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指揮使做的假證就是不一樣,什麼都能查,你還沒轍。
不過倒也不怕招搖,在深圳街頭,能夠看到來來往往的老外,形形色色各不相同,阿雅妮穿着一身白衣,唯一不同的是,這顆大秦寶珠,在臉上也蒙着白色的紗巾,很是朦朧,卻更加的增添了嫵媚。
就這般跟着張賁,街上不少人都是駐足欣賞。
有個攝影愛好者還給張賁三人拍了一張快照,拍立得中拿出來的照片還真是分外的別緻,卡秋莎舔着棒棒糖,嚷嚷着自己拿着,張賁搖搖頭,無奈地將照片給了她。
“你女兒可真可愛,很漂亮。”
攝影師是個大叔,戴着一副眼鏡,笑眯眯地甩了一下他的長髮,然後揮揮手:“謝謝啦,異域的風情,真是讓人高興啊。”
張賁哭笑不得,扭頭問卡秋莎:“莎莎,我看起來很老嗎?”
“嘞?哥哥看上去很年輕啊。”舔着棒棒糖,張賁牽着她的手,阿雅妮在另外一側,雙手自然地抱在胸前,宛如是梵蒂岡的聖潔修女,在那裡緩步行走,誰能想到,她其實是安拉的使者呢?
只可惜,女人在原教旨中,是污穢的,骯髒的,而在外人眼中,卻是美麗的,純潔神聖的。
“哥哥,我們去哪兒?”
卡秋莎問道。
張賁笑道:“去杭州玩兩天。”
他笑的有些小勉強,簡單地說,他和夏真真那小娘皮約好了在杭州見面,當然了,重點是如何解釋阿雅妮的存在,他是比較糾結的。
媽的……到時候怎麼說呢?
他在心中苦惱着。
這是我的二奶?我伊朗的小三?對不起……我劈腿了?
腦海中一團漿糊,算起來,他自己對自己都是不負責任的態度,夏真真他很喜歡,這一點,當離開中國前往異國他鄉的時候,他可以確定這一點。
他不想辜負了夏真真。
“我們不回家麼?倫家很想真真姐的說……”小蘿莉擡頭看着他,眼神懵懂純真,透着一種無邪的乾淨,只可惜這隻會讓張賁的負罪感更深了。
“因爲……因爲你真真姐說好要去杭州的啊,我們就一起去那裡好了。”
他臉皮抽搐了一下,心中哀嘆,至於劉貞,則是守在停車場那裡,沒有跟過來,這位三宣堂的子弟,倒是盡心盡職地做好了馬前卒的工作。
高雄和張賁也沒來得及敘舊,確切地說,最近的麻煩事情多的很,人手有時候會捉襟見肘,他高升辦公室主任的時候,現在跑出去和分局的MSS局長也敢叉着腰說話了。
五月八號,黃金週長假剛剛過,就開始恢復了繁忙熱鬧,此時去杭州的話,有種人當多不多的光景,這時候的西湖,還是景色非常好的。
主要是這時候那些原本衰敗的蓮藕都開始浮萍飄渡,風乍起,吹皺了春水,湖堤邊上的柳絮飛花,景緻絕對是不俗的。
西湖邊上的人是看膩了的風光,但是對於那些常年難得來一次的人來說,卻是景緻獨到,別有一番風情。
尚和心爲人小心,更是面面俱到,做事滴水不漏,整個情報部門出了名的怪物級大腦,總參中的王牌。
只是離開深圳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憂心,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不過他對張賁倒是頗爲上心,種種便利,讓人不得不讚嘆一聲。
在街上買了一些東西,好半天,才逛完。
“張哥,買好了?”
