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白將幻紗的頭埋進懷裡, 失而復得地嘆了一口氣:“沒事了,月白哥哥帶你走。”
“幻紗是不是不能像漂亮姐姐一樣嫁給月白哥哥了...”幻紗的聲音很低沉,斷斷續續。
“怎麼會呢?幻紗一直都會是月白哥哥的小仙子的, 別哭了, 不然漂亮小姐姐要笑你了。”東方月白雙眼也微微紅了, 但語氣還是很寵溺。
龍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藍墨卻抱着劍在他身旁開口道:“他知道自己最該珍惜什麼。”
不是不介意, 只是幻紗何其無辜,而對他而言,幻紗纔是最珍貴的存在, 其他的東西都不如幻紗的安全來得重要。
龍驤理解藍墨的意思,也就沉默下來, 不再說話。
衆人隨着東方月白將幻紗帶出水牢, 看着他安撫幻紗再次熟睡, 這纔將他喚出來。
“擊殺了大長老二長老,加上死掉的三長老, 長老宮裡就只有四長老和五長老了。”慕容紅妝扳着纖細的手指數着,神色卻嚴肅,“但是這次大長老和二長老死在南宮府,恐怕我們不能全身而退。”
“刖皇恐怕會很高興看我們兩敗俱傷。”夏染歌點明瞭慕容紅妝的意思。
刖皇那女人一方面忌憚着長老宮,一方面又忌憚幾個世家的兵權, 此時兩敗俱傷, 最終受益的就只會是她, 她巴不得整個刖都知道大長老和二長老死在南宮府呢。
“那我將東方府的私兵調過來。”東方月白嘶聲開口, “你們幫我照顧好幻紗。”
畢竟這是因爲他要就地擊殺大長老他們纔出現的特別情況, 雖說死在南宮府,但最大的責任還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 刖皇安插的暗樁也不是吃素的,在東方月白第二天剛把東方府上下的人調到南宮府之後,她的格殺令便頒佈下來:
“南宮府家主南宮振陽、少主慕容染歌以及東方府家主東方月白和聖女慕容紅妝,夥同外來刺客血洗長老宮,罪不容誅,殺無赦!”
看來,剩下的兩位長老也被刖皇收拾之後,嫁禍罪名給南宮府衆人了。
因爲南宮府和東方府的私兵聚集到了一起,宮中的禁衛軍也不敢妄動,只能將南宮府包圍起來,雙方對峙。
看得出刖皇這次是下了狠心要將他們一干人困死在南宮府裡,竟然將禁衛軍全部調了過來,沒有留一點餘地。
夏染歌從門口回到前廳,望着正襟危坐的衆人聳了聳肩:“看來刖皇的目的不是血戰到底,而是困死我們。”
慕容紅妝撇了撇嘴,倒是一點也不着急:“她的算盤一直都打得精細,能不損失一兵一卒就不損失。”
“月白哥哥,要不,去求求我哥哥吧...”被東方月白抱在懷裡的幻紗咬了咬下脣,怯怯地詢問着東方月白的意思。
而東方月白則把玩着幻紗的頭髮,眸中沉穩一片,他倒不擔心被困死在這裡,那位如果知道了幻紗出事的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單憑那兩位長老,根本不足以騙取幻紗的信任,那麼到底是誰,哄騙了幻紗。
而這件事,他只能自己查,不能問幻紗。
他放在心尖的女人,怎麼能任由別人拿來當工具使喚。
而且,刖皇的暗樁再厲害,真的能在一天之內迅速通知到宮裡?如果不是,那幻紗的事情,刖皇是不是也有份...
“東方家主,你怎麼看?”
慕容紅妝見大家都說了這麼多,而東方月白卻一言不發地沉思着什麼,便出聲將他從沉思中喚醒。