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整天漫無日的無所事事的我有了人生目標,就是想和阿芬在一起。我對她展開了追求,她當時剛從大學畢業,在市裡一家公司做會計。她哪方面都比我強,漂亮優秀的她追求者也是排成隊兒。爲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可是煞費苦心,甚至像條賴皮狗一樣纏着她,弄得她挺不耐煩的。”
“爲了配得上她,我離開了以前的那個幫派,在她公司附近也找了份工作,也報了夜校,自考本科。見我有心向上,阿芬也樂意幫我。這樣一來二往的,我們就好上了。”
“可是好景不長,以前一起的那些混混頭子找上了我,說遇上了麻煩,逼着我協助去解決一件事情,還拿阿芬的人身安全來威脅我,無奈我答應了。”
“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談的買賣翻了,兩邊人打了起來,我失手將一個人捅成了重傷,更不幸的是有人告發,警察在我們起衝突時來了,將我逮了個正着。我被判了十年刑,阿芬來探監時,一直不停地問我爲什麼?明明承諾不再和那些人有瓜葛……”
悔恨使得阿光哽咽得說不下去,他將臉埋進展開的雙掌裡。
我抽了份紙巾給他遞過去,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真的好後悔,是我把自己的人生給毀了,也毀了阿芬的。”
阿光努力調整激動的情緒,這些事情他憋在心裡很久了,他需要傾訴,哪怕聽衆是我們這樣的陌生人。
“那個王汶,是衆多追求之一,當年還挺有錢的,很多人都看好他們,阿芬的父母也總想撮後他倆。”阿光擦掉眼淚,紅着眼繼續道。
“當初爲了和阿芬在一起,他曾來找過我談話,希望我爲了阿芬的幸福退出。他一直很堅持,在這方面我倆倒是像。只是,阿芬選擇了我。這讓他很不能理解,甚至覺得阿芬被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因爲在他和很多人眼裡,我就是個渣渣。只有阿芬,看到了我的好,而我爲此也願意傾盡所有,努力想給她一個好的生活。”
“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我不僅沒能給阿芬好的生活,還害她傷心絕望。特別是她隔着冰冷的鐵窗對我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時。”
我驚訝地睜大了下眼。
“那孩子,”我開口,“阿芬留下了是不是?我聽說她和王汶結婚時是奉子成婚的。”
阿光點頭,痛苦地雙手揪住腦袋兩側的短髮。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出事,阿芬也不會被逼於無奈做了這個決定。她以爲王汶可以包容孩子,實際不是。我努力良好表現,提前兩年出獄,我想彌補過錯,可一切爲時已晚。”
“我聽說王汶有虐待阿芬和孩子,還聽說他欠了一大筆債,爲了自己他對母子倆下了狠手,就像當初他花錢給那幫派頭子加害我一樣,他是個不擇手段的僞君子。”
阿光擡起腥紅的眼,恨得咬牙切齒。
“你確定王汶那麼做了,加害你?”沒想到,事情的背後故事如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