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器械武器,可以發出一顆可以爆炸後帶走你一片的血肉的子彈的武器。用這種武器來殺人,就像用機關炮來當機關槍使用一樣無恥而恐怖。
那四個陰森的漆黑槍口,指着正在空中的阿爾法,瞄準鏡後的眼睛盡是平靜。
化做黑影的帝羽在停機坪以蛇形跑位穿梭向燈塔。那跑位看似隨意,卻處處透露着玄奧,其中竟然還摻雜着忍術和西方巫術。
直到此時,絕代刺客的能力才逐漸展現出來。
飛出最後一把手裡劍。帝羽見那朵光芒再次被俊雅青年身後的老僕人穩穩接住後,眼裡也未有絲毫遺憾,保持着清晰的感識和穩定的速度衝向燈塔。
帝羽全力奔跑到燈塔入口時卻貼着牆壁停了下來,他一隻手的五根手指死死扣入牆壁用來穩定全速奔跑的身形。
他剛纔感覺到了一絲躁動。
那是刺客對熱武器的金屬感覺天生的反感。
他另一手茫然地摸了摸全身上下。
欣慰地點了點頭,接着邪邪一笑。
燈塔一樓,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端着***指着入口。十幾把槍分成四五個方向指着那入口,特種兵眼裡盡是沉着,剛纔帝羽那手指扣入牆壁所傳來的聲音也未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雖然那黑影飄來沒有絲毫聲音,但他們依然覺得這次輕鬆無比。
那麼窄小的入口,沒人能躲過十幾把M4的連續射擊。
入口貼邊處,丟出一件短袖襯衫。
極度幼稚的小把戲而已。
那地攤上隨處可見的短袖襯衫輕飄飄地落到地上,落到地上時還抖了抖,彷彿覺得它被十幾把槍指着在同行間是件很值得吹噓的事情。
又伸出個東西,是一隻晶瑩玉透的手掌。
只不過那手掌是握緊的。
端着槍的特種兵眼裡同時多了些疑惑。
那個位置,沒有任何借力點,那手掌裡隨便有什麼東西也扔不過來,難道他想用支票收買我們?
那隻手掌爲他們解答了疑惑。
只見那手掌猛地打開,一個個黑糊糊的物體印入眼簾。
**?
先不管帝羽能不能扔過來,特種兵們已經下意識地朝着那**扣動扳機。
那個**卻在他們思考時的瞬間輕輕彈起,也不見有什麼借力,已經往燈塔裡飛去,而那隻手掌卻照舊收了回去。
開火過後的特種兵們有些慶幸自己剛纔的舉動,不過對那個把**彈過來的方法仍然心有餘悸。
畢竟那個**馬上就會爆炸,而這麼遠的距離就算裡面有鋼珠也彈不過來。
鬆開扳機,他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後的入口處。
外面的帝羽聽到槍聲眼裡竟然有了些默哀神態,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說到底,他也不願意和保衛祖國的軍人交手。
一個男人,薄情寡義可以理解,爲了生存向秩序發起挑戰可以理解。
但有些底線,一但越過,便與野獸無異。
例如孝敬父母,例如愛國。
默哀歸默哀,手裡寒月還是再次出鞘。
樹欲靜而風不止。
那顆**如他們所願那樣爆炸了。
只是。。。想象中那煙霧和火光並沒有出現。
而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造型的***!
端着槍的特種兵強忍着眼睛被強光所帶來的疼痛,子彈朝入口傾瀉着,同時身形暴退。
一陣猛烈的子彈聲音和怒吼之後,那被強光籠罩下的一樓終於恢復。
帝羽上身赤膊提着寒月站在中央,地上橫七豎八地趟着剛被死神抓走的特種兵。
每人脖子上一道細微血痕,剛夠切開氣管。而那寒月不染一絲鮮血,可見那長刀劃過的速度有那麼地快。
帝羽平靜地走回入口處,把那不到三十塊的襯衫穿了起來。
他眼角竟然有了些顫抖。
有一個顆子彈把他左腹處的骨頭打偏了。幸好,他這個年齡還可以接起,否則就只有打鋼錠了。
臉上的平靜也無法掩飾那額頭上如雨下的汗水。
不過他看着身上的幾個血洞還是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
他有些自戀般地摸了摸自己那如女人般幾分嫵媚加幾分冷漠的臉龐。
就是這張臉,不知有些什麼魔力,竟然能在上萬顆子彈中不挨一顆。
傭兵,說白了也就是天天與死亡和金錢接觸的職業。能像帝羽這般不帶任何後遺症地活下來,除了無敵的運氣,其他無法做到。
帝羽隨意的擦了擦汗便往樓上摸去,因爲剛纔那一陣***聲裡,摻雜四聲沉悶地***聲。
