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到故鄉

學校開始放假,李小福父母開始準備回老家過年了。張嵐最終還是回自己家去了,而不是跟李小福一起回去。

小福爸媽買了很多東西,都是給老家親戚的,當然東西也都不貴。小福爸媽自然不會讓老家人知道李小福如今發達了,這是小人物的一點心思。

李小福什麼都沒準備,只帶一個筆記本回去而已,就是有些想念師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方。

玉玲玉瓏最後決定和李小福一家一起過年。

回去的時候,坐的飛機。二老從來沒坐過飛機,李小福自然想滿足他們這個小小的願望。

李小福每年也就春節的時候回家一趟,暑假一般都是不回去的。以前都是躲在學校,廝混一番。

以前寒假回家,李小福都不怎麼出門,高中同學聚會之類的,李小福也是不參加的。一來確實生疏了不少,二來見不得那些考的學校不好卻混的不錯的人的嘴臉。

玉玲玉瓏在飛機上兀自和小福爸媽說個不停,想將李小福的家裡情況摸熟,也好應對。李小福卻是想自己這半年來的人生際遇,說與別人,肯定是不信的。想當初,自己一事無成,以至絕望之境,不想半年之後,身具奇功,家財萬貫。不過李小福暗忖道,天道無常,奇正相合,自己如今一朝得法,不知會不會遭天妒。想到此處,李小福又覺無奈,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某天被打回原形,不過又覺得這便是天道的奇妙了,自己只能拼命一搏了。

下了飛機之後,李小福聽着鄉音,頓覺親切。玉玲姐妹新到一地,也覺新鮮,不斷和李小福問東問西。李小福對市裡也不熟悉,也就胡謅了事,反正玉玲姐妹也不知道。玉玲姐妹知道此地乃是包拯故鄉,也是稱奇,不過李小福一家一念回家,也就沒在市裡多待。衆人搭了班車,行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下車。

李小福看到眼前熟悉,不禁覺得恍如隔世。玉玲玉瓏卻是有些失望,覺得面前所見與心中所想差距太大。

下車之處乃是一丁字路口,一條大路直通遠處,路旁各自建了二層小樓,但是樣式粗鄙,制式也不一樣,高低不一,顏色各異。李小福順着路走,遇見路人皆微笑招呼。路人也迴應道:“李家大學生回來了啊。”

走了大概有半條街的路,停在路邊,小福爸爸說道:“到家了。”玉玲玉瓏擡頭一望,面前也是二層樓房,只是比別家高了少許,頂着一塊招牌,曰:李老三雜貨鋪。

待打開門,李小福只見家裡並無改變,進門還是那些貨物,進得堂屋,點了香,插在香爐之上,拜了三拜。玉玲玉瓏心中不免嘀咕,心道李家在北京有那麼大的房子,在鄉下卻是住小房子,賣小東西,有錢人真是不可捉摸。

衆人到家之時差不多已到中午,小福媽媽就出門買了些菜,做起飯來。李小福家門口便是集市,此時雖然快下市,但是仍有些菜販。這些人見到李小福回來自然不會奇怪,奇怪的是那倆個長得一樣的女孩。鄉下小地方,東家西家,沒不知根知底的,是以這倆姐妹卻不知和小福家是什麼關係了,要說李小福帶女朋友回來,也斷不會有倆個之理。

那賣豬肉的大漢見小福爸爸出來門口,笑問道:“老三啊,你兒子本事不小啊,這一下就帶回倆媳婦啊?”衆菜販自然鬨笑。小福爸爸笑道:“呵呵,只有一個是。”原來認閨女一事,小福爸媽決定不宣揚,不然以後麻煩不少。而且春節以來,鄉下出去打工的孩子都回來了,要是自己兒子沒有女朋友,那時上門提親的就少不了,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話也不能說絕,是以小福爸爸拿玉玲玉瓏擋上一擋,也是無法。

要說李小福在家鄉還是很受歡迎的。李小福乃是本地唯一一個上了北京的大學的娃,而且大家看着他長大,秉性豈能不知,而且李小福家在本地也是不弱,家底不薄,自己閨女嫁到他家也是不錯。如果李小福這半年沒有奇變,八成便是這個寒假就把事定了,來年便結婚生子。

