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是自己找不到,而是這個人確實比較難找,我也沒那個時間找,正好老喬執行完任務了,讓他趕巧幫個忙,同時這貨找人可以說是十分的拿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來。
等我跟那頭的老喬描述完之後,老喬就答應了下來,說讓我給他兩天的時間。
有些人是永遠憋不住話,也忍不住好奇的,直來直去慣了,對於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就好比盛銘,由於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所以下午睡了晚上睡,但是第二天酒一醒就衝了過來,問我昨天是怎麼回事,袁學彬爲什麼話說到一半就是不說了,是不是我那個手機上面有什麼。
我將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了看,只見在一個小飯館裡,袁學彬和一個帶着鴨舌冒,但是臉露的很清楚的人正對這頭說話。
照片有好幾張,我一直滑着給盛銘看了好幾張,全都是他們兩個人的片,雖然袁學彬只露着個側臉,但是還是很清楚的可以看出來是他。
盛銘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仔細的看了那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好一會兒,才疑惑的擡起頭來,有點吃驚的看着我道:“這個戴鴨舌帽的是誰?怎麼這麼像毒蛇?他不是死了嗎?”
我擡起頭,看着他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緩緩開口道:“他就是假毒蛇,殺我媽的那個人。”
盛銘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呆呆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個鴨舌帽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眼裡閃爍着狠毒的光芒,開的道:“我去找出他來,帶過來,讓你親手爲伯母報仇。”
說着他就往外走。
我趕緊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對他道:“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很開就能找到了。”
我讓老喬幫我找的人就是這個假毒蛇。
相信憑着老喬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他找到。
但是我沒敢告訴老喬他就是殺我媽的那個人,因爲我怕告訴他之後,那個假毒蛇恐怕就不能活着見到我了,我還要從他口裡套出來關於袁學彬的一些事情呢。
其實我知道,袁學彬肯定現在也在蒐集着關於盛銘的資料,現在就要看誰速度快,誰先捏住了對方的把柄,誰就能抓的住先機。
盛銘這個幫主現在雖然坐上了,但是還是有可能被袁學彬給拉下來的。
盛銘回過身來,看着我道:“袁學彬昨天就是因爲這幾張照片才放棄了幫主位置的?”
我笑着點了點頭,告訴盛銘,其實據我觀察,袁學彬這個人很小心謹慎,其實我就只有這幾張照片沒有別的其他的證據了,如果他知道的話昨天肯定不會被我嚇住,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擔心我還拿住了他和城南的其他的把柄,所有他纔不敢亂來的。
盛銘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我,你的意思是,羅扒皮的死跟他有關。
我望着窗外,點了點頭,笑着道,“是不是,等把假毒蛇抓到就都知道了。”
隨着嚴打的結束,整個城市似乎都瀰漫上了火藥味,當然,這都是相對於地下勢力而言的,不過普通市民對此也有所察覺,一到晚上十二點,街上的行人也比往常少了很多。
而一過了十二點,地下勢力的份子則開始活躍了起來,當然是以城南城北的衝突爲主。
時不時就有我們這邊的人被人家打傷,而我們的人當然也會時不時的去城南鬧一鬧事。
其實這都算是小打小鬧,因爲兩幫人之所以都這麼收着,一是爲了積蓄下力量,而是爲了試探警方的最大承受限度,當然,這個是最主要的,隨着警方的無動於衷,兩邊的人的規模和尺度也越來的越多。
從嚴打結束一開始的幾個人鬥毆上升到十幾二十多個人的鬥毆規模。
但是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因爲內部有袁學彬這麼一個對幫主之位虎視眈眈的主在,而且羅扒皮的死八成跟他有關,所以他估計和城南有一定的瓜葛,有這麼一個內鬼在,給誰誰也不踏實,周滅絕雖然不怎麼服氣,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暫時還沒有和城南勾搭上,等他和城南有了瓜葛再對付他也不遲。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將袁學彬處理掉,而這就要靠老喬幫我將那個假毒蛇給找出來。
這兩天我也沒閒着,和盛銘一起奔波着。
老喬一直是個十分講信用的人,就算他跟我說他能給我跑到天上去摘顆星星下來我都會相信他,因爲他說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而他但凡說出來的話,也肯定是他能百分之百完成的事,而他做不到的,他也壓根不會承諾。
因爲他知道,一開始給別人希望再讓別人希望,要比一開始就拒絕別人讓人難受的多。
所以知道他跟我說好了兩天幫我找到人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我都沒有顯出絲毫的擔憂,因爲我知道,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他肯定會給我把人帶過來。
老喬根本沒有讓我等那麼久,在網上八九點左右的時候,便將人給我帶了過來,接着他就將他的手機掏了出來,跟我解釋道:“這個人可讓我好找,我揍掉了好幾個人的牙齒才找到他,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被孫崇文知道了,你最好自己多注意一點。”
我一聽老喬說孫崇文可能知道了,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也沒跟老喬客氣,讓他願意在這喝兩杯就喝兩杯,不願意喝兩杯,就先走吧。
老喬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那行,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我只是跟辰逸和高個他們指着老喬說了句,“這是我兄弟。”便拖着手腳都被綁住,嘴被塞住,眼被遮住的假毒蛇進了酒吧的儲藏室。
我見他拖進來之後,將他嘴裡和眼上的布條給摘了下來,打開暗黃色的吊燈。
他的眼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照,眯了眯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在看清是我的那一刻,眼睛頓時充滿了驚恐。
我冷着臉看着他,沒有理會他的神情,直接開口問他道:“我問你兩個問題,一,你和袁學彬那次碰面是不是爲了密謀害死羅扒皮?二,袁學彬是不是已經是你們的人了?三,孫崇文給了他什麼好處?”
他搖了搖頭,做了一副寧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的決絕,扭頭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袁學彬。”
我也懶的跟他廢話,直接拽起他來,讓他坐在了一個椅子上,左手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右手緊接着一拳砸向他的嘴。
隨着兩聲悶響,我知道他的牙齒此時已經掉了兩顆了。
他一臉的痛苦,想要將血水和牙齒吐出來。
但是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堵住了他嘴,將他的下巴一擡,手一拍,硬生生的讓他將自己的牙齒吞了下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我兩隻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現在他的臉上已經明顯的有了膽怯的意味。
但是盯着看了我一會兒之後,他含糊不清的吐了一句,“不知道……”
而就在他的“道”還沒完全說完之前,我再次一拳打向了他的嘴。
對於敵人,而且還是一個親手殺死了我媽的仇人,我沒有絲毫的耐心和憐憫之情。
而打掉牙齒,讓他往肚裡咽,是我們那時候一種比較有效的逼供手段,這給被逼問者不只是一種生理上的折磨,更是一種心裡上的折磨。
所以當他連續吃掉了自己六七顆牙齒之後,他終於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