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靠近,朱秀文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趕緊捂住了鼻子躲到了一邊去。
寧宣眉頭一皺,“朱秀文,出來!”
從門後面露出了一張胖胖的大臉,笑呵呵的說道:“九王爺,李公子早啊!——”
“哼,一大早的就躲躲藏藏,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寧宣沒好氣的問道。
朱秀文趕緊解釋道:“哪裡哪裡啊,只是明天晚上便是王爺你所定的期限了,微臣,微臣心中緊張啊,不知道那個落飛花來了之後能不能把他拿下。”
聽他這樣一說,李墨白卻是笑了起來,“朱大人,這件事情你如果辦不好的話,那罪名可就大了,那個玉佩是先皇所賜之物,如果因此而流落到民間的話……估計皇上不會饒過你,九王爺更是不會了……”
朱秀文的眼睛偷偷往寧宣的身上掃過去,正好看到他怒視着自己,心裡咯噔一聲,小聲謹慎的說道:“微臣馬上調兵遣將,有多少人都集中過來,一定保護好玉佩的安全。”
“反正,安保問題就交到你的手中了,你如果做不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寧宣故意嚇他。
一大清早的,朱秀文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蘇公公,蘇公公,出來!”寧宣來到蘇梓的房門前,叫喊了半天卻始終都沒有人迴應他。
他還以爲蘇梓沒有睡醒,自己都喊了這麼半天,她居然還不搭理自己,心中氣憤的寧宣直接擡腳踹在了蘇梓的房門上。
這時,念心和甘草一前一後來到了走廊的盡頭,正好看到了氣急敗壞的寧宣和站在一邊沉默的李墨白。
走上前去,念心一臉疑惑的問道:“九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寧宣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個蘇公公是怎麼了,居然這個時候都還沒睡醒,懶得跟頭豬似的。”
聽他這樣一說,念心掩面笑道:“九王爺,蘇公公不在,他昨晚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
“什麼?!”寧宣和李墨白相視一眼,一起驚訝的問道。
看到他們如此吃驚,念心反而是更加不解,“怎麼,你們不知道嗎,昨晚時候,吃過飯之後蘇公公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連句話都沒有留下,我和甘草擔心他的安危等到了很晚也沒有見他回來。”
“怎麼辦?”李墨白把目光投向了寧宣,蘇梓整晚未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個人在這個錢江城人生地不熟,絕對不會在外面留宿的,難道是被人綁架了不成?
寧宣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轉身便走,李墨白緊隨其後。
目送着他們離開之後,念心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笑意。
甘草走上前來,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小姐,接下來就是你上場了……”
看着前方,念心頓時充滿了信心。
來到房間中,寧宣進去之後,李墨白立馬把房門關上,兩個人躲在房間中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你怎麼看她的失蹤?”寧宣面無表情的看着李墨白,他敢肯定蘇梓的失蹤絕對是他人所爲。
李墨白皺眉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看這件事情只有和那兩位有關,如果真是他們,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畢竟這兩個人蟄伏了這麼久,不就是等着你嗎,或許是蘇梓礙着了他們什麼事情了吧!——”
這是他的見解,但是具體蘇梓到底是在哪裡,還是要等寧宣那裡傳來的消息了。
寧宣站起身來,手中一個響指,在李墨白身後的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個黑衣侍衛,整張臉都隱藏在黑紗後面,只露出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她在哪裡?”寧宣直接了當的問道。
“回稟主子,小五已經在她的附近監視起來,如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會在第一時間回來稟告的。”黑衣侍衛回答道。
“有沒有危險?”
“至今只是昏迷,暫無危險。”黑衣侍衛的回答快速清楚,讓寧宣和李墨白的心也總算是放回到了肚子裡。
李墨白小聲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好……”
“保護好她的安全,必要的時候不必稟告直接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聲音未落,黑衣侍衛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些人的膽子,已經越來越大了,想到這裡,寧宣居然笑了起來。
從房間裡面走出去以後,寧宣和李墨白的腳步都變的輕鬆了,完全看不出剛纔的緊張和凝重。
這個時候一直等在附近的念心急忙走了過來,面色慌張的問道:“王爺,你可是打算去找蘇公公了?”
寧宣面露不解,問道:“爲什麼,他不是自己出去的嗎?”
“可是,他整晚未歸啊……”念心擔憂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疑惑來。
寧宣直接大步往前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話,“他是一個大活人,沒錢沒勢,別人也不會搶劫他的,除非……”
剩下的話,念心已經聽不到了。
眼看他們已經走遠,念心眉頭一緊,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來到大堂之中,寧宣和李墨白分主次坐下,而念心站在門口,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二人之後,隨即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坐在椅子的最後面,一臉委屈的模樣。
而她也是時不時的擡起頭來看寧宣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墨白當然看出了她的意思,隨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對寧宣說道:“王爺,我還困呢,先去休息了……”
寧宣擺擺手,站起來說道:“正好我也累了……”
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的時候,念心站了起來,叫了一聲“王爺。”
看來她是有話和寧宣說,李墨白沒有停留徑自往外面走去。
“有事嗎?”寧宣回頭看着她問道。
念心似乎是難於開口,擡起頭來又低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寧宣都着急。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寧宣真的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人。
“王爺……”剛剛吐出兩個字來,念心的眼中便噙滿了淚水,甚是悲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寧宣,讓人於心不忍。
可是如此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在寧宣看來,卻是做作的過頭了。
什麼樣的女子他沒有見過,念心所玩的這一套,他在小時候皇上的後宮裡已經當笑話看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還是說吧,有什麼爲難的我一定會幫你的。”這是寧宣最大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