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連冰塊迎來春天都會融化,跟不用說盛銘只是個會表面裝裝冷酷裝裝比的人了。
所以在他說出來他找到了他的小師妹了之後,我瞬間就理解了他剛纔爲什麼一副發春的表情。
我是真心的替他高興,面色一喜,開口道:“那你怎麼不領過來讓你哥哥我和你嫂子看看啊。”
盛銘解釋道說他只是找到了線索,有了小師妹的下落,還沒去找呢,想等我有時間了之後和他一起去。
我本來高高興興的臉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瞬間拉耷下來,沒好氣的說:“沒空。”
說着我就趕緊走到夏如畫身旁坐了下來,抱住了她的胳膊。
夏如畫白了我一眼,衝我開口道:“我這不沒事了嘛,你就當幫幫人家,去吧。”
我趕緊撥浪鼓般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要,我就是想這麼陪着你。”
等我說完這話之後,頓時全場譁然,艾雨瑤掩嘴輕笑,高個和章曉倆人笑着竊竊私語,而矮墩子個貨直接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其實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真的想好好的陪陪夏如畫,這個世界上,真的肯爲你豁上性命也不讓你受傷的人有幾個呢。
夏如畫眼帶笑意的抓着我的手,輕聲勸道:“去吧,我現在好多了,你不用但心我。”
這時在一旁掩嘴輕笑的艾雨瑤驀地開口道:“遙哥,你就答應銘哥了吧,你總不能只顧自己而不管別人吧,你放心,如畫姐姐這裡有我照顧,沒事的。”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盛銘,面露難色的開口道:“那好吧,做哥哥的我就幫你這一次。”
精確到真實年齡,我確實比盛銘要大,具體來說就是大三天零四個小時,所以他這一聲哥哥也叫的理所應當。
盛銘這個狼心狗肺的沒有感謝我,而是站起身,衝夏如畫笑了笑,同時開口道:“多謝嫂子。”
操,這朋友沒法做了。
本來我以爲是在sh這附近的,當天就能趕回來,誰知盛銘這貨告訴我說在s省,害的老子還得跟他一起跑那麼遠去。
所以我就只好拜託艾雨瑤這幾天替我照顧好夏如畫。
因爲他小師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縣城,沒有飛機場,只有快車和普快能到,所以我和盛銘就買了一張快車票,坐了他媽的十幾個小時纔到了那。
到了那之後,我見盛銘在到戰後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便開口道:“你愣着幹嘛,趕緊走啊,直接殺到她家去,跟你師父提親。”
盛銘撓了撓頭,有點難爲情的道:“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啊。”
操,這朋友徹底沒法做了。
我本以爲盛銘連他小師妹的住所都打聽好了呢,可以直接殺過去,誰知道原來他只是讓兄弟們打聽到了他小師妹的去向,只能確定人家現在在這座城市,但是卻不知道人家到底住在哪。
所以我們倆人沒辦法,直接去當地派出所找人打聽的,說我們是他小師妹鄉下的遠房親戚人家才勉爲其難的給查了查。
知道此時我才知道他小師妹的名字叫徐虹,很土的一個名字,本來盛銘要請我吃午飯的,但是就因爲我這句話,他就反過來讓我請他吃飯。
等我們吃完午飯之後休息了一下,快兩點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去了他小師妹那裡。
當我們剛要上樓的時候,盛銘一下子愣住了,目光直直的往上面看去。
我不解的順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只見此時一個容貌靚麗,身材嬌小的女子正從樓上往下走,看到盛銘之後也一下子愣住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感情這是恰巧碰上了啊,自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他的小師妹了。
小師妹的名字雖然土,但是打扮一點都不土,長相也好看,怪不得能讓盛銘掛念這麼久。
他們倆對視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他小師妹率先衝他甜甜一笑,開口道:“師兄,好久不見。”
盛銘這貨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握着拳頭,呆呆的說了一句,“你好。”
我輕輕的搖頭笑了笑,不想打擾他們,便要轉身先要走出樓道去,但是在我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小虹,這位是?”
“阿斌,這位是我師兄,盛銘,師兄,這是我老公,李斌。”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和盛銘在這座小城呆了十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爲盛銘找尋他從前失去的幸福,只可惜最終以失敗告終。
火車前進發出的“咔嚓、咔嚓”聲和車廂里人聲的鼎沸混雜着難聞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刺激着人的耳膜和嗅覺。
盛銘倚在座子上,頭斜靠在車窗上,眼神呆滯的看着窗外,一臉的落寞與茫然。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其實對於生命早就安排好的劇本我們除了逆來順受之外,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怪就怪自己當初沒有爲自己所愛的人做到義無反顧吧,要不然也不會有時至今日的失之交臂。
經過了一晚上的冥思與反省,盛銘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回到sh之後在車站就跟我分離了。
我則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經過和盛銘的這一趟外出,我更加的體會到了感情於我而言的重要性,所以我到了醫院之後抱住茫然失措的夏如畫就是一陣啃。
當我鬆開她的時候,她眼帶笑意的微微嫌棄道:“幹嘛,腦子抽風了。”
“親愛的,我愛你。”我毫不避諱的大聲喊道。
我順着夏如畫的眼光看去,發現艾雨瑤正面色緋紅的在門口低着頭,輕聲說了句,“遙哥,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着她就掉頭跑掉了。
在得知盛銘的小師妹已經嫁作他人婦之後,夏如畫也是唏噓不已。
我認真的看着她,開口道:“等你身體好利落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夏如畫俏皮的眨巴了眨巴眼睛,開口道:“怎麼,某人不生我的氣了?”
我趕緊搖搖頭,開口道:“不生了,不生了,跟個孩子我生啥氣。”
夏如畫氣的在我腰間掐了一把。
空氣中瀰漫着幸福的味道。
可惜的是太平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剛剛穩定下來的青幫突然又傳出來沸沸揚揚的喧囂之聲,大體意思就跟章曉那次跟我說的差不多,就是手底下有批不服盛銘的兄弟,嚷嚷着說我比盛銘更適合做幫主,同時挖出來很多我當時靠一己之力將城南打垮的諸多事情挖了出來,這些話就跟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傳遍了江南江北,以至於底下一些依附過來的小幫派也都參與了進來,蠢蠢欲動,剛剛穩定下來的青幫因爲有人從中作梗有動盪了起來。
同時另一邊,稻川會一方面偷偷的將自己的幫衆往sh內陸轉移,另一方面又積極的通過各方的勢力以重金收買的手段與江南三角洲地區的一些本地幫會聯合,同時不斷的擴充人手。
一時間頗有種危機四伏的樣子,剛剛纔穩定下來的青幫似乎又開始有所動盪了起來。
但是在聽到這些之後,我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就算有人搗鬼,將傳言傳播的再兇,只要我和盛銘兩個人都不在乎,那麼就沒有絲毫的影響。
至於稻川會和其他的本地幫會,一個是想要過江的蟲,一個是本地苟活的寄生蟲,只要我們青幫團結起來,想要打垮他們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想法雖然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