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人一把大槍,都是緊張,躥了出去之後,找着掩體蹲下。
“艹!兩幫人大搖大擺開火,佩服!”
虎大高驚到了,這裡雖然是郊區,可好歹也是大庭廣衆,中海最近又是嚴打,剛剛升官的李長明早就憋着一股氣,誰不讓他痛快,他就讓誰一輩子不痛快。
這也太生猛了!
“我上倉庫頂!”
張賁將槍往後一甩,爬着牆梯就噌噌噌噌地上去,速度之快,讓徐海兵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兄弟這身手,真是服了,太牛逼了!”
陳明亮也是嘆了一聲。
張賁上了倉庫頂,掏出手機,一邊觀察一邊打電話給徐海兵:“情況有點奇怪,有一波老毛子,還有一波不知道,不過火力都很猛,人都不少,一邊八個一邊七個,八一槓、七十四還有手雷。”
徐海兵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張賁到底是如何黑燈瞎火看清楚外頭情況的,連忙說道:“我們先撤,曰他孃的,這火力我們四個人不夠看。不是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吧,指不定就是火拼。”
張賁卻道:“不行啊,他們往我們這邊移動了,應該是都想依託倉庫了,他娘個婊子的,都過來了,徐叔你們趕緊撤。”
徐海兵大驚,連忙招呼着虎大高和陳明亮,上了吉普車就車,倉庫門早就鎖好,他們走的是側門,一時也發現不了。
吉普車朝着裡頭拐了拐,隨後立刻停下,熄火熄燈。
“小賁你就呆在上面,別亂動。”
徐海兵說道。
張賁應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正說着,卻看到那羣老毛子和一羣悍匪對射了十幾槍,然後都是不敢扔手雷了,到了倉庫區,你要是扔手雷炸到了什麼東西,萬一是個油庫呢?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
雙方都不是傻逼,老毛子行動力很強,顯然也是經常幹這個的,張賁趴着,仔細地端倪着,他在黑夜中的可視距離極遠,正朝着鷹眼方向進化。
只見老毛子中有兩個人竟然押着一個女人。
定睛一看。
艹,竟然是那頭大洋馬,梅爾波娃.阿爾瓦耶夫。
梅爾波娃從來沒有這樣悔恨過,現在她特想自己的父親,那個肥胖的,經常衝着她抱怨和喋喋不休的胖子。
只是梅爾波娃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基裡連科正在中海醫院搶救,突發心臟病,並且大腦似乎也有損傷,好在中海這邊的醫生都是頂級的,水平很高,搶救之後,基裡連科總算沒有大礙,只是還在昏迷,偶爾有神經反應,也是手指抖動,似乎要做什麼,可能是條件反射。
“這洋妞怎麼會被抓?拐賣人口?”張賁皺着眉頭暗道。
在中國,有不少俄羅斯和東歐女人跑來撈金,大多數當然是自願的,當然還有不少人則是被拐賣,正如絕大多數的販賣人口一樣,在中國不少金髮碧眼的女人都是毛子女人。
“快走!該死的女人!”
綁匪頭子轉手給她一個耳光,梅爾波娃臉上又多了一個手印,痛苦不堪,只能瞪大了眼睛,不過眼淚水卻是止不住地流,她絕望快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算沒有在中亞當記女,今天晚上或許也會死在這個鬼地方。
至於悍匪們,同樣動作敏捷,配合的非常有默契,三人小組竟然都是PLA常用戰術,讓張賁大跌眼鏡。
“我艹,這年頭綁票的和搶劫有這麼牛逼嗎?一個二個弄的都跟超級英雄似的。”張賁目瞪口呆,這兩幫人,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你猛我強,竟然是旗鼓相當,讓人驚歎不已。
悍匪大哥怒的一塌糊塗:“狗曰的老毛子,欠艹收拾的!老子弄死你們!”
他端起八一槓,跳了出去,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那聲音急促有力,夜空中只看見火舌噴射,突突突突的掃了過去,樹葉子被打的亂七八糟,這威力,真是猛的一塌糊塗。
“大哥!禍事了!有條子!”
山豬耳朵尖,竟然聽到了警笛聲響,槍聲陡然一停,隨後是警車嗚啦嗚啦的聲響由遠及近,雙方是不約而同地停止開槍,只聽得那聲音嗚啦嗚啦地開過,然後又呼嘯而過,顯然是由近及遠了。
“艹!嚇出一身冷汗!山豬你個二逼,瞎咋呼啥!”
