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似乎也解釋了爲什麼阿輝被水鬼拉進湖裡,最後安然無恙的原因。
和水鬼打交道的並不是阿輝本人,而是那隻被養的小鬼。
想着夜裡看到阿輝和那水鬼在院裡跟朋友似的相聚,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回頭望向二樓的主臥室,阿輝正站在窗前,拉着一道窗簾縫兒觀察着我,見我望他,他急忙拉緊窗簾,避過我的目光。
下午,警察的搜索小隊來了,帶了皮艇,有兩位警察穿上潛水裝備潛到湖裡去了,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動靜不小,惹來了不少住戶的圍觀,猜測在人們中間流傳開來,越說越玄乎越說越恐怖,都是與楊家女兒芸芸相關的:她的屍體可能就在湖裡。
“你說,那個水鬼是不是芸芸?”站在陽臺上看湖那邊進展的我問陪在身邊的青鳥。
“不知道。”青鳥微聳一下肩膀。“我又沒見過芸芸,也沒見過那水鬼。”
“……”和青鳥說這些根本就是浪費精神,她完全沒想搭理那些與她無關的事情,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會說。
警察在8號別墅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阿輝在橋邊撿到的那隻鐲子外,那幢屋子裡的一切和芸芸沒有任何聯繫,更不用說剛搬來的孫氏夫婦了。
折騰了半天無果,這讓阿輝對楊先生甚至不滿,說他仗着自己有關係,自以爲是的就拉上警察到他家來攪事兒。
楊先生心情跌到了低谷,縱使如此,他還是努力維持着應有的禮貌,向孫氏夫婦道歉給他們添了麻煩,並請求他們的原諒。
孫太太倒是善解人意,那個手鐲也不掂記着了,還勸慰楊氏夫婦,說多往好處想,手鐲興許是被偷了或別的原因掉到這裡,芸芸本人還不至於掉到這湖裡去了。
掉到湖裡的說法算是委婉,什麼情殺沉屍的說法才讓人瘮得慌,而兇手就是芸芸要一起私奔的男人-至於那個男人,一年了,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傍晚的時候,楊先生接走了楊太太,阿輝則接走了孫太太,後者只是在庭院門外候着並沒有進屋。
應該是因爲被鬼附身,沾染了陰氣畏懼這保護7號別墅的結界。
楊先生是大集團的總裁,這人際關係也是過硬的,警方的打撈隊輪班連夜工作着,即便如此,第二天中午仍沒有結果。
孫太太中午又跑我家來吃飯了,說一個人懶得做。
我問孫先生呢?
“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一提自家的老公,孫太太又不高興了。
“怎麼了,因爲那手鐲還在鬧啊?男人嘛,就是礙面子才那麼說的,撿來的東西送老婆怎麼都不好聽吧。”我勸慰。
“不是,那事我氣消了。只是……”孫太太捲起左邊的襯衫衣袖,我看到她的手腕上纏着一圈紗帶。“他今天起得早,吃了早餐我好心給他削個水果,不知怎麼的,我走了一下神,水果刀愣是劃破了左手腕,哎喲,那個痛啊。”
“深不深啊?”這個情況讓我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