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聽到警察二字,望着二少那憤怒的目光,臉頓時綠了,顫抖着嘴脣說:“唐、唐總真不是我報的警,我可以沖天發誓。我要是欺騙你不得好死,嘴長‘痔瘡’,*流濃,爛腸子壞下水,什麼倒黴的事兒都讓我遇上。”他放下行李將手高高舉起。
“咋呼個屁,小點聲兒,怕警察聽不見咋地?”二少一把將長脖拉進辦公室。“你也進來。我不是告訴你們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你沒和警察說?他們是那的警察,找我什麼事兒?”他一臉不高興地看着趙麗麗。“飛兒,在幹什麼?告訴他們就說我不在。”
趙麗麗低着頭跟了進來,眼睛掃視有些凌亂的辦公室,一股難聞的味道讓她有些做嘔,在靠茶几一側的地上,一雙襪子很顯眼地放在一邊。“哦!唐副總,齊主任正陪刑警隊的二名警察在說話,他們好像是A區刑警隊的,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唐豆揚起頭,眼珠轉着。“你確定是A區刑警隊不是吉林警方?要是吉林來的警察就好了。”他走到老闆臺前,端起茶杯夾了一口。“刑警隊找我能有什麼事兒?小趙你最近聽說,公司有誰出事兒了嗎?這也應該是刑事案件,一般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用不着他們出手,當地派出所就解決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聽說,唐副總。他們是A區刑警隊,不是吉林警方,我聽得很清。”趙麗麗擡起頭看着到躺在地上的花盆,碎了的水杯,最後將目光落在二少的身上。
唐豆放下茶杯,發現趙麗麗在看着自己,他左右上下看了一下自己,發現褲門沒拉上,臉唰地紅了,趕緊轉過身去拉好褲門。“小趙你快幫我收拾一下辦公室,我去看看。劉傑,你先回去,寫份檢查交給我,太不像話了。”他走出了辦公室。
經理辦飛兒將二聽飲料放在小胡和小周的面前,笑着道:“請喝飲料,天氣熱消消暑。我們唐副總剛回來,一會兒就到,你們請坐。”
“不客氣。”小周坐在飛兒對面的沙發上。“齊主任,我問一下,李科、劉傑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
“是,他們是我們銷售部的正副主任。周警官,你認識他們?”飛兒覺得很奇怪,雙眸閃着笑。
“是誰找我?”二少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兩位警察坐在沙發上,用一種犀利地眼神在看他,他平靜的心有些發毛。“你們是?”
“哦,唐副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A區刑警隊的周警官和胡警官。二位警官,這位是我們唐氏副總經理唐豆,你們聊。”飛兒禮貌地點了下頭,拿起桌上的手機向門口走去。
“齊主任,請你將李科和劉傑給我們找來。唐副總你坐,我們有些情況向你瞭解一下。”小胡指了下對面的椅子。
“飛兒,你去叫吧,順便給二位警官送些水果來。”二少望着飛兒出去,看着兩個警察心裡有些發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叫李科、劉傑幹什麼?一定是劉傑這小子跟老子說謊了,他將被獵犬打的事兒報案了,可是也不能啊?這事兒也不應該刑警隊出面啊,那是怎麼了?這兩小子幹什麼事了?當這個代總經理可真麻煩,什麼事兒都找我。”他滿臉陪笑,抽出二支菸遞了過去。“警察同志,請到我辦公室談。”
“謝謝,我們不會。”小胡擺了一下手。“好吧,我們去你辦公室。齊主任,李科、劉傑來了讓他們在這裡等我們。”
二少推開辦公室的門,室內一片清新,倒了的花盆、碎了的水杯都不見了,窗戶開着,一陣風吹來很舒服。“胡警官、周警官你們請坐,趙曉燕給我們上茶。”他笑着請二位警察坐在沙發上自己習慣地坐在了老闆椅上。“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謝謝!”小周接過趙曉燕送過的茶,放在茶几上。“唐豆,你認識肖逸龍這個人嗎?”他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小胡拿出記錄本。
“認識,不就是天逸龍酒店的老闆嗎?我認識,他是我哥們,是我們家的世交。他怎麼了?”二少回答的很流暢。
小周點了一下頭。“那Tom、Kathrine你認識嗎?”
