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安寧將小人得志這個詞展現的淋漓盡致,就好像馬戲團中的一個小丑般,盡情的在我眼前展現着他自己的醜陋。
而現在的他似乎也已經與以前的那個他全然不同,可能是在別人的背後被壓抑的久了,現在終於自己做了老大,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緊接着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扭頭看向身邊的人,他身邊的人爲了迎合他,也都跟着他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他的聲音在笑的過程中頓時戛然而止,其他的人在反應過來之後也都愣了下來。
只見此時我的手已經捏在了安寧的喉嚨上,他的聲音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中。
我眼睛猩紅的看着他,一字一頓道:“告訴我,高個和章曉他們是被誰殺的?”
由於憤怒,我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了,時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的凸了起來,肌肉也一根根的繃着。
可能因爲力道太大,眼前的安寧被我掐的面色通紅,嘴巴也張了開來,他的手也一下子如同鉗子般抓在了我的手腕上,用力的掰着我的手。
雖然他的力道不小,但是終究比不過我,而且此時的我由於憤怒,手上的力道也大的出奇,所以任眼前的安寧怎麼撕扯我的手,他也無法將我的手臂拽下來。
這時他身後的那幫人頓時反應了過來,面色一變,衝我大聲的喊道:“快將寧哥放開!”
我壓根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只是緊緊的掐着眼前安寧的脖子,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告訴我,害死我的兄弟的人是誰?!”
安寧的雙手緊緊的掐在我的手臂上,臉色憋得通紅,嘴巴用力的張着,嘶嘶的哈着氣。
“草泥馬!”這時他身後的一個小弟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就抄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衝我撲了過來,不過就在他衝到離我半米遠的距離時,竹葉青身子便驀地動了,一下子衝到那個小混混面前,一伸手就抓住了他握着酒瓶揚起來的那隻手,用力的一轉,“啪”的一聲脆響,酒瓶子便在那個小混混的頭上碎裂開來,伴隨的是他的頭上也開了花,鮮血汩汩的往外冒了出來。
竹葉青一個掃腿掃在他的小腿上,他就的身子頓時一失力,狠狠的往一旁的桌子上砸去,砸到桌子的同時,他也在地上摔到天昏地暗。
竹葉青拍了拍手,哼了一聲,開口道:“想偷襲我的老公,找死!”
說着她就擡起頭來看向剛纔那個罵她的濃妝女人。
那個濃妝女人面色變了變,十分的難看,暗暗的嚥了口唾沫,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竹葉青。
竹葉青這一下子十分的唬人,安寧身後的那幾個人頓時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面面相覷的愣在原地,只是一個勁兒的衝我喊着讓我放開他們的老大。
這時酒吧後面又衝出來了數十個人,見我掐着他們的老大,一個個都不敢再往前靠近。
安寧似乎支撐不下去了,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要說話。
不過就在我的手鬆下來的同時,他的身子猛地一擰,一個鞭腿往我左臉掃來。
我趕緊一側臉,腳步一錯,往後移了半步,纔將這一腳躲了過去。
安寧趁着這會兒功夫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他身邊的手下都趕緊扶住他,不住的關心問他有沒有事。
他的手下見今天的這場衝突不可避免了,便趕緊招呼着讓場子裡面的客人退場。
酒吧裡面的客人在剛纔衝突開始的時候就走了大半,所以現在清退起來清退的很快,沒有一會兒,酒吧裡面的客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本來十分擁擠的就愛吧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起來。
安寧的那幫人也都一下子簇擁到他的身後,不過沒有安寧的吩咐,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個個的都冷着臉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隨意的站在他們的對面,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們。
安寧此時不住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才緩和了過來,接着對我怒目而視,厲聲道:“陸遙,你這是找死!你知道嗎?!你這是找死!”
說着他就一揮手,喊道:“把人都給我叫出來。”
這時候他身後的一個兄弟立馬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隨着這聲口哨,立馬從酒吧的外面衝進來了幾十號人,跟之前的加起來,有一百多號人,而此時我也注意到,酒吧的外面也早就已經擠的水泄不通了,看來王明軍說的話並不是信口開河,安寧在酒吧的周圍確實安排了足夠多的人保護他的安全。
安寧這時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一臉陰沉的看着我開口道:“怎麼樣,我的人有多少你都看到了吧,只喲啊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一聲‘安寧爺爺’饒命,我就饒你一命。”
說着安寧就將目光看向我身旁的竹葉青,緩緩的開口道:“不過至於這個小娘們兒嗎,我就不敢保證了,我雖然不好女色,但是我的兄弟們應該都好這口吧。”
他說完這話之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手底下的兄弟也都一個個的順着他大聲的笑了起來,這麼多人一齊笑,頗有種震人的氛圍。
剛纔的那個濃妝女人此時也沒有走,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一旁,靜靜的看着我,似乎覺得我十分的可憐。
我摸了摸鼻子,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安寧,淡淡的開口道:“你現在如果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陸爺爺饒命’的話我就饒你不死。”
說着我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接着看了一眼一旁的竹葉青,開口道:“哦,對,還有這是你的‘小青奶奶’你也得叫上兩聲,磕上三個響頭。”
竹葉青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哼了一聲道:“我可不要這麼大的大孫子,把我叫老了不說,還把我叫的跟畜生一個檔次了。”
我暗暗咋舌,這個竹葉青說話還真是夠狠毒的。
安寧一聽這話頓時氣的面色通紅,臉上的肉不住的跳動着,接着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好,好,好,陸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他陰森森的笑了笑,開口道:“你不是能打嗎,我就看看你多能打!”
說着他手一招,大聲喊道:“上!給我整死他!”
那幫人聽到他這一聲令下,一個個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的吼着就衝我和竹葉青撲過來。
我和竹葉青倒是面色淡然,背對着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因爲這羣人的吼聲太過響亮,所以掩蓋住了酒吧後面二樓玻璃的破碎之聲,隨着幾個黑色的身影在玻璃破碎的那一刻躍進來的同時,酒吧上空頓時飛來數十點寒光,往安寧手下那幫衝我和竹葉青奔過來的人身上打去。
隨着“撲撲”的飛鏢打在身上的聲響,衝在最前面的那幾十人頓時身子一頓,接着都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在身子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由於慣性,還是禁不住往前衝了一段距離,不過最多衝到我和竹葉青腳前之後,就停了下來。
他們的身子在地上不住的抖動着,捂着自己的傷口,嘴裡發出淒厲的哀嚎。
跑在後面的那幫人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後也一下子停了下來,一個個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趴在地上的同伴,畏懼的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