“嗯。”
“張哥我來吧。”劉貞麻溜兒地將東西弄上了車子,大包小包地裝好,晚上七點鐘的飛機,倒也是不趕,半夜就能到。
他們從德黑蘭飛的香港,尚老闆讓一號二號還有高雄去接他,讓張賁倒是頗爲意外,不過“坎高”莊乾元還是盡忠職守,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倒讓張賁他們省了不少事情,直接入住酒店。
上了飛機,頭等艙,卡秋莎一個人在那裡有滋有味地玩着PSP,似乎是覺得無趣,又拿着蘋果手機在那裡玩植物大戰殭屍。
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睡着,沒有再精力四射。
而在京城,美國國家情報局局長內格羅蓬特剛剛登上了前往舊金山的飛機,這次來到中國,他有點明白當年在朝鮮半島上停戰之後,板門店那些人的心情。
中國人已經明白了美國人的脾氣,他們只相信拳頭,也只有拳頭可以讓他們進行談判,其餘的,都是枝節,都是浮雲。
對美國策顧問助理擦着汗水,直到事情結束之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啻於一場大戰,真是讓人心頭髮顫。”
“嘿……以後有的折騰吶。”
總後勤的一個少將笑着說道。
雖然是總後勤的少將,但是顯然這一次也出現在這裡,儘管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出現在這裡。
五月九號的上午,尚和心準備前往天津衛佈置一些任務,車子離開京城之後,開車的十七號低聲道:“尚總,有尾巴盯上我們了。”
“叫人吧。”尚和心面無表情地說道,他頭都懶得轉過去看到底是什麼人跟上了他們,也不想去知道怎麼會盯上他的。
因爲這沒有意義。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號冷冷道:“有內鬼。”
尚和心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是想起了什麼,將張賁遞給他的小瓶子抖了一下,倒出一顆藍色晶體狀的藥丸,半透明,宛如果凍,自嘲地說道:“這小東西,倒真是有些用處。”
身爲錦衣衛指揮使,什麼風浪沒見過,這點陣仗,他尚和心還承受的起,當年數萬軍警圍堵孫中出,最後關押三年,這樣的事蹟,也算是不俗了。
如果說國內外的暗藏能量是一條大龍的話,MSS就是軀體,待命部隊就是爪牙,而他們特勤處,就是龍角,想要什麼時候頂一頂,就什麼時候頂一頂。
而他尚和心,託大了不敢說,說一聲是天王牌,那也是擔當得起的。
這也是爲什麼他不想讓自己死,並非他尚和心怕死,而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他培養的這些人,還沒有真正提升到能夠像他一樣可以調動如此多的能人如臂膀一般自如,他還得多活幾年,死撐也要撐上去。
“尚總,來人了,咱們是回去還是依然去天津衛?”
一號扭頭問道。
“不用擔心,這條路上,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實在不行,停了車子,和他們了了嘛,這麼多年了,還怕這個?”
尚老闆一臉的淡定,頗有風輕雲淡,不動如山的架勢。
一號點點頭,卻是冷聲道:“內鬼不可放任。”
尚和心無所謂地笑了笑,閉上眼睛,道:“等到了地方,你再叫醒我。”
與此同時,在洛杉磯,國家情報局局長內格羅蓬特拍着桌子大吼:“內鬼!內殲!有內鬼!有內殲!那羣該死的中國佬對我們瞭如指掌,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線,他們完全知道!”
“長官,我覺得其實……”
“你覺得?你覺得?你他媽的你覺得?!FUCK!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在走鋼絲?見鬼去吧!波特說的對,這羣中國佬變了,不一樣了,但是,內鬼一定要除掉,一定要除掉!”
內格羅蓬特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地在那裡大吼大叫,拍打着桌子,他恨不得時間倒回去,然後將中國人大罵一通,再飄然地離開。
這樣他也不用憋屈地答應中國佬進入非洲的條件,該死的,那簡直就是在扇他的耳光,那羣該死的中國佬!
此時,來了一通電話。
“誰的?不接!”
“是中情局打來的,波特.格斯局長。”
助手小聲地諾諾說道。
內格羅蓬特就彷彿是一股氣沒地方撒一樣,然後憋屈地接起了電話:“格斯,有什麼事兒嗎?”
“我想我們要見個面,你知道的。”
波特.格斯和內格羅蓬特私下裡見面,這多少對小布什來說,可不是什麼靠譜的事情,不過好在兩個人都和白宮打過了招呼,在洛杉磯的一家高爾夫球場,不遠處是小牛隊老闆庫班,不過沒什麼交集。
一輛高爾夫球車緩緩地開過,幾個球童在那裡飛快地撿着打飛的高爾夫球。
“不喝一杯嗎?”
太陽傘下,兩個中年男人躺在沙灘椅上,戴着墨鏡,有些安逸的樣子,當然如果他們的笑容舒緩一點,而不是用力擠出來的話,或許感覺會好一些。
“馬蒂尼。”
“味道怎麼樣?”
“嗯,不錯。”
內格羅蓬特點點頭,好半天才忘卻了煩惱一般。
不過波特.格斯的一句話就把他打入了深淵。
“喬治.哈靈頓自殺了。”
波特.格斯很平靜地說着這句話,彷彿他說的是某個學校槍擊案的倒黴鬼一般,又或者說的是一條狗,一切都透着詭異。
噗!
“什麼?!”
內格羅蓬特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樣子。
別人的話,他或許沒那麼大反應,但是這個傢伙,和內格羅蓬特有點兒那麼小關係。
喬治.哈靈頓,他是美國對華國策顧問智囊團中的中堅力量,從克林頓時期就存在的牛人,能夠在明煮黨和共和黨兩任總統身邊吃香喝辣,可不是等閒之輩。
但是現在,他媽的自殺了?
見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