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青年冷淡地撇了兩位公子哥一眼。
沒有絲毫感**彩。
他依然靠在車門旁邊,身子半攔着南宮浩軒和商楚,不給二人一分面子,眼神麻木地看着四周。
而那羣中南海精英保鏢卻是飛快地退回到那幾輛深黑的奧迪裡。
深黑奧迪車內,剛纔那幾名被西裝青年打翻在地的保鏢對視一眼,全都是興奮之意。
他們並不爲剛纔的狼狽而感到羞愧,而這是因爲剛纔交手對象的身份他們已經識別了。
冷漠如冰的西裝青年手背上有一個紋身。
一條靜躺着的小龍,從中指關節處一直到手腕,雖然佔位不大,但細節栩栩如生,從遠處看來倒像一條神物躺在那手上。而那犀利的龍眸裡,透露着無上高傲,這就分神韻便可以看出這紋身的價值。
這類紋身,所有的龍魂成員都有一個,而不同的是,龍鼎天他們手上的龍是金黃色。
而這條,則是通體漆黑。
黑衣衛國隊的代表紋身!
而四周的黑暗裡,隱藏着無數裝備着世界最頂尖武器的機情監察部刺客和提着冷寒軍刀的黑衣衛國隊成員。
在繁華且路線複雜的京城裡,這幾百名刺客發揮出的威力未必就會比成編制的正規軍差。
傭兵界NO。1的狼羣團長曾經說過一句狂妄之極的話。
只要我能掌握黑衣衛國隊和機情監察部最精英的那羣刺客,狼羣就敢接下夜裡強攻白宮和五角大樓的任務!
衆所周知,狼羣的團隊能力和武器裝備乃世界最強,一小隊狼羣傭兵在東南亞的叢林裡甚至可以當做一個營來使,而滲透和敵後突擊的任務,更甚。因爲狼羣使用的單兵系統的性能是美國陸戰隊的好幾倍,強大的通訊能力和悍不畏死的作戰態度聞名世界,而擁有獨一傭兵裝備生產線更是讓他們如虎添翼。
而黑衣衛國隊的單兵能力還要強上幾分。最爲代表的就是黑衣隊隊長陳止軒,一人,一軍刺,獨闖美國航天局,在上千CIA和聯邦警察的圍追堵截下在各個發達州的城市裡轉了幾個月,那羣號稱世界戰鬥力最強大的間諜卻楞是沒在他們自己的國土上抓到這個長相顯著的黃種人。
過了兩三個月,陳止軒又被追到巴拿馬,上帝才知道他是怎麼從十萬邊防軍中間找到缺口過了邊境的。
當天得知這個消息後,國防部長把自己的辦公室砸了個稀爛,然後紅着眼睛派出大批海豹突擊隊進入巴拿馬。
卻不料,這個短時間震驚北美的刺客在叢林裡的戰鬥力強大如斯。
半個月,四個中隊的海豹突擊隊死了八成,國防部長換人,撤退。
陳止軒拿着軍刺,迎着M16A1的槍口而上,用強勢到極點的姿態證明了冷兵器的強悍。
當最後陳止軒身上不少一個零件站在北京國際機場時,東方雷動。
幾千的各國間諜從中國這塊土地上消失匿跡。
比起帝羽的嗜殺名聲來,陳止軒的成就更爲耀眼。
不過西裝青年卻不對背後中南海保鏢投來的狂熱眼神觸動太多,畢竟那是他十九歲的事情了。而他現在所想僅僅是保護好車中的老人,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命令他的人。
一臉冷淡的老人鑽出車,隨意地看了看星空,纔對恭敬之極的兩位公子哥淡淡道:“等會再跟你們算把我家婉兒拐走的帳。”
南宮浩軒和商楚讓出一條路,心裡悲哀地想道有這麼個爺爺離家出走真是比登天還難。
老人渡着步子走到一臉驕蠻的陳亞婉旁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溺愛道:“發這麼大脾氣,連家也不回?”
陳亞婉哼了一聲後轉過臉去。
在中南海依然得到無數恭敬態度的老人並未感覺道太多不適,努力討好着這個小祖宗。
南宮浩軒看着一對老小有了些笑意,轉過身來掏出一盒煙遞了一根給西裝青年道:“止軒,我想你一定沒有來過這裡吧,什麼時候閒點,我們幾個來玩次。”說罷指了指背後的天上人間入門處。
“哦。”陳止軒接過煙淡淡地迴應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南宮浩軒輕笑着看陳止軒悠閒抽菸的樣子,微笑問道:“什麼時間再教教我格鬥術?”
