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把沈妙嫣送到教室後自己便走了出來,沈妙嫣的安全倒是不擔心,九翼幾個人從龍鼎天到長沙之後便老老實實呆在帝羽的學校旁邊。作爲傭兵世界中的王者,把這所學校旁邊的情況摸透後,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即使長沙所有警察出動,也能一個不少,殺的乾乾淨淨。
帝羽走出校門,向學校外一棟公寓走去。一路勻速前進,不少學生認出他後皆是不以爲然,而自以爲達到時尚前沿的女學生看到帝羽的陰柔面孔和聯想到軍訓時那天的大出風頭也是一陣癡迷,但想到帝羽這身廉價到不值兩百塊的休閒裝和公孫思雅的那輛寶馬Z4後,搖搖頭作罷。
不少還未走進社會的女孩子都是一樣,有那種“驕傲公主”的心理,她們心中早已把自己和那些有錢帥哥劃上等號,話說回來,這個年齡階段又有多少人有自知之明?擇偶和擇業相同,沒有足夠的資本,確實夠害人害己,如果你明知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那麼執着,那你對她不是愛,而僅僅是有些佔有的慾望罷了。
愛情,不過是二人頭腦發熱所有的產物罷了,而且,精神需求倒不是很神聖。如果你經常看到你心儀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又不是客觀原因,最好不要有僥倖心理,如果你靠近她,接下來倒黴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你。
前途,可以樂觀些,可是身旁的人和事,看的越悲觀越好。
在帝羽十歲時,矛山道士給他算過一卦,說他有董永之福,將來的伴侶將會助他一臂之力。
而帝羽當時小聲嘀咕了一句:一臂之力可沒有每晚的幸福生活重要。
進入冬天很久了,可天氣還是這麼幹燥炎熱,唯有池塘裡的浮萍還是碧綠如絲。帝羽停下腳步靜靜看着水波流淌,眼中流露出懷緬之色,又想到**的童年生活。
帝羽深吸一口氣,仰了仰頭,把煩惱從腦中拋出,走向公寓樓下一輛保時捷,掏出鑰匙,幾秒鐘後,跑車帶着轟鳴聲飛馳而出。
………………
琳琅茶館,位於步行街,可裡面的裝束還有整個茶館收益卻與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大不協調。首先是整個茶館的裝修,在長沙市中心,就算是賣A貨也是格外華麗,而這個茶館卻有些…呃…簡陋。另外便是這消費層次了,在這裡,你花二十塊就能坐一下午,而那張薄薄的單子和不少幾百塊西裝的‘成功人士’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和別處不同,這裡的氣氛顯的有些沉悶和蕭瑟,偶爾的加水聲纔給安靜如斯的茶館帶來一些活力。而不得不說,坐在臨門處看着門外來來往往和專門店服務員討價還價的時尚少女確實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而有時對面街爭的面紅耳赤的男男女女更是讓茶館裡不少人不屑嘲笑。
吱…一輛極度富有視覺衝擊性的藍色保時捷漂亮甩尾後在茶館面前穩穩停下,輪胎磨擦地面的聲音震的人耳朵發酸。
不少人看着這輛跑車露出好奇的眼神,只見車上走下個銀髮少年,冷漠的目光,憂鬱而深邃的氣質,從頭到腳廉價的休閒裝。那少年下車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面前的茶館,釋然笑笑,從頭到尾沒有看過除他以外任何人,走進茶館。等少年走進茶館後,那些人才露出恍然大悟和羨慕的表情,不少人掏出手機對着那輛掛着特殊牌照的保時捷照來照去。本來,這社會笑貧不笑娼,就算這車撞了人他們所做的事也是一樣,和自己無關的事,有幾個人會管?
而離那輛車不遠出的兩個值勤民警,在看到那張**車牌後極有默契交換了個眼神轉過身子裝做沒看見,爲了職責去惹長沙***的核心人物,纔沒那麼傻呢。
帝羽走進茶館便感覺有不少炙熱目光移到自己臉上,聳聳肩,直接走到一個只對他有些好奇的青年面前坐下,端起那杯未動的茉莉花茶一口飲光,愜意的嘖嘖了兩聲。
那俊逸青年會心微笑,自我介紹道:“楊楓。”說罷拿起水壺重新把帝羽面前的杯子倒滿。
帝羽敲敲桌子,禮節性點點頭道:“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很有趣。”
“確實。中國大多有名的地方我都去過,最後發現還是這裡有趣,比如那裡。”
叫楊楓的青年指了指那些在用手機拍門外那輛保時捷的人,而又想到了些什麼,聳了聳肩道:“我沒別的意思。”
帝羽也沒什麼表情變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奇問道:“不知道這家茶館是誰開的?我覺得這個老闆也有趣。”
“呵呵,你沒必要變着法子損我,我可沒到錢多得燒手的地步。這兩杯茶的錢可是我總共資產的百份之十了,你可別把我看成那種體驗生活的大富翁,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楊楓笑了笑,解釋道。
帝羽也放下戒心和眼前這個沈妙嫣說是很有才華的青年聊了起來,一個小時後,也發現楊楓這人看問題確實有些入目三分,從不會被那些繁華的表面所遮蔽。而對人對事,確有些嘲笑的態度,這讓帝羽不得不好奇楊楓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十歲就能把比磚頭還大的經濟書倒背如流,不過現在無業。”楊楓毫不在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