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說實話,我確實已經沒有盛銘的那種豪氣沖天了,而我也壓根不想摻手黑道的恩恩怨怨,無論如何我都曾經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雖然我對這些混黑的人說不上厭惡,但是也談不上好感,我之所以願意和盛銘成爲朋友是因爲我喜歡他的性格。
同時我覺得自己信得過他,而他也信得過我,願意把他的這些事情說給我聽。
但是畢竟人各有志,盛銘想要的是整個天下,而我則只要我的方寸之地無人進犯。
所以我沒有他那個野心,我想要的只要是替我母親報仇,他能隱忍這麼多年,但是我隱忍不了,我向來都是要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掉自己的敵人,本來我是打算立斬立決的,但是聽盛銘剛纔那麼一說,看來還多少有點難度,多少還要花費一些時日。
其實盛銘說的這番話也對,我自己畢竟勢單力薄,如果藉助吳宗盛的力量那必定會事半功倍,但是這樣一來,我就和黑道有了攙和,這是不是我一開始的夙願,所以我打算先自己單幹,看看能不能成功,要是實在不行我再借助吳宗盛的力量不遲。
所以我沒有直接拒絕盛銘,而是跟他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吧,至於你的殺父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他轉過頭,眼裡炯炯有神,並沒有難爲我,說:“好,那你就考慮清楚了再跟我說,畢竟人各有志,我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你,如果你想嘗試一下自己能不能把孫崇文做掉,我也支持你,等過兩天我就給你把我所掌握的所有情況告訴你,不過至於如何摸清孫崇文的老巢以及怎麼做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衝他點頭笑了笑,感覺這纔是男人,坦蕩。
他再次衝我露出一個難得笑容,拍拍我的肩,說:“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說着轉身離去。
目送等盛銘走了之後,我看到旁邊有對小情侶正在那摟摟抱抱的膩歪着,年紀都不大,一臉的稚嫩,再次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女神姐姐,腦海裡不自覺地回憶起年少時的那段時光,想起我第一次偷親女神姐姐臉龐的時候,不自居的會心的笑了,轉過頭看向遠方,霧濛濛的天在快要傍晚的時候倒出現了難得的陽光,我伸了個懶腰,非常開心的笑了笑,一切都在往好的發現,不只是我報仇這件事終於取得了一些進展,同樣因爲我想起女神姐姐的時候心裡已經再也驚不起沒有絲毫的漣漪了,我現在唯一懷念的只是那段歲月,那段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段。
在上面呆了沒一會兒,我見天色不早了,便下來了,下來之後我沒有急着回家,而是給唐駿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有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明顯傳來酒店裡喧鬧的聲音,但是這貨愣說他在家,清淨的很,一點事都沒有,問我在哪,他這就去找我。
我笑了笑,跟他說不用來接我了,等會兒吃完飯讓他和我一起去鐵頭所在的那家酒吧。
掛斷電話之後,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地方準備吃點飯,不是我裝逼,是因爲我他麼實在走不動了,這片的飯店都貴的要命,反正我長這麼大也沒在這吃過,這次就當體驗一下生活。
好在因爲今天我要和盛銘出來吃飯,所以多帶了點錢,一千塊錢還是有的,所以我也不怕到時候沒錢付賬。
進了門之後,一個十分漂亮的女服務員問我:“先生,幾位?”
我告訴她就我自己,她便引着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接着便十分禮貌的遞給我菜單,但是我發現上面竟然沒帶價格,只帶着名字和圖片,我挑了好半天才挑了幾樣我看起來不算貴的東西。
等那女服務員走了之後,我掃視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心裡感嘆一聲:“這服務員服務真有素質啊。”
接着便望向窗外,夜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各色的霓虹燈和路燈也亮了起來。
這時門口一下子停過來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駕駛座車門打開後,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青年,那大黑皮鞋澄明的鞋油打的,那一頭瓦亮的頭油打的,都他麼能當鏡子和電燈用了,而他那副尊榮,與他的打扮則成極大地反比,實在可以說的上是對不起觀衆。
我對這種暴發戶形象的男青年沒什麼興趣,便將眼光方向遠方,但是等他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後從我的眼光前面走過去的時候,我用餘光掃視到發現那個女的身影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便收回目光,往門口看去,等那倆人進了屋之後,我順間感覺世界真他媽的小,那男的身邊走的那女的不正是何清音嘛,他們倆邊說話,邊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往這邊走來。
我趕緊低下頭,怕他們看到我,對那剛纔那女服務員的好感瞬間刷的沒了,尼瑪那麼多空位,你非要往我這邊帶。
我趕緊扭過頭看向窗外,同時用手撐在額頭上面,以擋住自己的臉。
但是往往你怕什麼就來什麼,我覺得自己已經隱蔽的挺好的了,但是還是聽到旁邊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陸遙?!”
我假裝沒聽見,依舊望着窗外,想讓她以爲自己認錯人了,誰知我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張臉,艾瑪,我一下子身子後傾倚到椅子上,嚇了我一跳。
何清音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我對面,剛纔把臉湊到了我跟前,着實嚇了我一跳,她一改往日那副冷冰冰的臉龐,一臉柔情的看着我說:“我剛纔叫你你怎麼不答應啊。”
我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對她說:“奧,我剛纔望着窗外想事情呢,所以沒聽到。”
何清音看着那嚴重影響市容的男的,伸手介紹我說:“天凌,這位是陸遙,我的一位好朋友,我們就坐在一起吃好了。”
那男的看了我一眼,一臉的不待見,但是還是笑了笑,說:“好。”接着就要往何清音旁邊坐,而何清音則一下子站了起來,說她去上個廁所。
等何清音走了,前面這可以算的上醜男的人打量了我一下,一臉的鄙夷之色,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了窗外。
我被他看得好奇,也看了一下子,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只不過是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有點休閒有點廉價而已,心裡非常不爽的想到,裡面這件t恤這可是老子從地攤上花三十塊錢淘來的,性價比超高,你懂個屁啊。
你拽,我比你還拽,我也沒看他,以一個非常裝13的姿勢看像窗外。
沒一會兒何清音就回來了,不過她沒有坐在醜男旁邊她剛纔坐的那個位子上,而是徑直走到我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得,我知道,今天這冤大頭我是當定了,因爲我從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來不對了,何清音能和這男的一起來吃飯,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從她那張冷的不能再冷的臉上就看出來了,比當初她叫我無賴時候的臉色還難看,也是,誰守着這麼一副尊榮的男人臉色也好不起來。
醜男見何清音坐我這了,臉色稍微變了變,但是接着臉上又堆滿了笑,一副賴蛤蟆爬腳面子,不咬人但是噁心人的樣子問何清音:“清音,你吃點什麼。”
何清音沒搭理他,反倒轉過頭來看着我,臉上露出一臉難得的微笑說:“陸遙,你點了嗎,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