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和蒼蠅
其實中國的國情和中世紀時期的階層也沒太大區別。
老百姓等於平民。同樣地表面上對上層社會唾棄和不屑,但心中依然保持着羨慕。但無論如何,這個羣體人數最多,地位最卑微。
家庭在一個市裡有着影響裡的公子哥等於小城鎮裡的貴族子第。如果讀過些外國中世紀小說的,便會發現一個奇異的現象,那些帶着一幫狗奴才做爲反面人物出場的通常是這麼一些人。就像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不過通常的結局不是這樣,畢竟家裡百億家財還來讀這種專業學院的少女根本不可能有。
轉回正題。
現代比以前好得多。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有錢人家自然能有過多的資源來教育自己的子女。一個比同齡人更好的成長環境,更好的老師,更完善的教育方式。周圍同齡人差不多的身世和跟隨着父母拜訪註定他們從小開始便開始聚集自己的人脈。踏入社會後便直接可以接手家族產業,省去了原始資本積累這個別人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成功的一步。
自然地,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很難和別人發生衝突。有點社會經歷的人都知道,那些在發生衝突事叫嚷的最猖狂通常都沒有太大背景。
最後的有點不同了。畢竟古代第二代皇帝上位後都是大舉屠刀砍砍砍,然後安排自己的一班人馬上位。可現代不同,誰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羣體,叫做***。當然,還有一個和***差不多的羣體,就是站在財富顛峰的家族裡的繼承人,例如這個少女。
可在這種事情上的意義是一樣的。一流公子哥很難得主動去踩三流公子哥,那叫自掉身價,會被周圍的朋友嘲笑的。
而三流公子哥在這個年齡天天顧着玩,自然沒多大興趣去招惹老百姓。
階級分化已成固定後,又出來一個新問題,你是螞蟻還是蒼蠅?
如果有一個螞蟻從你鞋子上爬過,大多時間你會當做沒看見。
如果有一隻蒼蠅在你耳旁嗡嗡叫,你便會拿起拍子把它給打死。
如果你騎着一輛單車不小心把一輛高級跑車碰掉一塊漆,大多情況車主還會和你開幾句玩笑。
如果因爲你的仇富心理而攆起一塊磚頭去砸了一輛奔馳的車窗,麻煩就會有那麼一點點難解決。
…摘自《樹影迷離是個大帥哥》,有刪改。
………………
那少女也沒空管躺在地上的蒼蠅。對她來說,只不過不是用父母給她買的蒼蠅拍打了一隻蒼蠅。至於那隻蒼蠅。。…人類什麼時候去火星定居?
帝羽仍是滿臉賤笑,完全沒有理會那隻逐漸接近自己脖子的寬大手掌。
白辰眼裡盡是驚訝,認識帝羽一年多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帝羽如此開心的笑容。
少女眼光飄到這邊來時,卻盡是疑惑。
那張美色堪比佳人的面孔上充滿着無所謂,如黑夜般純淨的眸子裡隱藏着一絲嘲笑。
那常年練功而越發黝黑的手,已經離依然滿臉笑容的銀髮少年的脖子只有一寸距離。
就在這時,少年本來插在兜裡的右手卻詭異的憑空出現在那寬大的手的手腕處。
那保鏢只覺得自己那雙已伸出的手被死死鉗住,而手掌處的知覺正在慢慢流失。保鏢看着少年那隻溫柔而可怕的白哲手掌,心中驚訝不已,如何也沒想到這一扣竟然把血液的運轉也扣住了。保鏢不退反進,身子貼了上去,膝蓋兇狠的往上一撞。
少年臉上已然恢復成那一成不變的冷冰冰,接着輕輕一笑,右手一甩,直接把那保鏢身子甩了幾十度,動作輕柔無比。接着右腳一提,往下一揣。無奈少年動作實在太快,那膝蓋往上撞時才提腳,卻趕在撞到前一腳揣了上去。只見那保鏢被揣的往下一蹲,面色充滿痛苦。
在帝羽把那保鏢的手鉗住之時,那奧迪車上另外幾名保鏢也下了車,分出三四名站到那少女旁邊,其餘幾個圍住帝羽和白辰,死死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帝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轉爲欣賞。他對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準確無比,剛纔出了三成力,按情況剛纔理應要聽到那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可是沒有,想來那保鏢練過硬氣功之類的功夫。
