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滿頭黑線,接着摸了摸鼻子,感覺她說的這話有點不太恰當,因爲夏如畫去我家找我的時候,我也老跟她說這麼句話。
何清音說完之後就轉身從酒店門口往旁邊走去。
我也只好跟着她一起走了過去。
何清音看樣子心情不太好,走路的時候也低着頭,顯得心事重重的。
雖然剛纔吃飯的時候她不怎麼說話,但是也沒看出心情不好來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
我還以爲她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來了呢,便也沒有問她,就這樣跟着她在路邊慢慢的散着步。
走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道:“陸遙,你……”
她說到一半瞬間停住了,我撓了撓頭,不解的看向她。
她擡起頭來,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接着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她這一句話把我問的有點懵懂,我不解的看着她道:“你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是不三不四的人?”
“哎呀,就是那些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地下勢力啊。”她皺着眉頭,想了想才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了句,“算是吧。”
說着我就轉過身去,往前面走去。
何清音則追了過來,邊走邊看着我道:“你爲什麼要幹這個呢?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以爲你是做這個的,所以我對你太對纔不好的,後來我還以爲自己誤會你了,沒想到你……”
我一下子轉過身來停住看向了她,嘴角輕輕的勾着微笑道:“有時候人生是沒法選擇的,你不是自己也說,你現在的路都是你家裡人安排好的嘛,其實我也一樣,只不過是被命運安排好的。”
說着我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她咬了咬嘴脣,跟了上來,同時開口道:“可是做這種事情終歸是不好的,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道路選擇了嗎?”
我手插在褲兜裡,踢着腳下的一顆小石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道:“這些事情是你爸告訴你的吧,怎麼,他想讓你從我這裡套出點什麼來,趁着這段時間嚴打,然後好跟上面邀功是吧?!”
“陸遙!”何清音的語氣裡有點生氣,她一下子站住了。
見我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轉過頭來,臉色十分不好的看着她。
此時何清音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看着我開口道:“是,這是我爸給我說的,他說昨天見過你,但是他並沒有那個意思,而我之所以今天這麼問你,只是出於朋友對你的關心而已。”
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接着開口道:“那謝謝你的關心。”
她見我這麼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一下子急了,開口道:“陸遙,我勸你還是儘早的回頭是岸吧,你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前途的,你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助你的。”
我嘆了一口氣,知道何清音這也是爲我好,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要走的路,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或者外力所能左右的。
我轉過頭,看着她道:“何小姐,多謝你的好意,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也沒得選擇,如果你覺得認識我這樣的人掉身份的話,那我們以後可以裝作不認識,我今天也只是恰巧從你們診所經過,並沒有想進去打擾到意思,是季杭波叫住了我。”
她聽我這麼說,一下子着急了,趕緊跟我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而已,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一定要走着條路。”
我眼神澄澈的看着她,緩緩開口道:“這是我爲我媽報仇的唯一方式了。”
我說完之後何清音明顯的一愣,接着疑惑的開口道:“我問過我爸了,不是說兇手已經找打了,不是死在一場意外的火災中了嗎?”
我笑了笑,耐心的跟她解釋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當然的那樣子,我說兇手還沒死你信嗎?”
何清音呆呆的看了我半晌,才喃喃的開口道:“信!”
我摸了摸鼻子,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沒有說話,繼續雙手插兜往前走去。
何清音再次跟了上來,也低着頭,滿是哀怨的開口道:“陸遙,我再次替我自己和我外公對你說聲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我不跟你說過了嗎,我不怪你們,這事與你們無關。”我嘴上風輕雲淡的回答道。
我承認這句話說的很違心了,我不怪何清音了,但是心裡卻對這個徐道全印象極差,何清音的道歉怎麼可能替代的了他,說不定這個老傢伙還理所當然的怪我自己太過窮酸呢,而且像這種連自己的孫女都能往外安排的人,能算的上是什麼好人。
我現在想想那天和何清音在一起的那個醜男,心裡就感覺不舒服,胃都開始翻涌,便趕緊岔開思緒。
跟何清音走了一會兒,她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我直接給她打斷了,開口道:“何小姐,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我回去還有點事情要做。”
她擡起頭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接着我就禮貌的問她要不要給她叫輛出租車,讓她先回去。
她搖了搖頭,說不用,讓我先走好了,她還想繼續走走。
我點了點頭,接着招手叫了輛出租車,跟何清音打了個招呼就上車了。
透過車窗,我看到她旁邊走去的身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最後出租車在strange酒吧前面停下來的。
今天酒吧的生意明顯比前幾天的好多了,門口的豪車也一下子多了起來。
進了酒吧之後,我環視了一下,發現今天晚上的客人至少是昨天晚上的兩倍,酒吧多少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火爆的氛圍。
磚頭兒、結巴和胡清明他們是哪個見到我之後,都一臉樂呵呵的表情湊了上來,跟我打了個招呼。
磚頭兒滿臉高興地對我說:“遙哥,今天生意好多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接着跟他們三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問了磚頭兒一些手下兄弟們的情況。
磚頭兒跟我說現在酒吧底下的兄弟有三十多號人,基本上場子一有事,能馬上招呼起來,戰鬥力也還行,不像道上的那些小混混般,平日裡耀武揚威的,真動起手來什麼都不是。
我點了點頭,接着皺着眉頭想了想,現在我要如何陳嚴打的這段時間招兵買馬,壯大自己的力量。
畢竟現在的這些人,包括磚頭兒和結巴在內,雖然表面上是我的人,對我言聽計從,但是說到底他們都算是羅扒皮和吳宗盛的人,所以我不僅要想辦法讓他們徹底的爲我所用,同時還要壯大自己的力量,建立自己的親信。
所以我首選就是想把昨天跟我說的辰逸拉過來,有一個實力這麼強的人跟我一起,那我就能放心不少。
但是既然他已經退出江湖了,那麼想在把他拉回來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但是也不能說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
因爲我現在不足好準備,那麼等嚴打結束了那就晚了,到時候城南和城北必然會爆發爭鬥,而我們這裡和城難就隔着一條街,必然成爲城南的第一個進攻點。
所以,未雨綢繆終歸是明智的。
和磚頭兒、結巴他們三個一起坐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我一下子站起身,看着他們個說:“餓不餓,走,我請你們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