“認識,他們是天逸龍酒店西餐廳的服務生和領班,我在那裡吃過飯。”唐豆開始冒汗了,老闆臺下的腿有點顫抖。“警察同志,湯姆和凱瑟琳又怎麼了?”
“你真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什麼?”小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豆。
“不知道!”二少搖着頭,儘量保持語氣的平和,將胳膊拄在老闆臺上托起下巴望着二位警察。
小周和小胡互視了一下。“唐豆,肖逸龍涉嫌給你們公司前副總經理許子明下‘[***]藥’,在廊坊綁架你們唐思琪總經理,持刀行兇你不知道?湯姆是給許子明下‘[***]藥’的執行者,還從事賣*行爲,凱瑟琳也是個賣*女,你不清楚。那他們三人怎麼都提到了你呢?”小周拍了下茶几。“你參與綁架案沒有,是不是瓢客?”
“什麼?這是他們說的?這不是害我嗎?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和肖逸龍和謀綁架我姐。許副總被下[***]藥的事兒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我姐夫,我怎麼下得去手啊,這是肖逸龍在誣陷我,完全沒有的事兒,我可以跟他當面對峙。”二少有些激動,臉脹得通紅手拍着桌子。“警察同志,肖逸龍這樣污衊我,他有證據嗎?他這是在轉移你們的視線,我可從不幹傷天害理的事兒,這點做人的底線我還是有的。”
小胡認真的記錄着,嘴角閃出一絲笑,看着拼命爲自己辯駁的唐豆,又看着一臉嚴肅的小周。
“別激動,你坐下,我們警方是講證據的,之所以來唐氏公司找你瞭解情況,足以說明這一點。你和Kathrine和Tom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沒有說錯或冤枉你吧?你和他們是不是進行了不正常的姓行爲?”
唐豆擦了下臉上的汗,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下。“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們對不正常姓行爲是怎麼界定的?是,我承認跟凱瑟琳和湯姆有過姓行爲而且還不止一次,可前提是我沒給他們錢,沒給他們任何好處,我們是在處朋友,凱瑟琳是我的女朋友,湯姆是我的男朋友,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對別人怎樣我不清楚,反正我和他們之間不存在金錢交易。現在社會上,養個小三都不犯法,我處了個女朋友就有錯了?至於湯姆,我們是彼此喜歡,姓取向與常人不同罷了,社會也不應當歧視啊,這事兒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也不少啊。”他臉上凸起青筋爲自己辯護。
“唐豆,你別激動,我們會認真調查的,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你這麼年青,還是潔身自好的好,據我們瞭解你都有兒子了,爲了孩子你也應當做個表帥。社會時髦的事兒,你不要趕這個‘潮流’你不怕得艾滋病啊?和外國人亂交,你膽子真大。好啦,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有什麼情況還會找你。”小周站起身和小胡一起走出辦公室。
“二位警察同志,你們慢走,請你們相信我,我是清白的。”二少走到門口看着小周和小胡進了經理辦,臉燒得厲害,立即將門關上。“好你個肖逸龍,你想拉個墊背的,無中生有的事兒你都能說得出來,虧得我爸還給你父母出主意,讓他們去找二伯在大伯和思琪姐、許子明面前爲你說好話,讓他們放你一馬。現在看來,你真是個白眼狼,就不應當管你。最好判你一世紀纔好呢,出來也是個害人蟲,我怎麼能爲你這樣的人說好話。真是他媽的‘彪’啊!”他一巴掌打在臉上。“李科和劉傑又會說什麼呢?”他又緊張起來。
劉傑扛着行李回到銷售部,看見獵犬站在主任室門口和董大明白聊天,他狠狠瞪了一眼,將行李立放在辦公室的牆角,回到座位上打開電腦,趴在桌上一聲不響。