帝羽臉上依然微笑如花,在周圍幾個保鏢赤紅的眼神緊盯下主動出手,只是身影一閃,人便站到了那受傷已半蹲着的保鏢面前。一手直接把百多斤的壯漢提了起來,右手一推,剛纔從袖中滑出的兩釐米鋼釘死死嵌入了那保鏢的血肉內。
那保鏢此時已經毫無還擊能力,只感覺被帝羽抓的那邊肩膀已然脫臼。這還是小的,只是那顆硬物插入他的鎖骨後這近二十年的內力修爲盡失。通常鎖住琵琶骨僅僅是當時無法運力,扯出後便好了。可他感覺,那顆硬物不知道塗了什麼材料,已經深深和自己的血肉連在一起,除非斷掉整條胳膊,否則再也無法取出了。
這個近三十歲的壯漢臉上已經流露出對自己行爲的悔恨,本來想在自家小姐面前表現一下,只是沒想到結果會如此。他看向面前帝羽那張冷傲的臉龐時眼中充滿寒意。
但這還不能夠讓帝羽收手,又是一掌打出。來勢兇猛的一掌卻輕輕地拍在那保鏢的腹部。
那保鏢臉色大變,更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狠毒,連自己一身的硬氣功也廢掉。
周圍的常人大多隻看到帝羽身影一閃便完成了所有動作,但周圍的保鏢已經忍不住怒意,不約而同地一齊向帝羽出手。
白辰先前臉色一片淡然,這一年多和帝羽在一起看過無數血腥場面,甚至有一次帝羽就在他眼前把一個日本忍者的腦袋硬生生地扯下來。最後那具無頭的屍體恍惚地搖了近半分鐘才倒下。
看到那羣保鏢一齊向帝羽出手,白辰嘴角勾出一個冷笑。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已經把帝羽的性情摸得通透,先前帝羽廢了那保鏢後也許會留手,但現在,帝羽的手段只會更殘忍。
事實不出白辰所料,只聽砰地一聲,首先和帝羽交手的一名保鏢直接倒飛出來,後腦直接砸在教學樓的牆壁上,滑下來時拖出一條血跡,臉上已是一片血污。眼神好些的人便會發現那保鏢胸前的西裝已經凹進去一大塊。
那羣保鏢已經同時機械般的收手,站在那少女身旁的幾名保鏢拉着少女準備走。對手實在太過強大,畢竟他們是保鏢,要守自己的職責。
“半分鐘內從我面前消失,或者我把你們殺乾淨。”帝羽把玩着從皮帶上拿下的嶄新瑞士軍刀看着依然圍在自己周圍的保鏢冷冷道。
“別打了!”那少女甩開拖着自己的保鏢出聲,往帝羽走來。
那幾名保鏢死死護住少女不讓她過去。
少女眼神往白辰這邊一撇,那幾名保鏢只好愧疚地讓開路。
白辰頓時肚子都笑抽了,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怕自己這個半桶水,看來自己的高手風範還裝的不錯。
“先………”少女腳步輕盈走到帝羽面前開口道,又把話給嚥下去,她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眼前的少年,叫先生顯然不適合。而同齡人自己以前一般都直接喂地一聲,可肯定不能這樣喊,老天爺纔會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難。少女情急之下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帝羽看了看少女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惡作劇心又起,冷聲道:“叫老公。”
“老公,我想這是個誤會……”少女脫口而出,只是說到一半才發現帝羽笑吟吟地看着她。
白辰走到帝羽身旁對他狠狠豎起大拇指。
少女想到自己剛纔的話和帝羽明顯已經沒有敵意後,滿臉緋紅地低下頭。
帝羽笑得更開心了,直接無視周圍人羣,俯身在少女的耳旁,嗅着那淡淡香味,用情人的口吻道:“小寶貝,叫什麼名字?”
周圍保鏢也沒阻止,也沒法阻止。少女的臉蛋已如血色,輕聲道:“公孫思雅。”
帝羽滿意地站直身,拍了一下正對着自己**白辰的腦袋往學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