前三個裡頭,換句話說,他這三十刀,極有可能是隻用了前面三個刀孔也就是三公分長的部分來完成的!
張長弓壓低聲音說道:“在四十年前,也有人用‘見王監兵馬使說,近山有白黑二鷹,羅者久取’這首詩來形容過一個用刀的人,‘雪飛玉立盡清秋,不惜奇毛恣遠遊’這一句說得是這刀的主人。而你剛剛那句,說得則是他手中的刀。軒轅夜的身上只有一道疤,就是這把刀刻上去的!他,纔是真正可怕的對手!”
陳鳳喜聽得直覺頭皮發麻,軒轅夜遊歷江湖的時候已經是化三鼎的境界,竟然有人能用刀在他身上留下疤,那這刀的主人得是什麼地步?那做爲這把刀的現任主人,這個軒轅屠又得是什麼境地?
“嗯?一個叫軒轅夜,一個叫軒轅屠,難不成兩人是親戚?”陳鳳喜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張長弓搖了搖頭,一字一字地說道:“不是,刀主人是以殺死軒轅夜爲目的而存在的!我想,這也是爲什麼這個年輕人叫軒轅屠的原因!”
“要是這樣的話,叫屠軒轅不是更好嗎?”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軒轅屠悠然說道:“我的名字本來就叫屠軒轅,只不過趙老頭說了,在我沒有殺完該殺的人之前,我只能叫軒轅屠!”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還真讓我猜對了。”
“現在看來,似乎老頭子嘴口所說得那個該殺的人,應該就是你,陳鳳喜!”說話的時候,軒轅屠也舉起了手中的刀,這是大家纔看到在刀的另一面刻得五個大字“必殺陳鳳喜”!
看到這五個字的時候,張長弓的臉色瞬間大變,他神情凝重地說道:“少爺,不要上當!”
陳鳳喜聳了聳肩膀,不以爲然地說道:“那是當然,連葉鷹都沒有上當我會上當嗎?哎,我說你這激將法也太爛點了吧?”
軒轅屠用同樣的語氣說道:“無所謂,反正把他們全部打敗之後,就輪到你了!”
“好大的口氣!”歸塵不屑一顧地瞥了軒轅屠一眼。
軒轅屠似笑非笑地說道:“覺着不服,出來一戰便是!”
“你們是來聊天的,還是來比試的?”君皇仙也看不下去了,對於這個他都沒有打敗的軒轅屠,如果因爲自殘而輸給了別人,他這以後還怎麼見人?這不就相當於他無形中輸給了兩個人嗎?
陳鳳喜倒是想讓人上,可是這讓誰去?隊伍裡頭最會玩刀的就是自己,這玩意兒總不能上來就自己上吧?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上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贏!
“別看我,我對欺負晚輩沒興趣!”被陳鳳喜的目光掃到的酒鬼黃,在第一時間就以高姿態把自己擇了出去,這傢伙,聽上去像是他不願意以大欺下,實際上是這傢伙也沒有把握搞定軒轅屠。
簡丁一臉挑釁地說道:“這就完了?這剛第三輪你們就全慫了?這還玩個毛,全部切腹自盡得了!”
“我來!”
清脆的女聲突然在身後響起,扭頭看去,只見這說話的人竟然是抱着三生的慕容美!
利落的運動服穿在慕容美的身上,展現出來的並不是運動與活氣,而是性感與嫵媚,而她腳上那雙與衣服不搭的黑底白鷹的布鞋給她的整體氣質又加分不少。
“唰!”
慕容美一出現,那坐在晉爺右側的夏侯歹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晉爺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夏侯歹精神恍惚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他這種表情,任誰都知道這裡頭有什麼事兒。
“你怎麼來了?那個……我介紹一下。這是葉梓伊,這是慕容美,這是三生。”陳鳳喜尷尬地幫慕容美和葉梓伊彼此做着介紹。
葉梓伊溫柔地摸着虎頭虎腦的三生說道:“好可愛的小傢伙。”
“爹,她是我娘說得大娘嗎?”三生怯怯地看着葉梓伊問道。
“大娘?”葉梓伊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陳鳳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