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小福對甄曉曉的感情真的一言倆語難以言明的。從記事起,倆人就在一起玩耍,後來李小福搬家,倆人漸行漸遠,但李小福漸通人事之後,對甄曉曉還是關注不已,常常故意在上學路上溜達,指望碰到甄曉曉,但真的碰到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了大學之後,某天晚上夢到甄曉曉嫁人,醒來之後淚流滿面,心裡跟刀絞一般疼痛。這番情感幾乎已被李小福壓在心裡最底層了。
此刻佳人入懷,讓李小福怎能不激動呢?緊緊抱着甄曉曉,李小福只覺得心裡快要爆炸一般,難以言語。就在此時,“吱呀”一聲,門突然打開。李小福擡眼望去,只見張嵐就像傻了一般,站在門口看着自己。李小福趕緊放開甄曉曉,倆步跨過去,把張嵐抱在懷裡,順手把門關上。張嵐立刻反應過來,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狐狸精,你還護着她。”甄曉曉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呆看二人。張嵐雖然氣極,但是行動之間,下意識的護着肚子,況且李小福力氣不小,輕鬆便把張嵐護在懷裡,說道:“別生氣,先聽我說,她是我的老鄉,我的老鄉,從老家來的,你別亂說。”張嵐掙脫不開,抱起李小福胳膊就咬。李小福一着不慎,居然沒有躲開,只覺得疼痛難當,卻也沒有叫出聲來。
甄曉曉大概明白二人關係,也不知心中作何想法,說道:“嫂子別誤會了,我是來應聘的,碰巧遇到小福的。”張嵐此時氣也出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想到二人剛纔親密,便心如針扎,鬆口之後,看到李小福胳膊隱現血跡,也是心疼,擡頭看到李小福微笑模樣,又是生氣,心思陡轉,抱起李小福,湊上嘴去,咬住李小福嘴脣,當着甄曉曉的面便和李小福吻了起來。李小福心道此時若是推開張嵐,以後家裡的日子便不好過了,也就細細享受。過了半響,李小福只覺嘴脣一痛,原來這丫頭又犯毛病了。李小福說道:“你屬狗的啊?咦,她呢?”張嵐板着臉說道:“你跟她什麼關係,給我好好說說,是不是你把她叫來的,好給你當秘書啊?”
一番解釋之後,張嵐勉強放過李小福,但是明言不能留她在公司,李小福左右爲難,說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能幫就幫吧,不然過年回家我沒面目見鄉親們。”張嵐眼珠一轉,道:“也好,那就讓她當我的秘書吧。”李小福心道無所謂了,只要人在公司就好了,也就答應了。
李小福本來還想在公司轉轉,可惜張嵐執意要回去,李小福無法,只好依她。張嵐其實並不怕那個什麼甄曉曉,也不相信她能搶走自己老公,但是也要給李小福打個預防針。張嵐也覺得李小福好像越來越有魅力,越來越討人喜歡,所有有護己之心也不足爲奇。而且以張嵐瞭解,要讓李小福去追一個人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大學四年也就暗戀一個陳茜,還只是表白,沒有追求之心,所以張嵐很是放心李小福這一點,但是張嵐不放心其他人。李小福有一點不好,就是心軟,容易被人利用,對人很難說個“不”字。這點就很致命了,雖然張嵐能夠感受到李小福對自己的感情,但是自己自從住進李小福家裡,就沒跟他有過夫妻房事,也怕李小福忍不住,別人再趁機而入,李小福真的就去找別人瀉火了,這讓張嵐不得不擔心啊。
剛出了大廈,李小福又碰到熟人了:黃思雅。碰面之後,黃思雅略顯尷尬,但是眼見李小福微笑招呼,黃思雅也就上前打了招呼。這回張嵐並不緊張,因爲黃思雅還挽着另一個人手臂。那人長的非常俊俏,而且氣質恬然,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雙方略作介紹,李小福聽到黃思雅介紹那人的時候,用的是男性朋友,而不是男朋友,而那人的表情也略顯驚愕,但卻一閃而過。李小福心道這便是黃思雅的男友了,只不過爲何要在自己面前隱瞞呢?那個叫俞逍享的看上去也很不錯,言行舉止皆有風度。略作交流,黃思雅便攜又匆匆離去。張嵐挽着李小福嘆道:“真帥啊。”李小福氣道:“而且看起來還很有錢呢!”張嵐撲哧一笑,道:“你亂吃個什麼醋啊?不過我喜歡你爲我吃醋,你看那個男的也很帥啊。”李小福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乞丐,渾身上下拉風之極,也邋遢之極,不禁笑道:“是啊,跟他比,我是比不上的。走吧,回家吧。”