“咬你爸爸個卵的,老子耳朵尖也成壞事兒了,有種你小子剛纔別哆嗦。”
山豬肥碩的身軀一抖,換上一個彈夾,又道:“大哥,這樣搞下去不行啊,萬一真把黑狗招來一羣,咱們就沒地方撤了,車子也掛了,得重新找個地兒走啊。”
“猴子,還有菠蘿嗎?”
劫匪頭子突然問後面一個精瘦漢子。
那漢子摸索了一下,道:“還有五顆。大哥,是不是炸他們狗曰的?”
“曰他孃的,哥出道至今,還沒吃過虧,今天老子縮卵了,老子還有[***]毛個面目去裝什麼腕子,別管了,老毛子估摸着也是黑燈瞎火飄過來,咱們乾死他們,指不定還有什麼好貨色在手上,金的銀的白麪饃饃,幹他孃的!”
“誰要是沒卵子,誰就是小姨子養的!”
張賁瞧的清楚,這夥人互相放空炮的緣故,還是找不到對方的位置,雙方都是隱蔽着,又隔着綠化帶,打個[***],什麼都打不到。
有兩個傻逼老毛子還朝天開了兩槍,啪啪打在牆沿上,把張賁嚇了一大跳,這要是被一槍流彈爆頭,那真是冤的慌。
舔了舔舌頭,張賁心道:拐賣婦女的外國犯罪集團?不至於吧!
只是想想,那匹格魯吉亞大洋馬也是好貨色,胸部大,皮膚嫩,面孔也是上上之選,扔人堆裡頭也是扎眼的美人兒,被人瞧上了綁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當然,張賁不是在想救還是不救的問題,他的原則就是,瞧見了,沒有不救的,只是,當下兩幫人十幾杆大槍,他要是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不被打成馬蜂窩有鬼。
只是他的槍法也不是神準,否則居高臨下,只要水準極佳,槍法神準,這羣人都是死路一條。
徐海兵他們都在車子上,徐教官將火箭筒放在副駕駛位置上,掏出兩顆火箭彈,把虎大高和陳明亮嚇傻在那裡。
“徐哥,你是這個……”虎大高衝他豎了一根大拇指,一臉的佩服,這也忒牛掰了吧,扛着火箭筒招搖過市,你以爲你是喀布爾的阿富汗塔利班啊。
徐海兵冷笑道:“好在老子今天開的車是訓練用車,曰他孃的,總算有備無患,這玩意兒可是標配,正要是尋咱們仇的,兩炮下去,轟死他們。”
陳明亮也是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心說徐哥果然寶刀未老,一如既往的牛逼,兇悍之處,着實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將軍帽扔在一邊,一身的迷彩服,穿的跟扎鋼筋的民工似的,徐海兵掏出望遠鏡,朝着遠處看了看,那邊沒燈光,什麼也看不清。
無人郊區的悲哀之處就是這樣了,黑燈瞎火的,你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
天頭又是矇矇黑,據說還得下一場凍雨,中海今年反正也沒落什麼鵝毛大雪,下了兩次小雪還把人激動了一下,陳明亮和虎大高兩人一人一口燒酒,熱乎起來後,搓了搓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大槍,問徐海兵:“徐哥,咱們開着車子衝出去,掃他一把,然後就撤吧!這邊被他們一搞,鐵定暴露了。”
“說的也是。我問問小賁看。”
徐海兵點點頭,正要打張賁手機。
卻不料張賁自己先打過來了。
張賁道:“徐叔,我先幹他們幾個,你們先等等。”
說罷,掛斷電話,接着他趴在倉庫頂上,朝着老毛子就是啪啪啪三槍,槍法果然是不行,三槍打中一個,還是打中了大腿。
但是步槍威力果然非同小可,直接將那人大腿打掉一大片肉。
“大哥!頂上有人!”
“我的媽呀,嚇死老子了!這也太突然了吧!”
“我艹!頭頂上有人咱們還不知道!”
“[***]!打老毛子的,跟咱們同道!”
下邊喊了起來,張賁一梭子打的也快,不過他也不敢偏向梅爾波娃,只是打着那些冒頭的老毛子。
有個毛子用俄語大聲慘嚎:“我的腿!我中彈啦!啊,天吶,該死,上帝啊,我的腿,該死的……”
張賁一愣:俄毛子!
