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任老幼女?
楚天頓時知道眼前女子的背景和身份,天朝未來二號的女兒,楚天還依稀記起宣傳部的任曉琪,當初壓制水家和天上人間,他還通過周雨軒跟後者間接合作過,想不到今天在宗協會遇見其妹。
至此,他也明白宗協會和護衛隊長的底氣何來。
此刻,楚天以及數十名國安精銳已經站在兩邊洞開的大廳,數米之外就是閒聊散步的各派要員,後者顯然也聽到大廳中的動靜,一些成員就探頭向這邊望來,立刻見到大廳呈現劍拔弩張氣勢。
這番景象倒是沒讓教派成員有太多驚詫,他們天性淡薄也知不會有人傷害自己,所以三三兩兩交談的各派要員,見到楚天這個陌生面孔出現,只是淡淡一笑就坐看事態發生,很快聚了一批人。
不是他們想要八卦,而是想關鍵時刻調解糾紛。
“楚局長,想不到我在電話中拒絕了你們。”
年輕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神情平靜的開口:“你不僅不知就此打住,反而調動國安精銳來包圍宗協會酒店,我是該說你責任心過重還是說你咽不下那氣呢?但有一點,你目中無人。”
楚天雖然知道對方顯貴身份,但他卻沒半點不安,只是淡淡一笑迴應:“任小姐,職責所在我不得不爲,我竟然坐了國安局長這個位置就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否則出了事情怕是人頭不保。”
“你說,如果我不帶人過來、、、”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譏嘲,接過話題補充:“最後宗協會酒店出了什麼差錯,中央會不會因爲你阻攔而不怪責我?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上面習慣結果爲導向,如果我知情不爲,後果相當嚴重。”
年輕女子眼皮微微牽動,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她當然知道楚天處於兩難境地,做或不做都可能招惹麻煩,但這小子還是選擇了維護國家利益,對這一點,她散去對楚天的兩分不滿,僅此而已。
“這事我負責。”
年輕女子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一記聲響,神情淡然的回道:“楚局長,我解你難處,我現在當着數百人的面把此事包攬下來,我想以我身份絕對可以徹底背起此事,你帶着貴局兄弟請回吧。”
“就算酒店真出了事,我想中央也不會怪責你了。”
楚天伸伸懶腰,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開口:“任小姐,我當然相信你的背景足夠扛起此事,而我或許也該就此罷手回去睡覺,但是我跟令姐任曉琪多少有點交情,我不能眼睜睜的坐看你出事。”
“畢竟此事一出,你的前途就毀了。”
楚天眼神玩味:“說不定連任家都會受累。”
聽到楚天的話,年輕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抹慍怒喝道:“楚天,不要欺人太甚!我扛下此事讓你們離去已算讓步,至於我和任家會不會受牽連,那不是你管的事,也與你一外人無關。”
她目光清冷的盯着楚天,聲線變得低沉威嚴:“我知道你的背景和靠山,也知道你在各圈子吃得開,但是不要在我任曉璐面前裝崇高,我奉勸你一句,識相的最好帶着國安離開宗協會酒店。”
“宗協會的事不需要你理,我們有足夠能力應付。”
一番好意被任曉璐撕扯的滿地狼藉,楚天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換成他人怕是早就轉身離去,反正任曉璐公開承諾酒店安全,他也不怕中央秋後算賬,但是,他是楚天,他做事求得是心安無愧。
所以他輕輕搖頭:“今天無論如何,我要覈對名冊。”
任曉璐臉色一變,眼裡射出一抹光芒:“你、、、”
“曉璐,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任小姐準備發飆時,身後又傳來一聲輕柔喊話,還伴隨着一股淡淡清香涌入大廳,楚天循聲望去,正見一身紫衣的紫葉走了過來,她也一眼見到了楚天等人,於是下意識出聲:“楚天?”
“你怎麼會在這?”
楚天苦笑一下,聳聳肩膀回道:“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我就過來酒店處理!”隨後他又露出一絲詫異:“紫葉,你不是被軍刀扔回四川峨眉山靜養嗎?怎麼又出現在海南?”
紫衣女子正是替水家求情被軍刀送回四川的紫葉,楚天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所以纔會訝然出聲,而紫葉被楚天提醒也想起了舊事,一聲嘆息道:“我陪師父來參會,順便幫幫曉璐。”
師父?
楚天生出一抹訝然,隨後想起軍刀曾經提過的事,紫葉師承峨眉山一師太,也就釋然她爲何出現在這裡了,不過接着又驚訝她跟任曉璐相識相知,就在他轉着念頭時,任曉璐就一指楚天開口:
“紫葉,這小子確實囂張。”
任曉璐呼出一口長氣,柳眉微微倒豎:“以前你說他不可一世我還以爲你誇大其詞,現在看來你的評價還是有所保留了呢!他不僅敢踹護衛隊長,還完全無視我的讓步,要求進入酒店搜尋。”
“他這是蔑視我的權威,也是質疑我們的工作能力。”
紫葉很快從兩人口中得知了全部情況,相比任曉璐的過度自信來說,她反倒多了一份小心,心裡稍微衡量事情嚴重,她就把任曉璐拉到旁邊嘀咕,而後者似乎也散去傲慢皺起眉頭聽閨蜜講話。
只是聽完了,任曉璐還是微微鬱悶:
“紫葉,這可會打擾各位教派要員,也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楚天剛纔闡述事情的聲音早就傳入不少人耳朵,所以前園駐足觀望的宗教要員都已知道危險,他們相互望了一眼,不驚不詫,只是一名灰衣和尚步伐穩重的走了過來,站在大廳向任曉璐一笑:
“任施主,無所謂打擾和尊嚴!”
灰衣和尚聲音平和,像是晨鐘暮鼓般震撼人心:“找出危險分子最要緊,免得傷及了無辜生命,而且老衲跟楚施主相識相知,清楚他是一個是非分明具有責任心的人,所以老衲祈求任施主、”
還沒等灰衣和尚說完,任曉璐就微微訝然:
“空無大師,你認識楚天?”
在灰衣和尚輕輕點頭時,楚天已經站了過來,在衆人驚愣目光中,絕對恭敬開口:“空無大師,許久不見,昔日京城一別已是年餘,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相見,實在是楚天榮幸,大師最近可好?”
說到這裡,楚天還有意無意地掃視空無方丈的雙腳,讓他愧疚不已的是,空無大師依然是赤腳而行,想到昔日青松公寓門前的廝殺,想到空無大師爲彌罪過也爲消除他嗜血而終生不穿鞋的壯舉。
“楚施主好,也就是空無好。”
空無大師雙手合十回禮,一語雙關的笑道:“楚施主,雖然老衲很想跟你坐下來談經說佛,現在當務之急是清查危險分子。”接着他又向任曉璐施禮:“任施主,善爲先,氣爲後,仇爲末。”
“希望任施主以蒼生爲重。”
在空無大師落下這番話後,不少教派要員也紛紛點頭,他們雖然都是生性淡泊之人,對是非恩怨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想到身邊有危險分子存在且可能傷及無辜,從教的善念就讓他們作出反應。
“曉璐,就讓國安清查吧。”
紫葉望了楚天一眼:“他雖然猖狂,卻不會無的放矢。”
就當任曉璐一臉不甘的準備放楚天進去時,兩聲慘叫從後面相續響起,繼而就見到三道人影電閃般的衝了過來,就當安保人員和國安精銳齊齊掏槍時,一聲嘶啞的喝彩響起:“全都不準動!”
“不然我就殺了、、、、聖怒老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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