馬瑞和幾個女同事互相眨着眼睛,誰都沒有說話,更沒有湊過來安慰受傷的副主任,只是忙着各自手裡的遊戲,今天情況特殊,兩位主任都是傷號,沒人會對他們電腦上的東西感興趣。
“劉副主任,你休息一會兒,沒事兒就回家休息吧。我跟主任說好了,你今天傷得不輕,他一會兒也回去。你們哥倆是怎麼了?平時處得像一奶同胞似的,今天怎麼大打出手?”董福貴拿着一個大玻璃瓶站在長脖的桌前,哈着頭在看他,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喝點水,我剛沏的,去去火,回家休息。”
“沒事兒,明白哥。你有時間幫我把行李送值班室去,我坐一會兒在說。”劉傑拿過玻璃瓶大口喝了起來。“明白哥,剛纔獵犬都跟你說啥了,是不是在罵我?這小子一定沒說我好話,看他那賊光四射地眼神,準沒放什麼好屁。我算載了,又讓這條狗和樓上的二少給我算計了。我他媽的太憋氣了,都遇上什麼人了?”他眼睛有些發紅,手拍着桌子。
董大明白拍着劉傑瘦弱的肩膀,向門口瞟了一眼,看到獵犬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了,笑着道:“別說氣話,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公司和二少都離不開你,這些年你爲公司拉了多少個單子,誰的心裡都有數。這次被騙也實屬無耐,世上沒有長勝將軍,別難過了。回家休息。我一會兒,就去送行李。哎喲。飛兒你怎麼來了,你可是貴客,無事不登三寶殿。啥事兒你說,大哥給你辦。”他一回頭看見飛兒站在門口。
“呵呵——明白大哥,你可真會說話。我不找你,李主任在嗎?哦,還有劉傑,刑警隊的警察找他們,在我辦公室等着呢。”飛兒笑着走了進來。
“哦,不是你找我,是刑警隊找主任,他在,馬瑞去叫主任。”董大明白拉過一把椅子。“飛兒,坐。好久沒來我們辦公室了,也不知想不想我們這羣老同事?”
“明白哥,看你說的,我能不想你們嗎?這是我的‘孃家’,有時間在聊,今天還有事兒。李主任,劉傑走跟我上樓吧。”飛兒與辦公室裡的人點着頭,看到獵犬出來,與劉傑一起走了出去。
獵犬和長脖劉傑跟在飛兒的身後,互相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剛纔咬牙切齒的憤恨,而是急切地問了一句。“刑警隊找我們幹什麼?”
“不知道,到了你們不就知道了。”飛兒回頭看着二個變毛變色的傢伙,嘴一癟笑了。“兩位主任,沒做虧心事兒,怎麼怕見警察啊?”
“什麼啊,飛兒。別胡說,你李哥我的爲人,膽小如鼠怎麼會做虧心事兒,做好事兒還做不完呢。關鍵是刑警隊來找我們,嚇人啊!我這老實人,就怕事兒,你就沒聽他們說起什麼?”李科摸了一下圓乎乎的腦袋,上面佈滿了汗珠。
“哼!李主任,看你還不信我,刑警隊的兩位警察真的沒說什麼,即使想說也要和領導說,怎麼會跟我說。”飛兒推開辦公室的門。“警察同志,李科主任和劉傑副主任來了。”
“好的,先讓李科進來,讓劉傑在外邊等一下,一會兒再叫他。”主任室裡走出小周警官,向外看了一眼。“你是李科嗎?”
“劉副主任,你到經理辦坐着等吧。”飛兒望着劉傑指了一下旁邊的經理辦,然後先走了進去。
“哦!我在這裡等,沒事兒我不累,不用坐。”長脖覺得自己的腿有些不聽使喚,腿肚子向前轉,邁不開步,腦袋暈暈的。“啥事兒啊,刑警隊還來人了。我也沒幹什麼啊,沒殺人,沒放火,也沒偷東西。只是幫助二少給許子明造過謠,別的也沒什麼了。哎呀,和湯姆、凱瑟琳鬼混算事兒嗎?這事兒打死都不能承認,太丟人了。”他叨起一支菸,手在晃就是打不着火。
“劉傑,你進來一下。”辦公室的門開了,獵犬低着頭,紅着臉一邊走一邊擦汗從長脖的身邊走過。
“哦!來了。”劉傑拍了幾下腿,拖着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唐豆揹着手,頭向前傾着,似午後公園裡的狼在辦公室轉着圈,眼睛不時向窗外看,直到警車開走,他才鬆了一口氣,拉開辦公室的門叫道:“飛兒,讓李科和劉傑立即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