“頂上!在頂上!沙夏,瞄準了倉庫頂上,快點,還有手雷嗎,扔上去。”
“我正在找!”
綁匪頭子大驚失色,屋頂上有人,而且還不知道身份,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碰到一羣鍥而不捨的中國悍匪也就罷了,這鬼地方難道是軍事禁區?不可能啊,這裡明明郊區。
“對方只有一個!”
嘭!
一聲巨響,手雷直接在半空爆炸,好在張賁早有準備,已經跳了下去。
這地方,差不多是四層樓那麼高,不過對於張賁來說,也是小菜,他是直接衝向老毛子那邊跳過去的,那爆炸瞬間產生的火焰,折射出張賁空中飛舞的身影,讓雙方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艹,出來看上帝!
張賁早就將自動步槍扔了,一把軍刺拔了出來,這個距離,不論被他扎到什麼,哪怕是一頭藍鯨,也得掛!
這股動能,可不是說笑的。
嘭!
一聲巨響,張賁宛如隕石墜落,直接撞擊在人堆裡,一個人當場被他撞的骨頭斷裂,還沒有張賁揮舞軍刺,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賁隨後一刀扎入一個黑影的心臟,九十度攪動軍刺,然後抽刀,這個動作是一氣呵成的,非常的熟練,這個動作不能超過兩秒鐘,所以在周圍老毛子的耳朵中,只是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一下,嘭的一聲,然後嘎啦嘎啦的骨頭斷裂聲,再然後就是噗嗤一聲入肉穿透脆響……那感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糟糕。
因爲震動,導致了在黑暗中的眩暈,張賁飛起一腳,距離太近,任何時候都不可能選擇這個時候開槍。
這個時侯,拼的就是近身格鬥的能力。
“幹掉他!”
綁匪頭領大聲地喊道。
他驚懼萬分,萬萬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這樣一個怪物。
他甚至暗想:這裡會不會[***]秘密研製生物兵器的基地?而眼前這個傢伙就是守衛基地的超級戰士?
他這麼想是沒錯的,畢竟,世界上想要完成未來戰士計劃的國家和組織,並非沒有,前蘇聯、美國、法國、英國、以色列、中國,都有這樣的未來戰士計劃。
只是隨着前蘇聯的解體,如今具備未來戰士計劃開發,並且將未來戰士計劃單兵武器生產了一些實驗品的國家,僅僅只有美國和中國。
當然,中國貨看上去就是完全山寨了美國貨……“大哥,好像出狀況了。”
猴子捏着兩顆手雷,訥訥地看着悍匪老大。
大哥愣了一下,道:“是挺奇怪的。這是哪路英雄好漢吶,給哥出了這口惡氣,咱們先不要動,應該不是政斧的人,琢磨着,也是個獨來獨往的好漢。”
“那大哥,菠蘿還扔不扔?”猴子憂鬱地看着大哥,他真的是很想將兩個菠蘿扔出去爽爽啊。
“扔你老母啊。”
另外一個人給腦袋上一巴掌:“沒聽見大哥說先不動嘛。”
張賁露着白牙,獰笑一聲,對方同樣有匕首,雙方在低位拼了一刀,他們前後左一共三人,位置極爲刁鑽,不過容不得思考,都是動手,張賁拼着後背吃了一刀,竟然是一腳踢中正面那人的腦袋,隨後甩刀幹掉了左邊的一個,擦着三角肌,身後那人將他的身體劃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艹!”
張賁大怒,宛如倒掛金鉤,一個翻身重踢,後空翻反向倒轉虎尾,直接轟擊在對方的天靈蓋上。
咔嚓一聲,那人腦袋直接被打的縮了下去,腦袋一歪,顯然是死了。
就這個光景,能活動的,就只有那個囚禁着梅爾波娃的綁匪頭子了。
“去死吧!該死的中國佬!”
綁匪頭子大怒,就要舉槍幹掉張賁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槍響,那綁匪頭子的眉心一個血洞彈孔。
不遠處,站着一個形象很矬的男人,握着一把大黑星,然後用裝逼的語氣說道:“哥號稱金沙江槍王,讓哥靠的這麼近,欠艹麼?”
說着,手指頭轉了轉大黑星,將槍收好,然後露着白牙,笑眯眯地看着張賁:“不知道這爲兄弟,怎麼稱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