甄曉曉其實對張嵐並無太大感受,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面試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居然通過,讓她準備準備來上班,這就讓甄曉曉有些吃驚了。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如果李小福也能通過的話,倆人也能有些照應。此時甄曉曉還不知這家公司就是李小福所有,而是以爲李小福和自己一樣,只是應聘者,至於張嵐爲何在這裡,甄曉曉倒未細想。
“他就是李小福,看起來不怎麼樣嘛。”俞逍享微微一笑,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黃思雅一眼。黃思雅渾身一震,說道:“我跟他沒有關係,你不要找他的麻煩。我已經答應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俞逍享哼了一聲,道:“如果真的沒有關係,你那麼維護他做什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已經知道咱倆的關係。”黃思雅一愣,說道:“他知道什麼啊?”俞逍享笑道:“當然是不一般的男女關係了,你也不用去解釋,只怕越解釋越複雜了,哈哈。”黃思雅神色一暗,說道:“你又何必這樣,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的。”俞逍享一把抱住黃思雅狠狠說道:“我不僅要這些,我還要你心甘情願,你像屍體一般躺在牀上,本公子一點興趣也沒有,我要你一點一點愛上我,然後求我上你。”黃思雅死命掙脫他的懷抱,說道:“你死心吧,我即使愛上天下任何一人,也不會愛上你的。”俞逍享不以爲意,面無表情說道:“走着瞧。”
黃思雅心在滴血,爲何自己的命便這麼苦,即使不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也別讓我落入虎狼之手啊,難道自己就永遠受他折磨麼?
東華山上,勁風疾走,搖擺松樹之下,端坐一對男女。離了近了,卻發現這一男一女盡着道裝,更奇的是,男的看來不過十三四歲,女的更小,只有七八歲之多。但是如此大風之下,就是一株小樹也能連根拔起,這倆人卻是連衣襬也沒有飄動一下,端的奇怪。
只聽那少年男子說道:“我們來的晚了,他以轉世偷生二十餘年了,化爲茫茫蒼生,我曾說過不傷蒼生一命,便不能傷他,那又如何了結緣法呢?”
那小女孩說道:“誰讓崑崙攔着我們,不然我們就能趕到了,他們那羣牛鼻子打不過我們,就設法困住我們,沒想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過我們可以教他仙法,他若習得仙法,便不是那塵世中人了,流水哥哥你便不需要顧及了。”
少年男子聽了之後,神色略暗,過了一會說道:“哎,當年他要反,我們勸他不住,誰知道他狂性大發,傷了那麼多人,最後我把他制住,卻沒忍心傷他性命,誰知道他那幫崑崙的朋友趕來,救了他去。他倒也想的乾脆,直接尸解轉身去了,落花,你說我們就算找到了,他還是他麼?”
那女子想了想說道:“這可就難說了,他若盡忘前世,便不再是他了。不過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吧。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妄想動這三界秩序,虧你當年還引他入道。”
少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這便是緣法了,所以我要來收他,不讓別人動手。見機行事吧,他若真的不再是他了,我們便放過他吧。”
那女子口頭答應了,心裡想的卻是:放過他,想得倒美,當年的帳還沒找他算呢,豈能這麼便宜了。
李小福回家路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張嵐心疼道:“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回頭找醫生看看。”李小福笑道:“我估計是有人惦記我呢。看來我魅力不小啊。”張嵐說道:“美得你,有人算計你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