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辛月雪跟我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我以什麼樣的心思揣度她,都不可否認,她所說的話都是爲我好。
現在於我而言最大的隱患就是吳宗盛了,但是憑我和盛銘的力量實在是很難將他掰倒。
我望着海面,皺着眉頭在想,既然他能跟羅彥清搭上夥,那麼我和盛銘爲什麼不能也找個人搭上夥,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搭夥人該找誰,而又要要開出什麼樣的利益才能讓這個搭夥人心動。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感覺這件事情挺難辦的,不過好在只要我在上海一天,那麼吳宗盛就不敢明着動我,有於伯伯這層關係在他多少得掂量掂量,況且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最起碼他也要過完年之後再對我下手,所以我還有一定準備的時間。
海上的風有點涼,夾雜着溼溼鹹鹹的味道,我突然有種作嘔的感覺,爲我所處的境地,也爲這赤裸裸的現實。
我緊了緊衣服,轉身往回走去。
回到賭場之後辛月雪早已經沒了人影,而剛纔那個站在她身旁的中年男人此時還在一個個賭桌旁玩的正歡。
而這時章曉和“歪瓜裂棗”兩個人也已經回來了,我便把歪瓜裂棗拽過來,指着那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那是不是sh的海關部門的二把手。
歪瓜裂棗愣了一下,說不是啊,他不過是一個sh剛剛入流的富商而已。
我不知道大多數人生氣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我現在想的就是恨不得立馬把辛月雪抓過來,皮鞭、滴蠟等各種刑具都給她來一遍,然後讓她跪在我的胯下唱《征服》。
章曉和歪瓜裂棗看着我勃然大怒的樣子都沒敢開口說話。
我用了好長之間才把自己的憤怒壓一下來,然後心裡默默的發誓,下次就算他媽的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把辛月雪抓住好好地蹂躪一番,這個女的太可惡了。
唐駿他們幾個玩了大半個晚上,直到把手裡籌碼輸了個精光纔想起來要往回走。
臨走之前唐駿告訴我一下消息,說鐵頭的母親生病住院了。
等他們走了,我打算給鐵頭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但是一看都這麼晚了,估計他現在肯定不在酒吧,應該在醫院陪他媽,所以我想了想就算了。
因爲尹兒不在,我覺得我自己去別墅住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回了家。
回家後給夏如畫發了個短信,問她睡了沒,沒睡的話就讓她來我這裡睡。
短信發過去等了一會兒,夏如畫就回過來了,說她在bj要後天才能回來,等她回來就過來陪我。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很害怕孤單的人,也是一個情緒起伏很大的,這一秒還在笑,或許下一秒就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話而變得不悅起來。
所以當只有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從內到外的感到一種不自在,如果非要用詞彙描述的話,那就是空虛、寂寞、冷。
躺在牀上睡不着我腦子裡就開始各種回憶,回憶從前,回憶我媽還活着的那會兒的時候,回憶女神姐姐和我在一起的一些場景。
接着我就一下子坐了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那過年的話女神姐姐應該會回來吧,就算她自己不想回來,那麼李叔叔、白阿姨和甜兒肯定也會催着她會來的。
想到這裡我就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女神姐姐這次回來之後無論如何我要把事情跟她講清楚了,也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就算留不住她的人,也要留住她的心。
這麼想以後,我的心裡纔多少好受了一些,心裡滿是期待,期待她回來的那一天,自己便在這種期待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給鐵頭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他真的在醫院陪他母親。
我問了他是哪個醫院之後就趕了過去,順便買了點水果和補品。
鐵頭她娘得的是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人上了年紀難免都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是好在問題不大,動了點小手術,在醫院養養就好了。
我到了醫院的時候,鐵頭正在坐在一邊陪他媽聊天。
見我來了,鐵頭一下子站了起來,說我太客氣了,還帶東西過來。
老太太見了我之後臉上滿是笑容,拍着牀說讓我快坐。
我笑着叫了聲“大娘好!”,然後就坐下了,還沒等我說話,鐵頭他娘就拉着我的手噓寒問暖的,說我這麼久都沒去她家串門,問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然後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沒等我回答,她就自問自答道,“嗨,你這麼好的小夥子,肯定不愁找不到對象,不像我們家鐵頭,整個就一大老粗,不討女孩子喜歡,你要是認識好姑娘,給他介紹一個,我們不要好看的,要個能幹的顧家的就行,你多幫他留意這着點。”
我被她說的有點臉紅,但是還是趕緊點了點頭,說,“大娘,您放心吧,我一定幫他留意。”
鐵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娘,您說什麼呢,人家來看您,您淨說些沒用的。”
我正和鐵頭還有鐵頭他娘聊的開心的時候,外面響了兩聲敲門聲,接着就有一前一後兩個人進來了。
都穿着整齊的西裝,今天沒啥太陽,但是這倆人各自都帶着一副墨鏡,手裡拎着一些補品和一束花。
進來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把墨鏡摘了下來,看了我一眼,接着其中一個留短毛存的人衝鐵頭她娘打了個招呼,問道:“大娘,您今天好點了吧。”
另一個則走到牀旁,把花瓶裡的還挺新鮮的花換掉。
看樣子鐵頭他娘認識這倆人,衝他們兩個笑了笑,說:“你們倆不用天天來,還這麼破費。”
那個短毛存衝鐵頭他娘禮貌的笑了笑,說,“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接着他們兩個人跟鐵頭他娘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打算走了,臨走之前還拍了拍鐵頭的肩膀,跟他說,“你不用擔心酒吧那邊,好好的陪大娘,老闆說了,等大娘好了你再回去就行,還有醫藥費老闆一開始讓我交了很多,他說如果用不完你自己留着就行了,我們先走了。”
說着他們兩個就往外走去。
很明顯,這兩個人是他們老闆派來的,我頓時腦中靈光以上,突然想要是把鐵頭他老闆拖進來,那我和盛銘的實力還不是陡然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嗎。
想到這裡我趕緊跟鐵頭和他娘說我去上個廁所,便出了病房。
出來之後我就跟在了那兩個人身後。
出了住院樓之後,這倆人一下子停了下來。
那個短毛存的年輕人回過身來,摘下墨鏡來看了我一眼,然後語氣略帶不善的開口道:“朋友,你一直跟着我們是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你是鐵頭的朋友,你可能現在也需要在這裡預定個牀位了。”
他這話說的讓人很不舒服,但是我現在有求於人,直接無視掉了,滿臉笑容的看着他道:“兄弟,你別誤會,我只是有事情跟你說,我聽說過你們家老闆,所以想結識結識,吶,這是我的名片。”
說着我就將自己手中的名片遞了過去,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酒吧的老闆,所以有名片也不稀奇。
但是當我把名片遞到那個短毛存跟前的時候,他壓根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衝他笑了笑,說,“拿着吧兄弟,說不定你老闆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