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宣一個勁兒的點頭附和。
聽聞五皇子一大早趕來還沒有吃早飯的時候,寧宣也是趕緊洗了一把臉招呼李墨白還有朱秀文吃飯,當看到念心款款而來的時候,五皇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直到念心有些嬌羞的別過臉去時,五皇子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湊到寧宣的身邊小聲說道:“難怪九皇叔不願回宮,原來是金屋藏嬌捨不得走了啊!——”
看着五皇子眼神中的玩味,寧宣便知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你可別亂說,我只是欣賞念心姑娘的才藝,事情解決之後我還是要回宮的。”
“是嗎?”五皇子話雖這樣問,但是目光卻看向了念心。
粉面娥眉櫻桃朱脣,如此美人只應天上有。
五皇子不是一個貪色之人,只是念心美的實在是完美,他也忍不住側目。
面對五皇子毫無掩飾的側目,念心突然鼻子一酸,雙眼便含上了淚水。
“姑娘爲何如此神傷,難道是我九皇叔待你不好?”看到美女雙目含淚,五皇子趕緊問道。
念心搖搖頭,眼神卻是飄向了寧宣,“小女子有一貼心侍女甘草,卻已經不見了幾日,小女子實在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
說到情深處,念心的眼淚便滴答一聲落了下來。
“甘草?如此名字也只有姑娘這樣的人才能想到出來,你把她的畫像畫出來,然後讓朱秀文派人去找不就成了……”
五皇子隨即回頭去朱秀文說道:“你聽到了沒有?”
朱秀文趕緊點頭答應,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小女子就多謝五皇子了……”說着,念心便站起身來向五皇子行禮,五皇子趕緊伸手攙扶。
手指觸碰,羞紅臉頰,欲語還休,深情注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已經有一股曖昧情分在裡面迴盪了。
寧宣看了他們一眼,自己坐在這裡連個餵飯的都沒有,他們居然還在那裡你儂我儂起來了。
在飯桌上,雖然兩個人並沒有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五皇子的目光總是往念心的方向瞧,這怎麼着也讓寧宣不舒服。
“蘇公公,過來侍候我吃飯。”寧宣的一聲大喊,立馬把五皇子的目光拉了回來。
蘇梓走到他的身邊,很是不甘願的看了一眼五皇子,他坐了自己的位置。
站在一邊,蘇梓按照寧宣的吩咐,他想吃什麼自己就給他夾什麼,一頓飯倒也是配合的默契。
可是,五皇子的注意力卻一下子被蘇梓吸引了過去,皺眉問道:“九皇叔,這位蘇公公,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啊!——”
寧宣點點頭,“我來的時候皇上賞賜給我的。”
父皇賞賜的?五皇子仔細的瞧了瞧蘇梓的那張臉,長的倒是細皮嫩肉的,不過他也是確定從來沒有在宮中見過她。
“她是新來的吧,看起來面生的很啊!——”五皇子隨口說道。
寧宣張嘴吃了一口米飯,嘴裡塞的滿滿的嘟囔道:“誰會看一個公公面熟呢,也只有陳平年吧!——”
吃過飯,五皇子也是賴在寧宣的身邊不走了,幾個人一起坐在涼亭中,念心便說要在這裡畫上甘草的畫像來。
其實她就是想要展示自己的畫藝了得而已。
五皇子興起,便讓人準備紙筆,念心閉目思索一陣之後,執筆挽袖便在宣紙上描繪起甘草的容貌來。
片刻之後,畫成,放筆。
五皇子湊到念心的身邊,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甘草躍然紙上,一個勁兒的誇讚,念心臉色羞紅,退到了一邊。
有他們二人在,也着實有些無聊了。
一聽到寧宣說要李墨白寫信回京的事情,五皇子立馬就急了,“九皇叔,侄兒剛來,你就要走,莫不是討厭了侄兒嗎?”
寧宣又是好一頓解釋,自己身體受傷,哪裡還能經手的起這樣折騰,還不如趕緊回去養養傷呢,尤其是他的手,萬一落下了殘疾,他可真是受不了。
五皇子有些惋惜的坐到他的身邊,“還沒有和您一起去看龍神會呢,就這樣走了還真是夠可惜的。”
寧宣對於那個龍神會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現在有五皇子在,他更是不方便和他一起去看了。
到時候周圍縣城的官員全部都聚攏了過來,讓他們看到自己和五皇子在一起的事情,那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
思來想去,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爲好,至少少了很多麻煩不是。
忽略掉五皇子的難過,寧宣擡起自己的右手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見到有人攙扶,一擡頭,卻正好看到蘇梓站在那裡發呆,心中怒火立馬就升了上來。
“蘇公公,想什麼呢,沒看到我提着胳膊等了半天嗎!”寧宣的怪腔調一說出來,蘇梓趕緊回過神來把他攙扶了起來。
五皇子心中不悅,隨即說道:“九皇叔,我看這個公公也不怎麼樣,不如換了吧,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公公,年紀不大,心細,人也機靈,不如我給你找來?”
寧宣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是皇上送的,你敢換?”
五皇子面色一僵,無話可說。
不過他看向蘇梓的目光卻是更加的深邃了。
這個公公,身份特殊,來歷不明,而且還是被皇上欽點的送給寧宣,她到底是誰呢?
五皇子看着蘇梓那張臉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
不過,不弄清楚這個蘇公公的身份,他怎麼會甘心呢。
蘇梓把寧宣攙扶到他的房間中,坐在椅子上後,蘇梓便退到了一邊去。
坐在房間中也是無趣,寧宣正是無聊,左右看了一下還是決定那蘇梓逗着玩一玩。
“現在,你可是喜歡這樣的日子?”寧宣突然問道。
擡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寧宣,隨即蘇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搖搖頭,此時的生活並非她所願。
寧宣奇怪,問道:“難道你還不知足?現在還有什麼不如你願?”
蘇梓垂下眼眸,“並不是不知足,而是現在所擁有的,和我以前的生活一樣,富足,卻沒有自由,我就是想要過自己喜歡的生活而已。”
下午時候,趁着寧宣午休的時間,蘇梓偷偷離開了知縣府衙,往城郊趕去。
多日沒有再來,也不知阿飛和老人現在怎麼樣了。
當她來到小衚衕中的時候,那些往日有些熟悉的小孩童卻都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