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吳宗盛明顯一愣,但是馬上略顯關切的開口道:“兄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出去出生入死,我怎麼能睡得着呢。”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心想估計你是一直在等我的死訊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不過我嘴上還是跟他說原來塗銳和張彪兩個人早就達成協議了,而我這次來就被他們給埋伏了,幸虧我警覺,拼死力搏才逃了出來。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讓吳宗盛以爲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他在背後一手操作的。
那頭的吳宗盛聽完之後裝作吃了一驚,接着開口道:“張彪竟然和途銳兩個人勾搭在了一起?!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張彪真是狼子野心,我對他這麼好,他竟然出賣了我,兄弟,那你現在沒事吧。”
“盛哥你放心,我沒事。”我十分坦然的跟他說。
他“嗯”了一聲,開口道:“你沒事就好。”
接着他就疑聲問我,“兄弟,塗銳臨死之前沒跟你說什麼嗎?”
我沉了一會兒,假裝在思索,接着纔開口對電話那頭的吳宗盛說,“他最後好像開口想對我說什麼,但是因爲外面有張彪的人要衝進來了,所以我便立馬做掉了他,便跑了出來。”
我說完這番話,自己也不確定電話那頭的吳宗盛會不會相信,但是就算他不信,他也不會挑明。
途銳一死,誰也不知道他最後到底和我說了些什麼,所以就算吳宗盛將信將疑,最後也還是會選擇相信塗銳沒有跟我說什麼。
聽我這麼說,電話那頭的吳宗盛接着十分關切的問我,“兄弟,那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這就派人去連夜把你接回來吧,你在那邊我不放心,你把你確切的地址告訴我。”
聽他說完之後我心裡冷冷的笑了一聲,把地址告訴你,你好告訴張彪,讓他來堵我是嗎,不過他這麼問也正是隨了我的意,我之所以拖到現在纔給他發短信,就是爲了給張彪充足的時間,讓他給吳宗盛打電話彙報情況。
而吳宗盛聽他說完情況之後肯定不知道塗銳臨死前有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所以他不敢貿然的給我打電話,而當我給他發了短信之後,他肯定多少放下心來,認爲我肯定不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可以給我打電話,從我嘴裡套出我現在的下落,讓張彪派人來再把我做掉,這就是爲什麼我發完短信之後他的電話就馬上打過來了。
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跟他說:“盛哥,我現在還在nj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從那跑出來之後,我就在路上截了個車,讓他把我捎到了市裡,我沒來過nj所以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便隨便走了走,最後找了家小旅館住下了,盛哥,你放心,我沒事,等明天我就從nj坐車回去了。”
那頭的吳宗盛聽我這麼說,也只好做罷,囑咐了我兩聲要我小心點之類的話,等明天我回去就給我接風洗塵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勾了勾嘴角,我知道現在的吳宗盛肯定會立馬給張彪打電話,然後滿nj城的找我,如果找不到,也會讓張彪明天在火車站、高鐵站和汽車站布好人手抓我。
接下來我就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天亮之後我就打了個車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到鎮江的高鐵票,接着又從鎮江轉高鐵到了sh,整個過程下來總公花了兩個多小時。
出來之後我就打了個車直接去了strange酒吧,既然已經回到sh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來給盛銘打了個電話,因爲礙於車上的司機,所以我只是跟他簡短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現在來strange酒吧。”
盛銘愣了一下,沒有多問,說了句“好”就把電話掛了。
等我到了strange酒吧的時候盛銘就已經在酒吧裡了,和磚頭兒他們幾個坐在一塊,冷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見我走了進來,他一下子站起身,迎了上來,沉聲問我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衝他點了點頭,說:“出了點小意外。”接着我就看了一眼磚頭兒他們,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但是還是把任務完成了。”
盛銘聽我這麼說鬆了一口氣,磚頭兒他們幾個則迎上來,把我誇讚了一番。
高個和矮墩子則把我拽了過去,兩個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拿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纔開口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我衝他們倆笑了笑,說沒有。
因爲礙於磚頭兒他們在,我便他們幾個說,“怎麼樣,你們幾個都吃過早飯了沒?”
他們都說吃過了,我便轉頭對盛銘說,“我還沒吃呢,走,開車送我去吃點東西。”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給吳宗盛打了個電話,說我已經回到上海了。
那頭的吳宗盛明顯吃了一驚,好半晌纔開口道:“兄弟,你說你現在已經在上海了?!”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接着對他說:“對呀,我讓盛銘去接的我,現在正要去吃點早飯,怎麼了盛哥,你很意外嗎?”
那頭的吳宗盛一愣,接着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兄弟,你回來就好,昨天可把哥哥我擔心壞了,一宿沒睡着,好了,等中午你和盛銘一起過來,我給你接風洗塵!”
“好的,多謝盛哥了。”說完之後我就把電話掛斷了,然後冷笑了一聲。
盛銘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緩緩開口道:“有什麼話說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冷聲道:“這一切都是吳宗盛設好的局。”
看樣子盛銘也壓根沒想到,愣了一聲,接着扭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難道他對我們已經開始起疑心了?”
我搖了搖頭,跟他說:“沒有,不過看樣子快了。”
接着我就把我跟羅彥清的事情和nj的整個事件跟盛銘說了。
他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好半晌纔開口道:“看樣子我們必須抓住機會提前把吳宗盛解決了,要不然我們倆遲早完蛋。”
我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現在的吳宗盛肯定對我半信半疑,而且就算我不知道整個事件是他策劃的,那麼他還是會再想辦法把我解決掉,因爲羅彥清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當我吃早飯的時候,盛銘一直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我還以爲他在思考怎麼對付吳宗盛呢,結果他突然跟我開口道:“我決定還是等晚點再去找我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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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吃着手裡的包子,一邊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爲什麼啊,你不是挺心急的嘛。”
“我早就說過,女人是禍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男人在成大事之前,必須得離女人遠一點。”盛銘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着他道:“此話怎講?”
他學着我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緩緩開口道:“你這次要不是因爲女人,能攤上這些事嗎,所以有你這個前車之鑑在,我要引以爲戒。”
“你妹!”我對他的嘲諷表示不屑,始終無法理解他的野心,也無法理解活在沒有女人世界裡的他的所思所想。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這是我和盛銘一頓飯的功夫所達成的一致想法,相比孫崇文,現在的吳宗盛對我們的威脅最大,所以與其等着他對我們動手,倒不如我們提前下手,將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