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聽了覺得有點基情啊?”我聽這話,心裡酸溜溜的。“你不可以太粘南風的,知道嗎?”
“嗬-”桃看透我心思的笑着搖頭。“我們不只是主僕,也是摯友。不會因爲一個女人關係就疏遠的。”
“你就不能哄哄我?”不用他這麼直白我也能感覺得出他和南風之間的情誼。南風出了那麼大的事,全世界都與他爲敵,桃卻始終不離不棄。
桃微挑下眉梢:“我又不是大人。”
“他更不會哄我了。”我微撅嘴脣。
一提到他,雖只分開了一天,我格外想念。
桃看出我想南風了,也沒再說話,繼續吃他的面。
“我出去走走。”他這面也不知要吃到什麼,我看到外面夜色正好,起身。
“別走太遠。”桃囑咐我。
我嗯一聲,出去了。
雖是小縣城,街道上卻是各式各樣的商店或是攤位,生意甚是紅火,路上人潮涌動的,分外熱鬧。
我逛着逛着,不知不覺就走遠了。
等我啃完手裡的一串冰糖葫蘆,我已經離開了鬧區,到了城外的一處墓園。
呃?見鬼,走到哪不好怎麼就走到墓園了呢?
張老頭說我招鬼兒,不會又被哪隻鬼給引到這裡來了吧?
城市的燈光就在後面,我置身的小路上也有路燈,將周圍的一切照得通明,這讓鐵圍欄那邊墓碑林立的墓地看起來不至於那麼Y森恐怖。
即便如此,空氣中瀰漫着一層灰色的氣味,那是死亡的氣味,它久久地在墓地上空漂浮着,遲遲都不願散去。
隱約的,我聽到嚶泣聲。
我走近圍欄,循聲探去,燈光照亮的不遠處,那個之前撞到我的黑裙子女孩兒站在一塊白玉般線潔的墓碑前,她的身體在抽蓄,臉色蒼白,眼淚在她嬌好的面頰上滾動着,她幾乎站不住,雙膝跪在了地上,手中捧着的白色玫瑰花掉落在墓碑前。
女孩兒哭得死去活來,嘴裡喊着死者的名字:子墨……子墨……
聽得人肝腸寸斷的。
天突然下起雨來,雨水打在白色的玫瑰花上,彷彿連那玫瑰花都在哭泣一般。
瞬間,雨水溼了我,也溼了跪在地上的女孩,我想離開躲雨去,可還沒轉身,那個女孩驀地倒地,暈了過去。
呃?!
我心絃繃緊,左看右看,大晚上的,墓地裡除了那女孩,已沒別人。這天下着雨,總不能將任她暈在那裡淋雨吧?
我嘆了口氣,繞了半圈才找到墓地的鐵門入口,跑了一段路終於到了那女孩暈倒的地方,我將她扶坐起身,輕輕拍了下她被雨水打溼的更加蒼白的臉,她傷心過度暈死過去了,沒給我半點反應。
我只能將她背在背上,離開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眼那潔白墓碑上的相片,燈光照亮的相片裡,那個男孩長得很帥氣很溫和,嘴角掛着一絲淡定的笑容,眼中流露着難以言語的情懷。
他看起來和我背上的女孩年紀相仿,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惜他這如花般的生命卻過早的凋零了。
我嘆息,揹着暈迷的女孩離開墓地。
我才走近鐵門,發現有個駝背的高個子黑衣男人站在門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盯着緊張,扶女孩右腿的手往挎包挪近了些。
“晚上不要到墓地來!”突然的,那駝背男人開口了,聲音沙啞又嚴肅,手裡的一支桃木G鐵鍬警告地敲了下旁邊的鐵門,它發出當的悠長的響聲,打破這墓地可怕的寂靜。
我發現他胸前掛着一張工作證,瞄了一眼,原來駝背男人是守墓人。
尼瑪,嚇死我了,還以爲又遇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