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充實的生活一天天地繼續,李菲晴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也私心地希望這樣的幸福一直持續下去,可惜天公有時候總喜歡不隨人願的。
當單齊飛興沖沖地衝到李菲晴的面前告訴她,他即將成爲她所在公司的新老闆的時候,她就應該早有所覺。只可惜,李菲晴一味地沉浸在了短暫的幸福中,卻不曾想過單齊飛這樣做的深意,更不曾想過她縱容這種行爲後所帶來的後果。
那天,單齊飛依然如常地到李菲晴所在的公司閒晃,當然還是打着探望好友的名義,不過這次很明顯地,他臉上的笑意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明亮。
當他閃着滿臉的笑意走向李飛晴辦公桌前的時候,連李飛晴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天齊,有什麼好事發生嗎?今天你怎麼格外地……笑容滿面啊?”
反正是早晚都要知道的事情,單齊飛也沒想要隱瞞,既然李飛晴主動開口問了,他自然會順水推舟地把這個好消息說出來,
單齊飛打算如實說出實情,卻又忍不住想要打個啞謎,開李菲晴的玩笑,便刻意放低了聲音說道:“菲晴,你很快就要換新老闆嘍!”
聽他這麼一說,李菲晴自然是嚇得不輕,還以爲是公司出現了經濟方面的問題要宣佈破產了呢。她不安地朝總經理辦公室偷瞄了幾眼,才又小聲地試探着問道:“齊飛,公司要破產了?”
“撲哧”一聲,單齊飛哈哈大笑了起來。不能怪他反應激烈,實在是李菲晴的表情好玩的很,既緊張又擔憂,還帶着點不敢置信。那樣生動真實的表情,讓單齊飛忍不住沉迷,更無法剋制心底刻意埋葬的不該再存在的異樣心思。
單齊飛刻意輕咳了一聲,清了清似乎有些暗啞的嗓子,才笑着調侃道:“依你們現在的忙碌度,你覺得公司像是要破產的樣子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李菲晴又轉頭看了看埋首於工作中忙碌的同事們,也覺得公司破產這種可能性不大,可是……所謂的換新老闆是怎麼回事?
李菲晴收回望向同事們的視線,看向那個害她胡思亂想的始做勇者,眼裡多了點埋怨的意味,更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臂,催促道:“好了,不要賣關子了,趕快告訴我實情吧。”
不知怎地,從李菲晴的話語中,還有剛纔那不輕不重的一推中,單齊飛莫名地感覺到了她的嬌嗔,心裡不由一顫,再也忘了逗弄,立刻道出了實情,“是我朋友遠在國外的父母要求他回去幫助經營家族公司,他父母已經年邁了,他也不忍心拒絕,考慮過後也就答應了,可是這家公司又是他的心血,他也不捨得隨便賣給他人,就問我要不要接手,我覺得接手也無妨就一口答應了。怎麼樣?以後我可就是你的新老闆嘍。”
李菲晴愣住,待消化完單齊飛話裡的意思,莫名地,她的心底竟有點抗拒的意思。可是,換老闆這種大事也不是她這種小職員可以插嘴的,而且單齊飛都已經答應了,她又能說什麼?也只能微笑着接受了。
“齊飛,恭喜你!以後,我這個小職員可要仰仗你這個大老闆多多照應了。”不能也不該有任何異議,所以她也只能微笑着表達她的歡迎。
單齊飛久經商場,又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李菲晴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抗拒自然沒能逃過他的眼,所以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可是,很快地他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很清楚,李菲晴眼中的那一絲抗拒並不能代表什麼,更不是她討厭他,大概……只是她的一種本能吧。因爲成了風天奇的妻子,更知道他的獨佔欲,擔心他會吃莫名的醋,所以纔會刻意地與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是所有的其他男人,並不僅限於他,所以他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單齊飛是一個很會隱忍的人。自從重新見到李菲晴以來,他一直隱忍着自己的愛意不被發現,這次他也很好滴隱藏了他的心痛,一絲一毫也不曾被李菲晴察覺。他的臉上依然是一派輕鬆自然的談笑表情,說:“菲晴,我都快要成爲你的老闆了,請我吃頓晚餐,賄賂賄賂我吧。”
李菲晴本就是一個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的人,更何況開口的是單齊飛,而且即將接手公司成爲大老闆也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她更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略一沉吟過後,她就點頭答應了。
看到了她的點頭答應,單齊飛的心底自然是樂得喜不自勝,不過他是個聰明人,沒敢把自己的興奮和高興表現得太過明顯,他怕李菲晴會從他的喜悅中看出異樣來。
又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約好下班後一塊去用餐,單齊飛就喜滋滋地再次鑽進了總經理辦公室,耐心地等待着下班時間的到來。
看着單齊飛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總經理辦公室後,李菲晴臉上的笑容卻沒有那麼明朗了,眉頭也不由地皺了起來。
和單齊飛出去共進晚餐,就註定了她不能準時回家,而根據近日來的情況分析,風天奇肯定還是會如常地在家裡等着她回去,那她勢必要打個電話回去報備一下,可是她該怎麼向風天奇解釋呢?
如實地說出她要和單齊飛共進晚餐的事情嗎?可是……根據前一段時間,對她和單齊飛在一起時風天奇的反應,她實在是覺得如實稟告只會自找麻煩。
有時候,她都忍不住會問自己,風天奇的獨佔欲怎麼就那麼強呢?單齊飛是他的好朋友,爲什麼她和他的好朋友共處這種事情,他也要那麼介意呢?他的醋勁真的就那麼大?還是隻是……針對單齊飛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李菲晴又拼命搖頭否認了。不可能,絕對不會是有針對性地吃醋。如果真的是如她所料的那般,那他又是爲何針對單齊飛?一想到種種可能,李菲晴就覺得真實可怕得不得了,再也不敢繼續猜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