他不需要去看阿爾法的情況,對於這個夥伴,他有着足夠的信心。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把那四把重狙解決掉,然後,在黑夜裡,他想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外面那羣保鏢看着不遠處如天神般聳立的阿爾法,產生了一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他們是親眼看見那四顆大口徑狙擊子彈打在那被黑袍裹着的西方中年男子身上,而那個天空中的人影僅僅只是晃動了幾下,便穩穩地落了下來。如此強悍的防禦,在常人看來,與神相同。
阿爾法輕鬆地把那爛了四個大洞的黑袍一扔,一件炫到極點的銀甲露了出來。
他把那劇烈撞擊所留下的煙霧擦掉,那玄幻般的銀甲才完全展現出來。折葉式的接口無暇地把全身防禦住,而那銀色面罩也是連體。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造,那銀芒絲毫不減弱地無限綻放。
那羣保鏢最後感覺到的便是一道冷芒。
從阿爾法眼中射出,讓人全身麻痹的冷芒。
………………
機場外一間酒店套房內,一個英氣逼人的中年軍裝男子通過器材看到了這一切。
諾大而華麗的套房內,除了那中年軍裝男子,卻只還有一個躺在牀上的俊美青年。
“這樣的人居然還在國內活地好好的。”中年軍裝男子有些惱怒地笑了笑。
那俊美青年知道中年男子不是在針對自己,淡淡道:“早說過要殺他。”
中年軍裝男子轉過頭來看了看躺在牀上像孩子樣數着手指的俊美青年,心裡暗歎一聲,嘴上教訓道:“當時不是時候。就算現在,也不是時候。”中年男子有些無奈道:“把感情扔進廁所裡的人,往往無懈可擊。”
“不過,你不能做這樣的人。”中年男子嚴肅道。
俊美青年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有些話想說,又收在嘴邊,無所謂地笑了笑作罷。
“事是答應讓你做了,計劃也是你定的。本來我不該插嘴,只是你讓我手下死了這麼多,總該告訴我你接下來有幾分把握吧?那可是南方一等的精英,雲南叢林裡訓練出來的。”中年軍裝男子儘量保持着笑容問道。
俊美青年笑地越發開心。
那笑意越增加一分,中年軍裝男子臉上隱藏着的怒容也增加一分。
俊美青年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淡淡地嘲諷道:“至少那從側面證明了他的強大,不是嗎?”
中年軍裝男子忍不住喝道:“你就是拿他們去送死的!?”
“不,我商楚絕不會做一件付出與希望所見到不對等的事。我明知打不過卻要他們拖着,自然是有原因的。”俊美青年輕鬆笑道。
商楚,軍方第三代最爲出色的青年。身世尤爲顯赫。
“就算我要給他一個無法後悔的教訓,也沒必要在他死前給他應有的自豪,你是說嗎?”商楚淡淡笑了笑。
中年軍裝男子點點頭,但眼裡仍有些疑惑。
商楚無奈地搖了搖頭,按了按耳邊的微型耳機用命令式的口吻道:“把他們請上來。”說罷繼續躺在牀上數着手指,那樣子就像幽怨的少女。
中年軍裝男子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分把鍾後,那從裡面扣住的門毫無徵兆地打開,扣在上面的鏈子也沒斷,中年軍裝男子強忍着習慣性的反擊習慣坐了下來。
一身聖潔祭祀裝的西方男子走了進來,隨意地看了看中年軍裝男子和已經坐直身體的商楚,用意大利語開口道:“商先生想好了嗎?”
“我們遇到了點小麻煩,還希望審判長閣下能夠出手相助。”商楚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迴應道。
中年軍裝男子只能在旁邊乾瞪眼,不過他雖然聽不懂意大利語也能從西方男子身上看出些端倪來。
“代主淨化這世間的罪惡本就義不容辭。”西方男子用近乎神聖的語氣說完後飄然離去。
中年軍裝男子帶着疑惑看着商楚,剛纔那西方男子的超然氣質和無視自己肩膀上的少將軍銜給他帶來的震撼着實不小。
“克薩森,教廷現任審判長。怎麼樣?夠有教派神韻吧?”商楚不屑地冷笑道。
中年軍裝男子搖搖頭道:“這還不夠,至少你逮不到帝羽。”
商楚站起身,眉目間隱藏的那股英氣毫無顧慮地綻放出來,代替了剛纔的那些許輕佻。他輕笑道:“我讓我的人去那裡。”說罷指了指窗外的**夜景。
“所以,他死不死都無所謂。”商楚冷冷道。
中年軍裝男子看着窗外沉思了一會,猛地回頭,眼裡射出一道精芒,嚴肅道:“你這樣做,他只會更加邪惡。”
“他不死,我就必須讓他發瘋。只要他再在**鬧一次,那位總監察長就不可能再護着他。”商楚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你還真當我們弄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