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陳木打量着突然衝入房間的男人。
年齡大約在五十歲上下,寸頭,一張國字臉,線條凌厲,身材高大,穿着一套合身的定製西裝,更將身材襯得挺拔霸氣。
無論是那套西裝,還是手腕上的名錶,又或者是腳上鋥光瓦亮的皮鞋,都顯示出這是一個很有錢的人。
再加上,他的樣貌,乍一看,和蕭韻有幾分神似。
以及,他那雙鋒利的眼睛,其中蘊含着對陳木的不滿。
不難猜出。
這個人……
“你是蕭韻的父親?”
“呵。”
蕭長河冷哼一聲。
陳木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同時在打量陳木。
被陳木身上那股動人心魄的魅力震撼了一小下,頓時也就明白了,爲何蕭韻會對他癡迷到這種程度。
年輕人啊,就是在乎皮相。
但僅僅是長得好看,可不足以得到蕭長河的認可。
在他對一個人的評價中,顏值並不是加分項,有些時候反而還會扣分。
那些所謂的明星藝人,長得夠好看吧,哼,在真正的錢權面前,不過是玩物而已。
想到這裡。
蕭長河開口道:“陳木,你救了我的女兒,我感激不盡,這次來,我特地爲你準備了謝禮。”
他一個眼神,蕭七捧着個精緻的禮盒進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株人蔘。
“聽說你身體不好,這株三百年的野山參,拿去補補身子吧。”蕭長河道。
“謝了。”
陳木沒接盒子,他看到蕭七正偷偷對他使眼色。
“但是!”
蕭長河話鋒一轉,恢復了剛進門時候的凌厲。
“一碼歸一碼,我蕭長河的女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打主意的!你,沒有資格!”
不出所料的質疑,陳木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他可沒有打蕭韻的主意,但這句話即便說出來,也只會被當做嘴硬吧。
“沒什麼想說的麼?”
蕭長河冷笑一聲,認爲陳木和那些膽小的年輕後輩一樣,已經被嚇懵了。
“沒什麼好說的。”陳木搖頭。
“好,那就這樣。你也是有潛力有本事的後生,若只是想和我們蕭家交朋友,我歡迎,但我女兒,你還是保持距離爲好!”
蕭長河語氣稍緩,還伸出手拍了拍陳木的肩膀,作爲東南地區最大家族的掌舵人,他深諳恩威並施這一套。
關鍵在於陳木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有拉攏的價值。
若換做是一個真正的小白臉,恐怕就只有巴掌和鐵拳了。
說完這些話,蕭長河轉身便走。
蕭七留了下來,露出個苦笑,低聲道:“陳先生,老爺就這個脾氣,你不要在意。”
“還好。”
陳木笑了笑,實際上,蕭長河的反應,比他預料當中,還要溫和一些。
起碼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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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已經被老爺帶走了,一會就要離開昆城,陳先生,你和小姐之前的緣分到此爲止,你也不必多掛念了……”蕭七道。
“若是她掛念我呢?”陳木問。
這話聽起來有些自戀的意味,但事實如此,陳木也能感覺出來,蕭韻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但他知道那多半是因爲身上【紅顏薄命】的緣故,大大增加了他的魅力。
另一方面,【紅顏薄命】原本屬於蕭韻,她對這奇命之間是存在着某種聯繫的,所以纔會對陳木愈發迷戀。
她迷戀的那種氣味,不一定是陳木,更可能是陳木身上的【紅顏薄命】。
等等。
陳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莫桑交代的任務是,將【紅顏薄命】修煉進化,然後還給蕭韻。
蕭韻若是走了,到時候還怎麼還給她?
不等蕭七回答,陳木連忙改口:“不行,她不能走。”
“陳先生,這是不可能的,你若再堅持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難看。”
蕭七嘆了口氣,在他看來陳木這是賊心不死。
陳木沒法解釋,乾脆起身追了出去。
但他晚了一步,蕭長河已經下了樓,透過走廊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疾馳而去。
蕭韻呢?
恐怕在蕭長河來跟自己談話的時候,就已經被強行帶走。
要下樓去追嗎?
陳木猶豫了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追上去要花費力氣不說,還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現在正是修煉命格的關鍵時期,距離進化就差一口氣,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嗯……
等【紅顏薄命】進化完成了,再過去找蕭韻也不遲。
打定主意,陳木回到房間裡,蕭七鬆了口氣,誇讚陳木識時務。
“他們都走了,你還要留在昆城嗎?”陳木問。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話是這樣說,但不難看出,蕭七留下來的目的是爲了監視陳木,以防蕭韻被帶走後,陳木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好吧。”
陳木也不在意,蕭七留下,還可以幫他做一些事情。
比如聯繫姜導。
先前那波命格能量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急需新的,去找姜導拍戲,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
“很遺憾,由於家主的介入,小姐原打算給姜導的投資已經被取消了,你可能沒辦法再去拍戲。”蕭七拒絕了陳木的請求。
“嗯?”
這就有點不爽了。
“除此之外……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就呆在酒店裡,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蕭七又道。
他的表情也有些無奈,但沒辦法,這是蕭長河的命令。
這位權勢滔天的家主做事滴水不漏,一方面在陳木面展現出憐憫般的溫和,另一方面卻又下了各種嚴苛的命令,死死將陳木和蕭韻再見面的機會堵住。
陳木挑了挑眉毛:“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蕭七露出爲難的神情,道:“陳先生,你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你要出去,我攔不住。但你這樣做,恐怕會失去我們蕭家的友誼。”
“友誼?”
陳木冷笑,起身便往門外走。
蕭七愣了下,連忙跟上。
酒店樓下大堂裡守着幾個黑衣的蕭家保鏢,看見陳木出來,紛紛站起。
“你下來幹嘛?回去!”
領頭的是個年輕人,神色鬱悶,顯然被留在昆城看守這件差事讓他很不爽。
因此很不客氣,看陳木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鄙夷和敵視。
“小白臉。”
他朝陳木腳下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