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事,不是你努力與堅持就能實現的。
就如同滾滾逝去的江水,你扔進去一個小石子,也只不過是泛起一絲的漣漪,卻始終改變不了它前進的方向。
不怪有緣無分,不怪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你,也不怪流年太重情太輕,怪就只怪我在你的生命中出現的太遲太遲。
這就是我和筱嵐兩個人的寫照,如果要是沒有女神姐姐的話,我承認我可能會無法自拔的愛上筱嵐,只不過不多不少,就多了個如果。
我握着方向盤的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感覺心裡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胸口悶的也透不過起來,索性沒有開車回家,直接來到了江邊。
今年的天比往年熱的要慢,所以已經是三月多的時日還是透着一股陰寒,就連江上吹來的風都顯得有意思摻雜着溼氣的凌烈。
江上時不時有一兩艘船駛過,顯得孤單影只。
我在這一站就是一個小時,直到盛銘給我打來電話。
我精神一震,趕緊結了起來。
那頭的盛銘率先開口道:“起來了沒?我怕打擾你們,所以現在纔給你打電話。”
他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所以我知道他肯定誤會了我和筱嵐的關係了,其實從昨天晚上他似乎就誤會了。
不過我也懶的跟他解釋,直接開口問他昨天晚上的的事情。
他語氣依舊冷淡,聽不出感情來的輕輕的跟我說了句,“收穫還不錯。”
我不不解的問他還不錯是什麼意思。
接着盛銘就跟我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盛銘當時分別派的各個堂口對城南的各堂口進行突襲,周滅絕對付的是楚羽那邊,辰逸對付趙寅那邊,而高個則帶着我們堂口的人去襲擊辛月雪那邊,至於盛銘則親自帶着何桌楓那幫人去突襲張順所在的城南主據點。
不出我所料,張順果真早就有了防備,但是終歸沒了孫尚武,所以打起來,他們城南的人都沒底,雖然在張順的佈置下,拖延了一段時間,但是礙不住青幫的人氣勢高漲,此消彼長,城南就垮了下來,被我們青幫打的丟盔卸甲,不過張順的應變能力也強,早就和各個分堂主想好了應變之策,在成潰敗之勢之後,將人員集中在覈心的幾個場子中,抵禦青幫的攻勢,而張順似乎在幫內有着不小的威望,以至於在他的指揮下,盛銘親自帶的這幫人反倒沒賺到什麼便宜。
至於趙寅和楚羽那邊都分別有一半的場子被我們拿下了,而令我感到吃驚的是傷亡最重,場子丟的最多的竟然是辛月雪那邊。
我感覺這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以辛月雪的頭腦,怎麼可能會損失最重呢,不管是從身手還是謀略方面來講,辛月雪都要遠遠的強於楚羽和趙寅。
我雖然十分的疑惑,但是沒有跟盛銘說,只是應了一下,接着就問了問他關於城南場子那邊收接的情況。
盛銘跟我說現在幫內人手充足,所以完全能接受城南那幫的場子,而城南那邊人員損失則較大,好多牆頭草之類的人物也都倒戈到了我們這一邊,盛銘跟我說雖然“牆頭草”不可信,但是在這個時候,“牆頭草”還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所以現在不止在地盤上我們整個青幫已經盤踞了整個sh的三分之二,就連人員數量上也比城南多很多。
聽盛銘這麼說,我送了口氣,現如今的城南和城北終於不再是勢力對等的狀況了,只要青幫發展起來,能夠對城南形成絕對的優勢,那麼我報仇之路就會走的越發的輕鬆。
等跟我說完這些之後,盛銘突然開口道:“對了,昨天晚上我們還抓到了一個人,我估計你會對這個人比較有興趣。”
“哦?誰啊。”我不解的問他,心裡則偷偷的想,不會是辛月雪吧,要是辛月雪的話,那我可就要好好的收拾她一番了,不對,是要好好的蹂躪她一番。
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知道,盛銘說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辛月雪,憑辛月雪的能力,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抓住她。
盛銘跟我說我見了就知道了,他已經把人交給高個了,讓他帶回了酒吧。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直接開車趕回了酒吧,盛銘給我賣的這個關子,確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等到了酒吧的時候,就見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面色冷峻的坐在一邊。
我跨了一大步走進去,問他倆說盛銘讓他們給我帶的人呢。
高個衝旁邊努了努嘴。
我衝他示意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人被反綁住雙手,身上也綁着繩子,此時臉上帶着些許的淤青,蓬頭垢面的跪在地上,頭低垂着,看不清臉。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他一下子擡起頭來,我看到他之後,也一下子愣住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跪在地上的竟然是順子哥。
他兩隻眼睛含着淚看着我,嘴脣皸裂的泛起白色,動了動嘴,但是沒有開口。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來我剛回來時第一次見到順子哥的場景,想起他那個一臉江湖騙子的笑容,想起他勾着我的脖子叫我兄弟的那一幕幕。
我握了握拳頭,旋即鬆開,接着走過去,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將他扶了起來。
不過我剛把他扶起來,他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擡着頭眼裡溢出淚水來看着我,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褲子,聲音沙啞道:“兄弟……我對不起你……”
說着他猛的甩手往自己臉上打去,“啪啪”的清脆聲響起,可以聽出他用的力道十分的大。
我趕緊蹲下身子一把拿住了他的胳膊,開口道:“順子哥,你這是何必了。”
說着我嘆了口氣,接着道:“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畢竟你以前也幫過我。”
說着我又將他扶了起來。
“兄弟,這種人你還跟他客氣什麼,什麼叫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他差點害死你。”這時高個的聲音突然想起,走到我身後指着順子哥開口道。
順子哥微低着頭,緩緩的蹲下來身子,兩隻手抄在胸前,沉默不語。
“是啊,兄弟,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白眼狼。”矮墩子也不滿的走過來嚷嚷道。
因爲我此前將我和順子哥的事情跟他們倆說過,所以他們倆情緒波動纔會這麼大。
我擡起頭擺了擺,制止住了他倆,跟順子哥道:“順子哥,念在我們兄弟一場的情分上,你聽我一句勸,別在混了,也別在賭了,好好的跟老婆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我能放你一次兩次,但是別人會嗎?”
說着我將他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到他手裡。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兩手一推就要推回來,我一把攥住他的雙手,開口道:“這錢不是我給你的,這本來就是你的,你還記得那次趙寅給你的錢你分了我一半嗎,我一直給你保存着,現在你拿回去,回去好好的跟嫂子過日子。”
順子哥的身子顫了顫,淚水便從兩隻深陷的眼窩中流了出來。
等我把他送走的時候,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還在那替我打抱不平,一個勁兒的罵順子哥不是東西。
我看着順子哥佝僂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接着回身攬着他倆的肩膀往酒吧裡面走,同時開口道:“行了,少說兩句吧,這個世界上不管誰活着,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