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念心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是一愣,趕緊把她招呼着往府衙中走去,可是念心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看到衆人圍了過來,嚇的一邊大叫着一邊往後面退去。
“你們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們不要過來。”說着,念心居然直接就蹲在地上失神痛哭起來。
看到她這樣害怕的樣子,所有人都站在那裡不敢靠近,目光一起看向了站在那裡的寧宣,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年邁的婦人走了過來,看着寧宣說道:“這是你們家的姑娘?”
寧宣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衆人,隨即說道:“是知縣府衙中的客人,不知道大娘是有什麼事情嗎?”
婦人看了一眼念心,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個姑娘是我家兒子在路邊上遇到的,當時這個姑娘當時正被幾個混混圍困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幸好我兒子還有他的朋友把那些人趕跑了,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幸好,只是差一點。
“我也是跟她說了好一會兒,這個姑娘纔跟我說出了知縣府衙的這四個字,所以我便把她帶到這裡,還以爲她是想要報案呢,原來就是你們的客人。”
隨即,老婦人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念心當時根本就不讓別人碰她,還是老婦人說了半天,念心才讓老婦人把她帶到了這裡。
在拜謝了老婦人之後,寧宣和五皇子走上前去,本來是想勸念心進去的,可是兩個人一靠近,她反而往寧宣這邊躲了過來,還張口說了一聲,“公子救我!”
五皇子一愣,只得悻悻的退到了一邊,寧宣心中無奈,只好輕聲說道:“沒事的,他不會害你的,你忘了,他是五皇子。”
“他是壞人!”念心伸手一指五皇子,身子更是往寧宣這邊躲了過來。
被念心這樣一說,五皇子的臉上更是難看了,有些不甘心的斜了寧宣一眼,嘴裡說道:“憑什麼我就是壞人了,九皇叔你到底是哪裡比我看着像好人了……”
“公子就是好人!”念心搶在了寧宣的前面說道,一邊說着雙手還攀上了寧宣的胳膊。
回頭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對上了寧宣疑惑不解的目光,念心乞求一般的說道:“公子救我。”
“這……”這樣一來,寧宣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朱秀文這時趕緊說道:“九王爺,五皇子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畢竟都這個時候了,所有人站在府衙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呢。
寧宣轉身就往裡面走去,可是寧宣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胳膊,一看他要走,趕緊在身後呼喚了一聲,追了過來。
這下子,寧宣好像是被念心粘上了一般。
看到念心已經很是疲憊,寧宣只得好言勸她先去休息,可是她卻緊抱着寧宣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公子陪我一起去吧!——”念心直言說道。
寧宣苦笑,“你先去休息吧,等一會兒我再去。”
他的口氣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可偏偏念心就是不同意,急的直跺腳,紅着眼眶哭哭啼啼的說道:“公子,你是不是要扔下我不管了……”
寧宣又是無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五皇子和朱秀文,可是朱秀文直接撇過頭去裝作沒看到,而五皇子則是氣憤的擡起下巴來,一臉高傲的樣子。
他們倆誰也是不肯幫寧宣的忙。
“你也是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我若是伴着你一起睡覺,傳出去一定是會被人誤會的。”寧宣只好展開了苦口婆心的開導。
可是念心根本就不聽他說話,只是不停的跺腳哭泣,一直抹着眼淚,眼睛紅通通的跟個兔子一樣。
最後還是五皇子受不了了,指着寧宣大聲說道:“九皇叔,你就答應了吧,不就是陪着她嗎,怎麼說,念心會變成這樣和你有很大的關係吧?”
五皇子此話一出,朱秀文則是奇怪了,有些疑惑的問道:“念心姑娘變成這樣怎麼就和九王爺有關了……”
關於念心和寧宣的傳聞,朱秀文也是有所耳聞,只不過那天他在府衙辦事並沒有回來,所聽的話也是從那些下人嘴裡得知的。
一開始聽說的時候,還把他笑了好長時間呢,現在看到念心如此粘着寧宣,所傳之言,恐怕十之八九也是真的。
不過,朱秀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宣那凌厲的眼神一瞪,頓時就蔫了。
“朱大人,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了?”寧宣似笑非笑的說道。
朱秀文臉上一愣,呆呆的看了寧宣一會兒,隨即便趕緊雙手抱拳說道:“九王爺,微臣,微臣也是無心之語,無心之語……”
說着,他便悻悻的往五皇子的身後躲去,儘量被出現在寧宣的視線當中。
“公子……”念心悽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雙眼乞求的看着寧宣。
在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寧宣也只好說道:“我把你送到房間去,你就去休息,行嗎?”
一聽他這樣說,念心的臉上立馬就掛上了笑容,笑不露齒的對着寧宣點點頭。
狠狠的瞪了一眼朱秀文之後,寧宣便帶着拉扯着他衣袖的念心往外面走去。
誰知,來到念心房間門口後,念心非要寧宣把她送到自己的房間去。
“公子,你一走,我就害怕,你別走,陪陪我好嗎?”念心楚楚可憐的雙眼看着寧宣,眼波中總是有着水光在閃動。
看到他這個樣子,寧宣也不好拒絕,只好勉強答應了。
進去之後,念心還是纏着寧宣不讓他走,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最後寧宣都坐在她的牀頭位置睡着了,念心才肯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寧宣醒來,卻正好看到了念心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我去洗把臉。”說着,寧宣便要站起身來,可是念心卻搶先一步坐了起來。
“公子你等着,念心來侍候你梳洗。”隨即,念心便從牀上起來,徑自拿起銅盤去外面打水了。
雖然說,這樣一來寧宣是感覺十分的不自在,可是看起來,好像也是沒有什麼啊。
但是念心老是這樣粘着他,總是有些不方便的吧。
眼看着除了上茅房,念心已經形影不離的守着寧宣,他也是有些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