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什麼瘟疫啊?”錯過了之前的新聞,我向大姐打聽消息。
“電視上也沒說,大家猜是致命禽流感什麼的。傳言死了好多人呢,昨晚電視報道有數名死者,傳染很強的。現在大家都不敢往更北方的地方去了,怕傳染。”
那位大姐將手裡剩下的麪包塞進嘴裡,含糊問我:“小姑娘,你要去哪呀?”
“冰城!”
“那離M市好近呢,你要是沒重要的事還是別去了,省得被傳染。”大姐勸。
“不是說封鎖了嗎?應該能控制得住吧。”我和煙鬼郭得去求薇薇,這是趟不成功便成仁的旅程,我不會回頭。
“這是安撫人心而已,要是流感那種哪能封鎖得住,空氣傳播的。”大姐說到這,打了個寒戰。“想想,還是去南方好些,回家得跟孩子他爸商量下,我們那兒離得也挺近的。”
新聞報道,大姐的話讓我感到惴惴不安。
大學一年,我就幾個玩得來的朋友,小蘭平時可沒少照顧我,我對她的安全愈發擔憂。
我離開座位去車廂的交接處,洗手間,大行李臺都設在那裡。
我站在車門邊,看着電影畫面般掠過的風景,掏出手機給小蘭去了電話。
這裡是省與省交界的效外,高山聳立,火車時不時要穿隧道,通訊信號偶會被覆蓋,導致接收不良。
電話打了好久纔打通。
“小蘭,你到家了嗎?我看到瘟疫的新聞了,你家裡人怎麼樣啊?”
“飛機改航道了,我坐了幾小時大巴纔到的城外,城被封了進不去,聽說災情很嚴重,我剛給家裡打電話,他們呆在家裡等救援呢。”
“那你有什麼打算?在城外等還是什麼的?”
“等消息,他們用直升機把沒被感染的人送出來了,興許我家裡人很快就出來了。”
“那行,要是情況有變你就回學校,別在那種地方逗留,要是被感染就不好了。”
“嗯!”
掛了電話,我提起的心總算因爲小蘭無恙而落下了。
有人正好上完洗手間,我瞅見沒人排隊,拉門進去。
洗手間裡不是一般的冷,我才進去,就看到呼出的氣結成了霧。
這種陰冷的感覺,我太熟悉了。
這人間有什麼好留戀的,這什麼哪都有陰靈啊?
而且還是躲在洗手間裡的,要是不知道還好,這讓知道的我怎麼解手?
我正想退出去另一個車廂的洗手間,煙鬼郭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原來是他藏在這裡?我以爲他附在帽子上呢。
我循音覓去,看到有個黑影從洗手間上方的物架櫃裡鑽出來,卻因爲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那黑影停住了動作。
煙鬼郭鑽出物架櫃的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沒有之前的血淋淋。他那身跳樓時穿的T恤潔白如雪,上面朋克的明星頭像和印象裡的一樣清晰乾淨。
煙鬼郭學會控制念力了,雖然功夫還沒到家:他後腦勺的洞只是止住了血,卻沒有完全堵上,看上去還是很嚇人。
爲了不嚇到我,煙鬼郭儘可能與我面對面,不讓我瞅見他後面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