那賣豬肉的大漢心中嫉妒,心道自己兒子今年又沒考上大學,人家兒子都帶了倆回來了,就問道:“聽說小福在北京混的不錯啊,哎,我家兒子就是混蛋,比不上你家兒子能唸書,不然也不能考不上大學。”

說起讀書一事,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大概衆人兒子閨女沒一個爭氣的,讀書都不行。說到最後,衆人不免唉聲嘆氣。小福爸爸覺得自己兒子爭氣得很,雖然大學唸的不怎麼樣,可是運道卻是他們比不了的,可是這些又不能和他們說,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頗有錦衣夜行之感。不過聽到他們聒噪,小福爸爸心中卻是舒坦,心道還是鄉下好,城裡家家閉戶,不來不往,猶如住在鳥籠之中,哪似這裡這般自在,家家敞門,串家走戶,打個麻將,下個象棋,也是快活。

賣豬肉的漢子見小福爸爸不怎麼說話,就切下一塊肉,足有六七斤重,包了送到小福家裡,放到櫃檯,說道:“小福帶媳婦回來,四叔怎麼能不表示表示?”小福爸爸當然掏錢欲付,那漢子只是不接,只道過年時候再來拜年。

小福爸爸心裡雪亮,怎不知他的意思,不過心道大家街坊,能幫就幫了,也就收了下來。

李小福上得二樓,看到自己屋裡也還乾淨,知道媽媽常來打掃,也是感動。自己的書桌上還有當年高考時的複習資料,想象當年之事,也覺得好笑不已。身後玉玲玉瓏轉到眼前,拿起一物,驚道:“這難道是你?”

李小福偷眼望去,臉色微紅,就要去奪。二女動作迅速,搶在後面,大笑不停,說道:“你小時候也是蠻可愛的嘛。”

李小福不理他們,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那些牆上的貼畫,有些恍惚。二女見李小福不理她們,也覺無趣,但這小福幼時裸體照也着實可愛,兼且當事之人便在眼前,因此二女心中還是好笑不已。

二女見李小福似是睡着,也不惹他,只是在李小福家裡東看西看。忽然玉瓏抓起一張相片,張嘴欲呼,玉玲湊上來一看,也是神色異常,看了看李小福,就豎指噓了一聲,然後把照片放到原處,和玉瓏出了小福房子,對玉瓏說道:“那個女的估計就是小福哥哥的初戀了吧。”玉瓏嘟起嘴來,說道:“什麼初戀,我看很一般嘛。連柳葉都比不上。”玉玲附和道:“那倒是。”心道鄉下地方哪有什麼美女,也就些鄉野村姑。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福爸爸囑咐李小福,玉玲玉瓏一些瑣事,大意就是不露財,還有就是三人關係。玉玲玉瓏聽罷,神色古怪,玉瓏就問:“那我倆誰是小福哥哥的女朋友呢?”小福媽媽笑道:“他們又分不出來,他們問誰誰就是。”李小福只是覺得父母想的太多,也沒反對。

李小福在北京的時候,就閒的很,如今回到老家,就更沒有事做。李小福無聊,就在自己房間練功打坐。

漸至春節,店裡忙了不少,二女加上都人手不夠,李小福不好意思單獨偷懶,就站在櫃前給人收錢。父母年老,腦袋漸不靈光,每每算錯一筆,小福媽媽都心疼不已。

街上集市,人頭攢動,李小福小的時候最愛趕集,但家境貧困,小福父母爲生活故,奔波在外,只留小福一人在家,不得出門,時日一久,這趕集之心漸漸淡了,也養就了李小福這不疾不徐的心境。

李小福家裡多了這倆少女,着實轟動一把,許多本不買東西的都借買東西之故來李小福家裡瞄上倆眼。二女青春靚麗,讓不少年輕男子心動不已,但是人是李小福從北京帶回來的,又不免自慚形穢。當然也有那登徒浪子鬧事之徒,覬覦二女美色。李小福心若明鏡,照之衆人,但覺形形**,不足如是,心下也留了心眼。

玉玲玉瓏也是新鮮,當起了女夥計,而且嘴巴甜蜜,顏色動人,生意確實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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