“嗯。”陳止軒抽着煙。
南宮浩軒也不願多說,把那一整盒煙全遞給陳止軒道:“不夠再找我。”
陳止軒看着手裡的香菸點了點頭。
商楚忍住笑意,問道:“卡珊那個瘋婆子呢?”
陳止軒這才把煙放在一邊,淡淡回道:“和幾個毒梟打了起來,聽說有個銀髮的在幫她。”
“帝羽?”商楚楞神後問道。
陳止軒微微點頭。
“你就不怕他把卡珊弄上手了?”商楚笑着問道。
“她是我妹妹。”陳止軒冷冷地瞥了商楚一眼。
商楚聳了聳肩不說了。
老人已經把陳亞婉從墮落邊緣拯救了回來,南宮浩軒推了推商楚示意自己二人應該走了。
商楚拍了拍陳止軒的肩膀留下一句改天一起後,兩人帶着遺憾走進自己的跑車絕塵而去。
………………
“你和那幾個小子在聊些什麼呢?這種地方以後少來。”紅旗轎車後座的陳老闆着臉教訓陳亞婉。
陳亞婉淡淡迴應道:“傭兵界的神罰。”
“神罰?”陳老明顯驚訝了少許。
陳亞婉沉默着不作迴應。
陳老的笑容多了些不明意味,他帶着對南宮浩軒幾人的責備問道:“那幾個孩子怎麼會和你說這些?”
“聽說他三年不到殺了兩千多的同行?”陳亞婉忽然反問道。
陳老欲言又止,想了想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陳亞婉那雙異常冷傲的眸子裡露出點好奇,年僅十四歲的她問道:“他真的只有十五歲?”
“嗯。。”陳老擡了擡有些疲倦的眼皮:“並且他殺過的人不比你見過的少。”
“瘋子。”陳亞婉輕吐一個詞。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和止軒哥哥一樣的瘋子。”
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的陳止軒聽到這句話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瘋子都是被逼出來的。”陳老眼裡稍帶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孫女,平靜道:“不過也好,失去情感能力的他得到了能夠自保的武力。”
“看起來還不錯。”陳亞婉嬌好的臉龐上帶過一抹叛逆,掃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陳老:“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這樣有一個手裡的實力能震懾任何一個國家的爺爺。”
陳老淡淡笑着。
坐在前面的陳止軒表情也有了些鬆動,嘴角微翹,卻沒有笑出來。
汽車在北京夜晚的街頭不顧紅燈的穿梭着,而交警看到車牌後大多以一種極尊敬的姿態敬禮。
車裡沉默了好久,而陳老卻突然想了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陳老忽然開口道:“他會成爲你第二個哥哥。”
“你的第三個親…”陳老難堪地換了個說法:“第三個值得相信的人。”
聰明人對信任這個話題都是直切要點,說道理太傻,因爲情感上面的事並不是能用道理講得通的。只求值不值,如果自己放得開,哪怕對方把自己給予的信任當成刀子反向自己捅了過來,也是不需要後悔的。
陳亞婉經事少,智商卻不低。較閱歷和觀人而言,她爺爺比她高出太多,她也深知這一點。
“好吧。”陳亞婉並不打算陳老的失言:“那麼,我想爲我哥哥送一份禮物,剛纔聽止軒哥哥說他正在和南美的毒梟打戰是嗎?我可不想他變成腦袋上長滿彈孔的屍體。”
“我去。”坐在前面的陳止軒突然淡淡開口道。
………………
一個禮拜後,哥倫比亞迎了五十一位令它的人民今生難忘的客人。
無數毒梟看到自己的同行失去生命後離開了南美。
巨大的毒品市場和綠油油的美刀散發出來的香味令世界各地的毒梟撲了上來,可各自帶着上百名專業槍手的他們無一例外被抹了脖子。
伸一隻手剁一隻手!
可是,當帝羽帶着神之懲戒的傭兵和卡珊進入種植地後,世界黑道再次對他們所展現出的強大武力顫抖。
哥倫比亞**歧視黃種人的代價便是**高官面臨着恐怖的清洗。
最後的結局是總統握着帝羽的手在國旗下歡迎他的投資。
而帝羽的身後,站着陳止軒,和五十名黑衣衛國隊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